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随时都会接。】后面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纪随回了个“好”之后退出微信。在通讯录里找到褚沉的电话拨打过去。“嘟嘟嘟——”响铃十几秒显示电话已接听。“喂。”纪随压低声音开口。空旷的楼道传来细小的回声。对面沉默须臾方才出声：“我在。”纪随觉得一股死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距离仿佛渐行渐远般，将以往建立起来的熟稔逐步击碎。“我听陈旭说你在老宅。”“那你今晚还回观鹤园吗？”询问的话落下静等回答时，心跳声如同擂鼓试图刺穿耳膜。褚沉似是闷笑一声：“纪星辰，你想我回去吗。”低沉清冷的声线迷惑人心。楼道昏暗的灯光营造一种朦胧暧昧的氛围。再加上今晚发生的一切。纪随有股想要褚沉的强烈欲望。想见他。想抱他。想亲他。沉吟好半晌纪随才道出藏在深处的想法。“想。”“回来吗。”褚沉一字一句地说：“回来。”纪随以为褚沉已经回到观鹤园，谁知对方又言：“我在医院楼下。”他立马站起身子，迈开步子往电梯方向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看到你们给我发的消息。”褚沉说：“花了点时间把褚卫澜发的前因后果给看完，解决完老宅的事情后和律师讨论一下便一路赶过来。”“刚想给你打电话就收到你的来电。”言罢，停顿一会问，“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纪随摁下到一楼的电梯按钮。站在门口等待时给予褚沉回复：“算。”如果能够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更好了。不知是褚沉能够听到他的心声还是老天刻意制造缘分。话音刚落下，“叮——”的一声从现实到传声筒里同步传来。电梯门打开。纪随掀起眼皮，望见穿着黑色风衣同样举着手机的褚沉。两人的目光于空中交汇。纪随觉得自个儿心脏倏尔漏掉一拍。“嘟。”通话挂断。褚沉迈开步伐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站在纪随的面前问，“打算下楼找我？”纪随点了点头，“怕你不知道位置。”两人并肩而行往左边方向走。褚沉双手插在风衣口袋，“褚卫澜话很多，给我发一堆消息，其中也包括病房号。”纪随想到他给褚沉发的消息过度精简。好像来来回回就发几句——“下班了吗？”“我在纪家”“我在警局”“我在医院”“是在开会吗”之类的话。没有讲述为什么去纪家又因为什么会在医院。这不单是性格原因。还有另外的情况，比如说和褚沉的熟悉程度。褚卫澜从小和褚沉认识所以知道对方的习惯，在聊天方面会会下意识地把对方当做长辈来依赖，或者是他们之间有属于自己一套的聊天流程。反之是纪随。倘若他要发消息给魏迟和邵文森，在需要两人帮助之前也会给他们发一堆消息讲好来龙去脉，甚至会一个电话打过去。“纪星辰。”褚沉偏过脑袋说，“下次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担心会打扰。”“你需要我。”“我求之不得。”纪随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怕过度越界打扰褚沉。这是正常的社交礼仪。很明显。褚沉不需要。对方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严丝合缝，不存在任何的距离感。“明白吗？”纪随垂敛眼睫，“明白。”褚沉翘唇，“那就行。”“还有关于纪星宇还有宋女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让律师跟进案子进度。”纪随想到纪星宇所说的网盘证据，立马将链接发到对方的手机。“纪星宇说他有实锤的证据在这个链接里，你可以发给律师看一眼。”褚沉问，“你看过吗？”纪随摇头，“没看过。”褚沉又问，“要不要看一下。”纪随斟酌一会，郑重地点头，“看。”褚沉用流量下载一个百度网盘，登陆上账号，点进链接，输入提取码，把文件保存。下载的过程中纪随下意识地贴近凑过去，视线落在褚沉的手机屏幕，嗅到独属于对方清冷的岩兰草信息素味道，格外得好闻。纪随渐渐走神，谁知突然在浓烈的岩兰草里嗅到一缕Omega信息素。很甜，很清新，像是桃香。纪随眉眼略蹙，身子僵硬一瞬，偏过脑袋，认真地轻嗅褚沉身上属于Omega的气息。原以为是错觉，谁知对方身上确实沾染几分Omega信息素。信息素很淡，很明显Omega和褚沉并未肢体接触，仅限于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待过。Omega出门一般都会贴抑制贴，这种情况应该是在什么场合被迫撕开抑制贴并且散发信息素。他知道像褚沉这种优秀的Enigma肯定会有很多Omega惦记，对方可能是在下班的路上或者是其他地方被有心机的Omega引诱。再有可能便是公司里有其他处于发情期的Omega，两人乘坐封闭的电梯。纪随不想怀疑褚沉。因为褚沉说过要相信他。“你身上的信息素……”纪随眉梢略微轻颦。褚沉正在等待加载链接里的文件，闻言偏过脑袋望向Alpha，“嗯？”纪随抬眸与之对视，“有Omega的味道。”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