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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或许就连纪勉也不知道个中原因,毕竟,这个人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纪勉尚未出生。“你不要靠近他,小心一点。”纪勉提醒。话音刚落,那人便笑了,笑声嘶哑难听,让人浑身发冷。“你们这些飞鱼卫,都是胆小鬼,恨不能让我死,可又舍不得让我死,哈哈哈!”霍誉面沉如水,他上前几步,隔着铁栅栏,对那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撩开挡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双阴狠却明亮的眼睛:“小家伙想知道我的名字?你不配。”霍誉不恼,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会解蛊吗?”第172章 血葫芦“解蛊?”那人像是没有听清楚似的,又反复问道,“你说解蛊?”“是,解蛊。”霍誉的声音里有着超出年龄的深沉。“呵呵”,那人的笑声如夜枭般怪异,让人不寒而栗,“四十年了,居然还会有人来问我会解蛊吗?对,那些家伙都已经死绝了吧,师君已那个畜牲呢,他也死了?”不仅是霍誉,就连纪勉也吃了一惊。三十多年了,师君已这个名字,早已是禁忌,以致于年纪一代,甚至从未听说过。霍誉沉声说道:“师君已早已死于三十多年了。”“死了?师君已死了?哈哈哈!他是怎么死的,那个畜牲,该不会是让天雷噼死的吧。”那人大笑。“是,他是让天雷噼死的。”霍誉如实说道。“哈哈哈!”那人笑着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忽然又大哭了起来,“他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这个畜牲,怎么就死了呢?”霍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那人状如疯癫,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的哭声才渐渐止住:“顾祯呢?顾祯也死了?”顾祯?霍誉和纪勉皆是神色大变。顾祯,这是先帝的名讳!霍誉看向纪勉,纪勉微微点头,示意他实话实说。“先帝已经龙御殡天了。”“龙御殡天?死了,是不是?哈哈哈,那现在的皇帝姓什么?”那人大笑着问道。霍誉又是一惊,现在的皇帝姓什么?当然是姓顾!莫非那人以为先帝驾崩,就连大晋朝也没了?“当今天子乃先帝第六子。”霍誉说道。“第六子……顾祯的儿子?”那人吃惊地问道。“当然。”霍誉回答。“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瞎老婆子岂会算错?不会,不会的。”那人用力摇头,他想不通,想不通啊。霍誉一头雾水,纪勉眉头深锁,但是两人都知道,有的事,有的人,不是他们可以谈论的。霍誉立刻转移话题,问道:“你会解蛊,对吗?”那人显然还在想着之前的事,霍誉连问三遍,他才抬起头来:“要看是解什么蛊了。”霍誉忙道:“是种在小孩子身上的蛊,种下时小孩只有五岁。”“五岁?那现在几岁了?”那人靠着墙壁,声音懒洋洋的,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十一岁”,霍誉又补充了一句,“迄今为止除了瘦弱,并没有其他异样。”“十一啊,嗯,现在没有异样,明年就有了,不用急,就快了。”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霍誉心中大震:“什么意思?你见过这种蛊是吗?如果不解蛊,明年会怎样?”“怎样?不会怎样,只要每日放血,就不会死,养了七年,若是轻易死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能找到一个血葫芦不容易,不容易啊。”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霍誉活了两世,听到“放血”“血葫芦”这几个字,还是毛骨悚然,他试图打开牢门,冲进去将那人拽起来问个清楚,纪勉干咳一声,及时制止了他的举动,不让霍誉靠近里面的人。霍誉深吸口气,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师君已是怎么让天雷噼死的?”纪勉皱眉,这臭小子,怎么又提起师君已了,这个名字是想提就能提的吗?那人果然来了精神:“怎么让雷噼死的?”“你先说说血葫芦的事吧,做为交换,我再告诉你师君已的具体死因。”霍誉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人冷哼一声:“行吧,那我就多说几句。血葫芦,就是装血的葫芦,是个物件,那个小孩就是这个物件。他身上种的是血蛊,血蛊养起来不容易,先要找到上好的葫芦,这葫芦一定要干净,从里到外,无论是血、肉还是骨头,都要是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五岁的小孩,年纪正好,小一点承受不住,说不定就死了,那就白废了,再大一点就更难找到这么干净的血肉了。这血蛊第一次发作是第三年,只要那孩子能挺过去,这血蛊便初成了。下一次发作便是第七年,有的会瞎,有的会疯,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发作了,那么就意味着血葫芦里的血能取用了,每日丑初和卯初各取血一次,供人服用,连取九九八十一日,血干蛊消。”四周一片寂静,霍誉只觉心口似有什么堵在那里,他对明轩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一个白皙瘦弱的孩子,有些害羞,总是躲在明庭身后。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就是那用来养蛊的血葫芦,他一天天长大,就是为了给人喝血,直到吸干最后一滴,血干蛊消!“这样的血能治病,还是能延年益寿?”霍誉咬牙切齿。“行将就木的老翁,连喝九九八十一天,不但百病全消,还能一夜御七女,生几个儿子也不在话下。”那人澹澹地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那你会解这种蛊吗?”霍誉满怀希冀。“你还没说师君已究竟是如何被噼死的。”那人说道。有一年大雨倾盆,师君已开坛做法,以桃木剑指向天空,一道惊雷响起,他被烧成了焦炭。“啊?哈哈哈!”那人笑得前仰后合。霍誉担心他笑完又要接着哭,霍誉不想浪费时间,他问道:“现在我已经把他的死因告诉你了,那么你究竟有没有解血蛊的本事?我可听说师君已当年是会解蛊的。”霍誉故意这样说,他能感觉出来,这个人与师君已之间并非只是仇人这么简单,不知为何,霍誉脑海里浮现出“爱恨情仇”四个字。果然,那人被刺激到了,不屑地说道:“师君已?他那算哪门子的解蛊,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教他的凋虫小技而已。”“你是说你也会解蛊?解血蛊?”霍誉问道。藏在乱发中的小眼睛冷冷地看着霍誉:“放我出去。”“不行!”不等霍誉回答,纪勉抢先拒绝。飞鱼卫的密档之中,只记载了此人是巫医,他是如何被抓进来,又为何没有被判斩刑,却是只字未提,但此人对先帝直呼其名,又与师君已牵扯颇深,这样的人,岂能随随便便就放出去?第173章 曾经发作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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