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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上来是按着宁咎的吩咐看着阎云舟吃下大蒜素的,几日来的行军,阎云舟的脸色比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差了很多,越是往北走天就越冷,甚至车驾中的炭火起到的作用都在减弱。“王爷,该吃药了。”阎云舟咳的有些厉害,在杨生打开那个装着大蒜素瓶子的时候难得他闻到这个味道没有皱眉,反而面露担忧,杨生开口:“王爷是在担心宁公子?”阎云舟接过了那小瓶药,一饮而尽,紧接着就喝了一大口水:“小白回来了吗?”“还没有,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了,您放心,有银甲卫和暗玄在,护着宁公子周全应当还是没问题的,算算宁公子他们的脚程,应该明日中午就能追上我们。”阎云舟也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北境这条路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银甲卫的脚程他也熟悉,第二日午时行军停下准备烧水做饭时,阎云舟便提前吩咐下去,多做八百人左右的饭。越是往北走,雪就越大,八百骑兵踏在大地上,马蹄卷起沉雪的声音渐渐近了,整顿的人马都看向了不远处的来路,一片白茫茫中一队骑兵越来越近,阎云舟抬手掀开了轿帘,暗雨扶着他下来。同时暗玄也看见了前方的驻军,还有那墨底阎字帅旗,看见帅旗的那一刻他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是王爷,王爷他们在前面。”宁咎顿时掀开了帘子,向前看去,日光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甚至有些晃的刺眼睛,他生在南方,倒不是没有见过雪,只不过南方的雪多数都是站不住的,太阳一出来也就化了。这种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壮丽他确实没有见过,前方的驻军已经渐渐清晰,他的心头也松下了一块儿,总算是赶上了。银甲卫训练有素,哪怕是长途行军,还经过了一战,军容依旧整齐划一,队列停在了阎云舟车架后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所有马上的将士齐齐下马,对着不远处立着的人单膝跪地:“末将等拜见将军。”雄浑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山谷当中,宁咎下了马车的一瞬间就被这喊声震得一顿,抬眼便见到了站在车架前面的那个人影,第一次,他在见到阎云舟的时候心中像是一块儿石头一样落定了。他跳下了马车,这一路颠的他腿都有些软了,脚踩在松软的雪上差点儿没栽个跟头,阎云舟微微抬手,银甲卫便站了起来,他由着暗雨扶着往前走了几步,宁咎快步上前,明明算起来也就三天没见,但是感觉已经隔了好久一样。宁咎走近,阎云舟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冷风激的他咳的有些厉害:“伤着…咳咳,伤着没有?”宁咎总算是轻松地笑了一下,微微张开手臂:“没有,我没伤到,倒是银甲卫伤了不少。”暗玄也跟了上来,闻言直接开口禀报:“银甲卫伤35人,无亡。”阎云舟这才点了点头:“好,都辛苦了,前面已经生火做饭了,都去喝口热乎的吧。”宁咎下意识扶住了阎云舟的手臂,看了看他的腿,不过顾忌人多倒是没有直接问他的情况,更因为还有魏长青的人在他也没有提及之前的刺杀,阎云舟借着他的力往前走:“冷了吧,去火堆那烤烤。”军营中升了不少大的火堆,将士都在围着取暖,这样的场景在从前宁咎是决计没有看到过的,他也坐在了雪地上,烤着火。没一会儿就有火头军过来发放午饭了,这荒郊野地做的大锅饭可想而知不可能多好吃,宁咎却见阎云舟和所有的将士一样端起碗就直接吃了起来,他微微挑眉倒是并不觉得意外,阎云舟这性子要是开小灶才奇怪呢。宁咎其实是真的饿了,在这寒风凛冽的野外,能有一口热乎的其实已经很好了,他端着碗吃的利索,阎云舟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那位这几天来每到吃饭的时候就皱着眉的魏长青开口:“魏将军,你若还是一顿吃这么一点儿,恐怕还没到北境就饿死了。”魏长青虽然手中掌兵,但都是一些负责京畿周边防务的城防军,根本不用苦行军,更不曾体会过这种严寒天在外面生火做饭的艰苦:“不劳焰亲王挂心,王爷没事儿还是祈祷自己能撑到北境吧。”阎云舟轻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饭后宁咎才扶着他准备回到车架上,阎云舟看见他一脸苦色问道:“怎么了?”“我现在看见车架屁股就疼。”阎云舟忍不住勾唇轻笑,然后指了指一路上暗雨牵在身后的马:“那是我的坐骑追风,你若是嫌坐马车困顿就去骑它吧,我带你去。”说着他就拉着宁咎要过去,却被宁咎一下握住了手腕:“不用了,我不会骑马。”阎云舟回头看他,随即也想了起来,宁咎既然是在庄子上长大不会骑马也正常,他轻笑出声:“那你只能陪我坐马车了,一会儿拿垫子包住你的屁股。”宁咎撇了撇嘴,他就不信他不颠。到了车上阎云舟才算是松下了身上的力道:“到了北境不会骑马可不行,等到了地方,我让人教你。”宁咎点了点头,马车内缓和,他将做外层屏风脱下下去:“腿上的伤口给我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发疼发痒?”阎云舟没有急着给他看伤口,而是详细问了那夜遇袭的情况,宁咎和他描述了一遍:“还是老套路,射箭,放火加刺杀,你说宫里那位就不知道换个套路?”阎云舟靠在轿厢上,舒展了一下双腿:“猜到是谁了?”宁咎无语:“刚出了京城百里就弄出这么大阵仗的截杀,还能是谁啊?”“那想明白原因了吗?”“多半是我在你府里做的事儿泄露出去了吧,宫里那人只可能因为这种原因而非杀我不可。”宁咎的神色有些发冷,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退路了,此后身家性命都和阎云舟绑在一起了。阎云舟看向他,神色有些复杂,他浸润朝堂多年,凡是总是想得多了一些,此刻看着宁咎的目光有些迟疑犹豫,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宁咎感觉到便问出声:“怎么了?”阎云舟叹了口气还是问出声:“府中的事儿泄露出去,你有没有怀疑是我授意的?”宁咎的神色都是一怔,很显然这个选项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阎云舟授意?为了什么?彻底将他绑在他这条船上吗?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怀疑?若是你授意的对你有什么好处?”阎云舟敛眉,唇边的笑意有些发苦,其实方才宁咎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他多虑了,倒是他开始在意起这人的看法来了:“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怕你多想。”宁咎一愣,怕他多想?本来他还想讽刺阎云舟两句的话给咽了进去,确实,他是有理由怀疑阎云舟的,他将他救了他事儿泄露出去,就是绝了他再倒向宫中的可能,只能仰赖他阎云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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