('“哦?有点意思,说说看。”沈舒同有些好奇。我就把我打算加入红十字的计划说了。“没想到你倒是有想法,是我自误了。不错啊,小陆。”沈舒同笑着说。“哪里。”我笑着说。“行了,你也赶紧回去吧,不耽误你了。”“恩。”沈舒同的性子极为天真,直爽。我笑着摇摇头,要是个男子,我也愿意上战场啊。今晚睡觉的时候,却总是辗转反侧,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失眠时候,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到酸楚时候,再闭上,会容易入睡得多。我睁开眼睛,正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一会儿眼眶就有些发酸,几乎要流泪了。再闭上眼睛,有一种舒适的感觉。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是睡着了,不过总是不太安稳。第二天早上去找方瑜的时候,让她笑着指着我的黑眼圈。“去去去,”我笑着推攘着方瑜,“我就是昨晚有些睡不着。”“为什么?”方瑜笑着拿胳膊肘顶着我的腹部,“是不是思春了?”“没有,连思春的对象都没有,哪里像你,不用思春就发春了。”我的嘴巴素来是不饶人的,说得方瑜羞红了脸。“好了好了,”我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不着,可能是想着做战地记者的事情吧。”“战地记者?”方瑜皱皱鼻头,“这是什么?”我就简单和方瑜解释了一下。“太危险了,我不准你去。”方瑜说。“我知道。”我说,“所以我没准备去,先开始还让沈老师有些生气呢。不过,我和他说清楚了,战争开始后,我是要准备加入红十字的志愿者的。”“哎,依萍,连生(方瑜的男友)也这样说了,说是你的盘算是极好的,我估计和你一块吧。”我笑了,“还用你家连生说?你不去,我也会拉着你你一块的。”方瑜又是笑着捶打着我。后来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一夜我睡不着,确实是有事情发生。第二十三章 隐隐约约觉得第二天的何书桓坐立不安,神情焦躁。联想到昨晚的莫名的失眠,心里也有些不安。杜飞还是有些颓然的样子,有时候会和何书桓说些什么,神情也沾染了些焦躁,而不是全为自己爱情哀伤的忧虑。看着杜飞,觉得有些可怜,最喜欢的女孩子偏偏喜欢自己的好友。为了成全,想去做战地记者。最近我的读者的信也多了些,有时候会花一个多小时呆在报社处理信件,再离开报社去跑新闻。“陆依萍。”何书桓走过来,轻轻唤我的名字。“何书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何书桓大概真的安心和如萍在一块了,现在也不会很轻薄的叫我的名字,所以我也免了客套,不再唤他何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他抿抿嘴,紧紧蹙眉。“恩?”我放下信,略略拢拢头发,把信放到一边,站了起来。何书桓大跨步已经走开。“什么事情?”到了报社的门口,我问道。“你有没有见过梦萍?”何书桓问。我摇摇头,“没有。”“昨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请你仔细想想有没有遇上她?”何书桓语气微微有些急。“真的没有。”我说,我不禁想到不会是梦萍被强-奸这件事情发生了吧,忍不住叹口气,“我和陆家的人关系都不大好,而梦萍算是出了王雪琴外最讨厌我的。她不可能过来找我,我也没有遇上她。”“怎么会这样。”何书桓略带着些痛苦,颓唐地锤着头,“怎么会这样。”犹犹豫豫,毕竟是我的妹妹,加上同为女子却又可能遭受如此的命运,我问,“她怎么了?”“昨晚是我的错,没有及时……”何书桓大概也知道和女子的闺誉相关,含含糊糊说得不太清楚,“总之她昨晚没有回去,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我真担心。”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说,“也许是和朋友在一起吧,忘记打电话通知家里人了,也许现在已经回去了呢?”何书桓有些痛苦地摇摇头。“书桓?!”一阵风过,我还没有看清楚,一身淡粉色旗袍的女子已经挽上了对面何书桓的胳膊。我定睛一看,除了如萍还有谁。身穿着绣着复杂花纹的淡粉色的旗袍,头上扎了个斜髻,以发簪称着,修长的脖颈戴着的是上次见过的十字架链子,我记得是何书桓生日时候送的。耳垂上是样子相近的耳环,镶着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萍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看到我打量着她,把何书桓挽得更紧了。“依萍。”如萍喊我,大概因为奔跑,语气有些不稳。我有些想笑,对着她点点头,“如萍。”然后对何书桓说,“我想如萍应该和你说梦萍的事情了。”我停顿了一下,如萍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我转身离开。梦萍的事情我虽然同情,但是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立场去过问。而太多人过问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对梦萍的一种伤害。不过如萍,我想着那身漂亮的旗袍,穿着这样的衣裳还能跑得这样快。我失笑着摇摇头,这时候看到杜飞也向门口走过来,神色黯然。“杜飞,如萍在门口。”“恩。”杜飞忽然停住了,神色有些痛苦的样子。想想杜飞也是一个可怜人,一心喜欢着如萍,偏偏心上人喜欢自己的好友,儿自己好友一句话就让如萍跟着走了。我忽然想,现在何书桓和如萍在一起又是有几分真心?“不想去就不要去吧。”看着杜飞黯然神伤的样子,我难得冲动地多说了一句。说完了,又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他们几个人的事情,你管他作甚。杜飞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然后摇摇头,“我还是出去吧,现在毕竟是有事情。”有些犹豫的杜飞,倒是生生有了些忧郁小王子的气息了。“恩,梦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如萍既然来了,你们一块商量也好。”我说。“恩。”杜飞低着头往外面走去,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梦萍是真的出事了,没过几天,报纸上就出了那个“虹口一条龙”被罗宾汉送到巡捕房门口的事情。何书桓和杜飞两个,神色有些骄傲,也有些莫名的痛苦,我知道是为了梦萍的缘故,但也不好开口多问,只能装作不知。这一批要上前线做战地记者的名单也下来了,沈舒同是要去的,不过并没有杜飞,想来,是因为梦萍出了事情所以暂且留下来。我又想着,梦萍真是可怜,被人轮-奸,这时候我仔细想才想起了,当时看电视的时候是起码有三个人的,而“虹口一条龙”是有八个人的,心里不由得更加同情梦萍了。何书桓和杜飞也是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何书桓还不是如萍的未婚夫,如萍连这样的事情都和何书桓说。我想着,如萍口风是不严的,那么梦萍的这件事情会不会那些上流社会已经一清二楚?不过,虽然可怜梦萍,总的还是与我无关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