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又说:“小春婶儿带着大家种果树,每次社员们嫌太苦太累不想干的时候,她就说,别看种果树两三年之内看不到钱,可果树种成了,就成了聚宝盆,源源不断地生财,要是树种得够多,我们红旗九队家家都能成万元户!大家就鼓起劲儿上山干活儿了。”“小春婶儿可真了不起呀!”杨瑾感慨万分。建设却说:“小春婶儿一直表扬杨老师和鲁老师有学问,给我们邮了怎么种果树的书,我们就是按照书本的办法种果树的。”毕竟是红旗九队出来的,大家说了果树,又说水田、旱田……不知不觉就说到了生产队的学生们,建党是九队土生土长的第一个大学生,今年毕业分配到襄平县高中当老师,开学后就正式上班了。再接着就是丰收和丰美,正在读大学二年级;下一个是王家的小柱,去年考上了农学院;再就是今年参加高考的建立……建设就不好意思地说:“只有我不争气。”他与丰收丰美同岁,也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不过当年差了一分没考上大学,复习之后第二年因为志愿报的不好,虽然过了最低分数却也没能上大学,今年跟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第三次参加高考,“如果再考不上,我就回家种田。”建设早就就要回家种田了,还是建国劝他二次复读的,现在就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考上当然好,考不上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努力过了。”鲁盼儿也鼓励他,“考没考上大学并不是最重要的,不管将来干什么工作,都要继续学习,有空儿多读书。”建国就说:“可不是,杨老师这么有学问了,还要去国外学习呢。”不必说陈家人,就是跃进、许琴也才听到这个消息,都急忙问:“什么时候到国外学习?去哪里学?要学多久呀?”“也是学校才通知的,我最后一年研究生可以到美国读,两国学校开学的时间倒是基本一致,如果去的话很快就要走了。”杨瑾笑着解释,其实他心里还有些犹豫,原打算决定前不说的,不过昨天自己与鲁盼儿商量时被建国听了几句就嚷出去了。“可是,姐夫不是学中国历史的吗?为什么要到国外去学呢?”许琴不理解。“对于中国历史的研究,国外有许多方面已经走到了我们自己的前面了,”鲁盼儿耳濡目染,倒是明白一些,便讲给许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这两天我正要陪他办手续呢。”“家里两个孩子太小了,我想再等几年……”许琴不能杨瑾说完就抢先道:“既然我们已经落后了,你还等什么?赶紧出国学习吧,早点把我们的研究水平提高上去,别让我们对自己的历史都不如外国人明白!”鲁盼儿一笑,“许军医说的不错啊!你还犹豫什么。”“梓恒和梓嫣有我来帮忙,你就放心走吧!”许琴又大包大揽地说。丰美也说:“姐夫,我就在北京上学,以后一定经常回家帮姐带梓恒和梓嫣。”大家一面倒的支持杨瑾出国,就连陈婶儿也半懂不懂地说:“杨老师呀,既然这么重要的事,你就去吧,家里不是有我们吗?不行的话,我过来帮盼儿。”第222章 结婚戒指杨瑾在鲁盼儿及大家一致的催促下办理了出国手续。只有夫妻俩儿的时候, 他才说出心里话, “这么多年, 每一次都是你全力以赴地支持我,如今我又要把两个稚龄的孩子扔给你走了。”“而且,明明公派出国可以带家属陪读的, 可你却去不了。”鲁盼儿正看着杨瑾试新做好的衣服,各处都还合适, 便解开扣子让他脱下折起来, 又轻轻地笑了, “你一直为当年我没能上大学愧疚,可我却觉得不希望你再这样想。”“很多事不可能回过头去重新改过来,就算真有能改的机会, 我们究竟会不会改呢?”“看着可爱的梓嫣, 我一点儿也不后悔。”“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们俩儿要一起向前面看。”她用手指戳着杨瑾的胸前,刚换下衣服, 他赤着上身, 露出白皙宽阔的前胸,鲁盼儿一向最喜欢的, “你要是总想着过去的事,是不是就会忽视现在了呀?”杨瑾不想鲁盼儿能说出这一番富有哲理的话, 认真想了想, “你说的不错, 我是该把过去的愧疚放下了,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对彼此的爱慕。”“我一直很爱慕你。”鲁盼儿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杨瑾顺势将妻子抱住了,深深地吻下去,“我是越来越爱慕你。”鲁盼儿又戳他一下,“先放开手,我们继续收拾行李箱,这次比上大学时走得还远,东西一定要备足了。”杨瑾被她戳来戳去的,早心猿意马,“你不是说要重视眼下吗?行李箱以后再说。”说着将刚刚换下的衣服扔到行李箱上,“就是将来的事,也可以提前支取呢。”确实有点提前了,明明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呢。可两人却都懒得起来,躺在床上继续说话。老夫老妻的,虽然感情一直很好,可并不常说情话的,想到即将的分别,许多就不由自主地从鲁盼儿的嘴里冒了出来,“好舍不得你走呀!可正是因为我爱慕你,就希望你能越来越出色,也一定要劝你出国学习……”“我也舍不得走,”这一次的机会,杨瑾并没有争取,可纪教授还是决定把唯一的名额给了他,因为他不只专业出色,英文还特别好,最适合留学,“想到要分开一年,心里都变得空荡荡的了。”鲁盼儿却细细地说起了家事,“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梓恒已经能自己坐公交车上学放学了,也拿了家里的钥匙;刘校长同意梓嫣提前一年上学,我再给她办一张月票,以后让梓恒每天带着妹妹上学、放学很方便的;我呢,早上多做些饭菜放在冰箱里,他们兄妹回家热一下就行了;若是有什么事,还有跃进、许琴、丰美呢……”家里的事杨瑾其实也放心,他出门考察时便是如此的,鲁盼儿能干,几个弟弟妹妹和许琴也都能帮上忙,但,“我总有点儿担心那个宁林。”鲁盼儿突然明白杨瑾真正纠结而又没有说出来的原因了,忍不住戳着他嘻嘻笑了起来。杨瑾便吻住她,“不许笑。”鲁盼儿觉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气来,赶紧求饶,“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不过杨瑾一放手,她还是又笑了起来,“我真的忍不住呀!”杨瑾又一次武力镇压,“再笑打屁屁了!”“好了,不笑了,这一次真不笑了。”闹了几回,鲁盼儿终于止住笑,认真地问:“我会对宁林动心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