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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抽抽嘴角:“……”这男人莫名其妙。她今天是真心实意地配合他。不过话说回来。也许他根本不需要她体谅他的心情,只需要她讨他开心呢?“我去换一身。”钟意换了身鲜亮可爱的衣服回来。吃完东西。周聿白起身回房休息。再看钟意花枝招展, 笑容清媚,眨巴眨巴眼目送他。他心思转圜。眼神微睨, 手指一勾——示意她也跟过去。钟意第一次进他的房间。简单质感的黑白灰,格调高,品味不俗,称不上冰冷,也绝对算不上温馨。卧室的露台有个庭院, 竹影扶疏, 蕉叶细吟,泉声淙淙。恍然给人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不是在高处不胜寒的大厦顶楼。床很大, 够躺四个成年人。钟意小时候和姐姐睡上下铺的单人床, 后来念大学住宿舍,再从租房到买房。第一次躺在这么宽的床上。只是两人躺着。周聿白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钟意觑眼偷瞄人——周聿白闭着眼, 浓黑的睫毛覆在眼睑,光线在鼻梁投下一弧阴影。莫名衬出几分柔软和疏懒。她抿抿唇, 悄悄伸出一只手挑逗。探入他的睡衣一路下滑。周聿白没睁眼。只是默不作声拧眉,喉结无法自抑地一滚。攥住了她那只使坏的手。“干什么?”他哑声问。“你是不是累了?”钟意温柔小意地窝进他怀里, 小声嘟囔,“我帮你。”他睁眼。漆黑眸底里倒影着她那张皎洁白皙的脸。静静注视着她。钟意身体下滑。窸窸窣窣钻进被子里。周聿白把人拔萝卜似的拽出来, 拧着她的肩膀一翻, 顺势搂住。钟意闷闷“啊”了一声。她的后背嵌入了他热腾腾的怀抱, 一条沉重有力的手臂搁在她腰间。男人的温热呼吸在后颈响起。“睡觉。”把她喊来,干嘛不做?也许太累了,也许没心情,也许需要人陪。什么都没做,没有精疲力竭,没有昏昏欲睡。怎么睡得着?钟意睡意全无。眼睛眨了又眨,眼睁睁看着花园里的竹影晃动,月色清浅。“今晚的月色真美……”她小小声。“那是壁灯。”他闭着眼,“这种地方看不到月亮。”钟意想想,也是。高楼太密了,灯光也太亮了。连清亮纯粹的月光都要人造。有钱人都这样吗?住空中花园,欣赏虚拟的人造风景?“你为什么喜欢住酒店?”“方便。”他语无波澜,“我这么多年,除去在美国生活那些日子,住酒店的时间比在家多。”“在美国待了很多年吗?”“十年。”钟意轻轻抚摸他的手臂,忍不住在他手背亲了一下。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她拼凑的信息来看——周思旻和周思筠也没有比他小太多,掐指一算,基本就是在他孩童时期,就没有享受过完整的家庭。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给了他十年的温情,最后却撒手人寰。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道:“我拥有这世上绝大部分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一切,不必用你脑子里的想法匹配我。”钟意觉得他说的很对。他有基因彩票和权势财富,已经站在至高巅峰。不值得任何同情。也不必多此一举揣测他的想法。钟意在临江住了两日。还另外见了一个人——温慈柳。她带着保姆阿姨,送一盅佛跳墙过来。正好和钟意打了个照面。这位中年富太太穿一席暗花的香云纱旗袍,身姿妙曼,气质温婉,像从画报里走下来的古典美人。不仅容色照人,娴静如临水照花,有种淡看云卷云舒的松弛感,还有一把清柔动听的好嗓子。钟意是听她说自己是周思旻的母亲,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周聿白的继母。相比于梁凤鸣的锐气和长袖善舞的交际风格,温慈柳显然是柔情似水的那个路线。“这盅佛跳墙足足炖了十几个小时,聿白太忙,我给他打过电话,今天接思潼放学,顺路送过来。”温慈柳细细打量钟意,“你是钟小姐吧?”钟意毕恭毕敬喊她温夫人。“你跟着聿白喊我温姨就行。”温慈柳牵着她的手,“聿白在临江这几年,我可从没在他身边见过别的女孩子,你俩缘分不浅。”“您说笑了。”钟意满脸羞红,“今天真是让温夫人见笑……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您要来。”“没事没事,我不请自来,也不知道你在家。”温慈柳笑道,“聿白也不说,八成就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两人坐着聊起了天。那盅佛跳墙也舀了一半,非得让钟意尝尝,让她趁热喝。恰好周聿白回来。三人索性去西餐厅吃了顿便饭。就这么短短一点接触,钟意便见识了这位继母的厉害。有人天赋就是能做到滴水不漏的份上。温慈柳说话娓娓动听,神色也亲切随和,一点异色都看不出来。跟她相处,真是极为舒坦。周聿白也是和颜悦色,神色放松。场面气氛极佳。钟意叹为观止——不知是折服于这母子两人的心胸宽广感情融洽,还是感慨豪门关系扑朔迷离。第二天温慈柳还派人补了份见面礼来。礼物是对宝石耳钉,总裁夫人的手笔,不过分厚重,也不轻视。钟意捏着这礼物有点为难,眼巴巴送到周聿白面前。问他怎么办,要送什么回礼。“喜欢你就戴着,不喜欢就放着。”他轻描淡写,“不用回礼。下次带你过去吃饭,你再想想送什么。”钟意心里一惊,瞪着眼睛问他:“下回过去吃饭?怎么还有下回?”“我看你和温姨相谈甚欢,她要是请你吃饭,难道你还不肯赏总裁夫人一个面子?嗯?”他伸手捏捏她惊呆的面孔,手感甚佳,“那盅佛跳墙不是都进了你肚子?”“你,你不吃啊。”她结结巴巴追着他,“她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算什么个东西?”周聿白顿住脚步。薄唇笑意有几分愉快,挑眉反问她:“你算什么个东西?”钟意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一个花瓶而已,什么都不算。”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拊住她的后颈,低头吻她。温热的吻将她吞噬。钟意觉得这事好怪。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北城。睡在她家的那个晚上。周聿白说过要她来临江,还承诺下要给她一些东西。当时她没有应声。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冲动,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上次那个品牌活动晚宴,官方和媒体的各类报道都陆续发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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