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吧?”阎王和蔼可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强压下恶心,认命地点头。“你回不去了。不过,现在,你的眼前摆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阎王咧开嘴角,笑容蛊惑,“你是否在为每天的日子平凡无奇而感到厌倦,你是否在为永远不够花的钱而感到烦恼,你是否在为无法得到优秀异性的亲睐而绝望……”我一时点头如捣蒜,阎王啊,您一定到人间体验过生活。“那么,机会来了。”阎王忽然露出一副电视购物导购小姐的表情,“公主之尊,皇帝之母,年方二八,貌若天仙,桃花绵绵,你还在等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是说穿越?”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这年头还有谁会不知道穿越。“对,穿越。”阎王点头,“不用喝孟婆汤,不用过奈何桥,却能拥有一段崭新的人生。唯一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不过是要完成身体前任主人未尽的使命,跟皇帝生个儿子而已。”“……”我囧在了当场。只听说过阎王赔偿当事人躯体的,从来没听说过穿了之后还要替前任主人完成未尽的使命的。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我穿成武则天那岂不是要先把大周给建立了才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武则天建周的时候可是已经六十有七……“那个,阎王,很不好意思,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靠!你个该死的阎王,我可是还想着穿越后勾搭勾搭美男,享受一下穿越女主众星捧月的滋味的!您让我平白无故替人生儿子去,做梦去吧您!“小王啊,你不愿意是吧?”阎王忽然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脸上全然没了刚刚的热络,“没关系,那你就先在枉死城住一段时间吧。那个,陆判,她阳寿多少来着?”“八十有二。”“八十二减二十二刚好还有一个甲子!”“老白啊!咱们公事公办,你赶紧找人去替小王在枉死城找个六十年的铺位,顺便替本王问问有哪个鬼差愿意还魂到那个公主身上了了这桩麻烦,回来后晋升三级。”阎王说着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王啊,你就好自为之吧……”我的心蓦地一凌,慌忙一把抱住了阎王的大腿:“我愿意,愿意,非常,十分,十二万分的愿意!阎王啊,您就让我穿了吧!”求求您千万别把我送枉死城去啊,六十年啊,太可怕鸟……阎王的眼睛霎时一亮,我却已经管不得他刚刚是不是在恐吓我了。“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只要找那个皇帝,跟他生个儿子,我就可以用那副躯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是故意要断章取义的。不过如果要我按照那身体主人原本的人生轨迹活下去,那还不如再让我死一次算了。死了的鬼能不能再死一次,这的确是个问题……阎王一愕,眼中一道光芒闪过,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用力地点了点头:“对!你的目标就是完成那位亡国公主未尽的使命,勾引敌国皇帝生个儿子。只要你成功生下那个孩子,就算你把那个世界搞到天翻地覆我也不管。”那个孩子那么重要吗?我开始在脑海中回忆那些在史册上留下过重要轨迹的皇帝。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成吉思汗?康熙帝?成为那些人的母亲,啊啊,真是让人无限YY的一件事情啊……“要跟我生孩子的那个皇帝叫什么名字?”伦家是女孩子伦家也会害羞,不过这种事情不问个明白到时弄错了,哭都没地方去。万一生下了孩子,却发现他不幸成了他命定的老爹的弟弟那就不好玩了。“郭天奇。”“啥?”上下五千年里没有这个皇帝吧?“那么,那个王朝叫什么名字?”“天佑王朝。”“不是吧,架空……”架空这种事情说的好听点就是有无限的发展空间,说的不好就是两眼一抹黑,抓瞎。“那,那个王朝怎么样?”“你自己过去你就知道,再不过去尸体冻硬了就穿不了了。”阎王说完这句话,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背就是一掌。他这一掌的力道比起白无常兄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没让我吐血却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高空飞翔的感觉。感受了一会空气吹过耳畔的呼啸声,我忽然打了个激灵。什么叫“尸体冻硬了就穿不了了”,按照古代的丧葬习俗来推测,不是应该说盖了棺就爬不出去了吗?难道人家架空王朝的皇族喜欢玩冰葬?正狐疑间,前方忽然如拨云见月般出现了一片冰雪覆盖的茫茫大地。犹如从空中往下跳伞,大地以令人窒息的恐怖加速度不断接近。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公主之尊,皇帝之母,年方二八,貌若天仙,桃花绵绵”的公主……第2章 第二章 所谓公主我在凛冽的寒风中打了个寒战,抖落身上厚厚的积雪,低头望了望身上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将瘦到骨节分明的双手伸到眼前仔细打量了半天,再摸摸干瘪削瘦连胸部都几乎摸不到的身体,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被人卖了这样不祥的预感。这这这……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公主吗……“喂,有没有搞错?哪有这样的公主?”我双手卷成喇叭状,对着天空一通狂吼。天空兄沉默了半晌,终于幽幽地传来了阎王的声音。“没有搞错,这就是公主。大夏王朝末代皇帝秦览唯一的女儿秦茵,封号太平公主。”靠!搞半天竟然是个亡国公主。不仅是个亡国公主,而且竟然还拥有太平公主这种名副其实令人叫绝的封号。我忽然很想以头抢地撞死了好穿回去,可惜努力了半天依然毫无进展,终于意识到积雪堆积的地面委实太软,撞上去的效果跟撞面团没有两样。而四周除了怆然指天的几棵枯树,连半块石块也无。冷静下来举目四望,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鹅毛般的雪片依然在飘飘荡荡地往下落,我仰头望了望天,那些雪片落在我的脸上化成冰凉的雪水和我悲愤的泪水混在一起。我打了个激灵,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可惜无济于事,呼啸的寒风依然毫不留情往我的身上吹。当这样的公主还不如直接回阎王的枉死城来得幸福,既然有六十年的铺位,条件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反正再差也不至于比现在更差。既然这身体的本尊曾经被冻死过一次,那么我一定也能再被冻死一次。想到这里我索性坐在了雪地上,任冰冷的寒气从屁股底下一路蔓延到全身。目光无意识地游移,最后在雪地一块混了鲜红颜色的凸起物上停住。人是有好奇心的,打定了主意要自杀的人也一样。我起身,上前翻看那凸起物。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立刻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