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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叙冬的保镖自是有备而来,护住他避至暗处,纷纷抄起家伙往山上开火。硝烟弥漫中,山道里一声冷肃的命令:“不许伤害霍叙冬,抓活的。”“是。”一簇黑压压的身影朝院落外围逼近。“砰砰!——”又是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双方躲着视野在庭院外混战,缠斗不休。猛然间,不知何来一股烟雾弹炸地而起,顿时四围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双方陷入了僵持。——晚风中,枪声似还在回荡,弹壳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的光。一阵脚步声从昏暝处奔来,在古瑭耳边响起熟悉低哑的声音:“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你一面。”他的腰被对方往怀里一箍,双唇被轻柔地覆上,搅弄缠绵,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摁住脑后,加深了这个吻:“瑭瑭,我好想你。”第22章 手表三月的春透着琉璃质感,和风吹起纱帘,工作室里弥漫起一股青草香,偶尔三两声鸟鸣,将夜点缀得更加灵动。孟春了,霍叙冬的笑都温润许多。宁州虽不是久居之地,他倒也好好安了个家,别墅坐落在海滨的崖岸上,离海平面几十米高,从窗外极目远眺,能看到远处有一座青翠的无名小岛,自由漂浮在海上。出于私心,他偷偷取名叫“离瑭岛”。只是在这样的深夜是看不清晰的,靛蓝色中,偶有两座灯塔的探照灯扫过,勉强能感知它的存在。工作之余,霍叙冬也会在家里的工作室修复书画,多是碍于旧友情面,或是意义非凡的古籍。一般这样的单子,他分文不收。晚风吹起纸张像狗尾巴草一般晃动,连镇纸也制服不了,可霍叙冬舍不得窗外的一笼春意,就这么让窗敞开着,任风骚扰,用手一下下抚平翘起的纸角,不厌其烦。“哐啷——”瓦片砸地清脆一声响,窗外似有野猫翻砖,引得霍叙冬抬头往窗外看。接着脑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枪口抵着他的后脑勺。“还给我。”是那股熟悉的少年嗓音。霍叙冬没转头,装傻充楞道:“还你什么?”“手表,”古瑭冷冷道,“那天晚上,被你抢走了。”终于找上门了,比自己预期的还要早,霍叙冬抿嘴一笑:“哪晚?”就是在那晚山野间,浓烟蔽日的一霎那,古瑭被美人计迷失了自我,仅凭一个吻,就腿软得需要霍叙冬扶腰支撑。当然,古瑭才不会坦白这种糗事,况且霍叙冬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正当古瑭打腹稿措辞时,霍叙冬转过头,笑着挑了他一眼,自问自答:“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亲你的那一晚。”他把“亲你”两字咬得暧昧,但温柔更多,就像那晚的吻,手上动作粗砺,唇间却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些卑微的祈求。古瑭没说话,原本抵在霍叙冬后脑勺的枪口,重新抵在他的额头上。“瑭瑭?”霍叙冬唤他。对方的眼神像个温柔的陷阱,古瑭不自觉地错开:“嗯?”“你的脸好红。”古瑭吞咽了下口水,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闭了闭眼,强行捋清思绪,艰难地把谈话权拉回自己手里,倒像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人。谈判和吵架一个道,无需陷入自证,只需明确自己的立场,古瑭冷声道:“手表还我。”连带枪口抵在额头的力度都大了一分,印出一个深深的圆痕。霍叙冬眼尾耷拉:“老婆你好凶哦。”“……你!”古瑭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又羞又恼,怎么霍叙冬年纪越长,越会耍无赖了?这一点他倒是没猜错。霍叙冬在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果下,只能选择耍赖,且此招百试百灵,古瑭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但他向来又是最心疼古瑭的,见把人惹急了,又及时安抚,侧过身,从抽屉里拿出那块“偷”回来的表。——两人虽经历了那么多,但只有这块表,称得上是他们唯一的信物,是古瑭的成年之礼。不似霍叙冬,庆生只在家吃一碗奶奶烧的长寿面,古瑭的成年礼可谓宾客如云,热闹非凡。自然,霍叙冬那时也受邀了。且不说怎样的排场配怎样的礼节,但就论古瑭成年礼的意义,霍叙冬也不想随便一件礼物就打发了。穷小子第一次放下自尊,向当时名义上已是他老师的袁纲求助,袁纲笑着揶揄他,但还是痛快地打开收藏柜,让他随意挑选。代价是干满一个寒假的劳力,学着帮他修复书画。好在,他和古瑭的生日都在冬天,他在初冬,而古瑭在冬末,一个寒假就能赚取一件礼物,来得及,也划算得很。霍叙冬最后在收藏柜里挑中了一只表。那块表的表盘洁白温润,微雕雪花,花纹起伏不定,像风雪拂过地面,一片皑皑。锋利的“武士刀”指针凌厉干脆,立体感跃然表盘,一根吸睛的钢蓝秒针划过这片洁白,熠熠生辉,彷如寒江雪夜中的一把寒剑,在逆境点出生机。这只Grand Seiko的表产自东洋工匠,名为“信州雪”,有东方劳力士之誉,它的价格不过五万,也许不及古瑭收藏里的任何一只,却是霍叙冬一眼相中,最有眼缘的。他永远记得他们相拥的那个雪夜,长长的灯影下,毫不设防地让古瑭闯入他的心房,而这块表盘如同当晚的缩影,也是他一厢情愿的定情之物。少年的爱恋赤心热血,又洁白无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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