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清也笑了:“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内地有几个比得上汪雨这样的天生情嗓,况且就算抛开汪雨不说,靳逍现在的水平,恐怕连大多数的KTV版本都比不上。“他如果继续跳舞,兴许还能哄哄观众,偏偏他选择唱情歌。”“有那么烂吗?”张若薇回忆了下第一晚录制的场景,其实他唱的也还好,不然她不会耗费口舌争那么久,可惜郎心似铁,人家甩都不甩她。这么一想,实在可恨,淘汰就淘汰了吧,也该给这个嚣张的年轻人一点儿教训。纪繁清没回答,李谭延倒是难得开口道:“恐怕问题不在唱功上。”“嗯?”“《情终》是什么类型的歌?网上不一直有人开玩笑说,没分十次手,唱不出这首歌的感觉。”张若薇呃了一声,偷偷打量纪繁清的表情,只见他仍然面色无波岿然不动。李谭延切出第四张公共牌,是一张黑桃K,牌面上印着国王的头像,他挑挑眉,继续道:“你看靳逍的样子,像能唱出这种感觉吗?”一张标准的浓颜建模脸,189的傲人身高,宽肩窄腰大长腿,这样意气风发又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在两性关系中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哪里吃过感情的苦。张若薇啧了声,问纪繁清:“那你不阻止他唱这首?”“他是个成年人,选什么是他的自由。”纪繁清不在意地轻点着手指,思考着自己的底牌组合,选择了加注,“我是导师,不是监护人,管不了那么多。”你还真是又严厉又无情。张若薇暗自感叹。公共区域现在是红8、黑10、黑Q、黑K,这么容易出顺子或同花的牌,张若薇手里却是个草花3和一个方片8。当然,她也可以继续等第五张公共牌,也许还有一张8,但若他们二人手里有任意两张黑桃,或是9、J/J、A,那就算她三个8也无卵用。翻了个白眼,张若薇选择了弃牌。第五张牌切出来,不是8,是一张方片Q。李谭延先开牌,他的底牌是黑8和黑9,可惜第五张不是黑J,不然妥妥一副同花顺。即便如此,他也拿着一副同花,胜算还是很大。轮到纪繁清开牌,他先掀开一张,竟然也是8,一张草花8。结合三张公共牌,可以组成两Q两8的两对,但对子比不过同花,要赢的话,得看最后一张牌,能不能凑成葫芦。张若薇虽不在局中,却同样被勾起了紧张的情绪。纪繁清面上不露分毫,看不出是输是赢,修长的手指搭在最后一张底牌上,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掀开——是一张红心Q。“承让了。”他唇角微勾。李谭延叹了口气。张若薇同样叹气,眼见着筹码再次被他收入囊中,忍不住多觑他两眼。想象不出,像纪繁清这样的人中龙凤,又吃过什么感情的苦呢?她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写出《情终》这首歌的。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却识趣地不会多问。哪怕是朋友,也需要合适的分寸感。“Fan,你后面有什么工作安排?”张若薇转开话题。纪繁清又倒了杯酒,靠坐回椅子上:“有部电影的主题曲要写,还有公司新人的出道专辑要做后期了。”“Wow听起来很忙诶~”“怎么?你有什么需要?”张若薇笑着耸了耸肩:“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直说了,我计划明年发新专,还得找你给我当制作人,记得帮我留出档期哦!”“好。”纪繁清挑眉应下。第8章 第二次录制集训的日子一晃而过,很快迎来了第二次录制。靳逍歌练得很熟了,只是仍然少了些感觉,他有旁敲侧击地问过纪繁清写这首歌的心路历程,灵感来源于哪儿。但纪繁清说太久远了谁还记得,可能是看了场电影,也可能是淋了场雨,脑子一热就随手写出来了。靳逍会信他的凡尔赛才有鬼,这就跟学霸说我都没复习,就打了个盹数学就考了满分一样。让人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的同时,心里还生出来些憋闷,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烦。此时坐在后台化妆间里,他一身黑色演出服,额发后梳,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旁边坐着洛洛,正凑在镜子前给自己眼尾贴亮片,组里六人共享一间休息室,大家基本上都画完了,就他还在给自己精雕细琢。靳逍从镜子里斜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像是受了刺激,这几天天天围着纪繁清鞍前马后地表现,训练格外用力不说,还扬着一张天真的笑脸端茶倒水问东问西。他长相不算上乘,但胜在活泼乖巧,倒也讨喜,显然很合纪繁清的心意。这次开场曲目,纪繁清将他和另一个女生安溪放在了C位。靳逍没想争C位,但不争的逻辑是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没错,就是这么自信。虽然只是一首表演曲目,但看着姓洛的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是让人分外不爽。靳逍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旁边的琴盒里拿出把小提琴,深沉的红棕色琴身犹如琥珀的质地,上面印出很漂亮的木纹。他拿在手里爱惜地摩搓片刻,然后吻了吻弦枕的位置。今天是生是死,就看你了!纪繁清不肯给他开小灶,那就只能唱功不够,乐器来凑了。他在曲子中间加了一段小提琴间奏,以现场演绎的方式,来渲染观众的情绪。这是比较投机取巧的办法,但好用就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