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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晚,终于在第三次从余甚怀里喘着粗气热醒来后,封木实在受不了,他小心翼翼推开余甚架在他腰腹上的胳膊,想出去吹吹凉风,刚扯开,余甚就醒了。余甚问他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吗,封木说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现在都不像个人了,而是团火,烧得慌。外面飘着秋雨,零零散散地洒到窗玻璃上,余甚静默几秒,找出搁置已久的遥控板打开空调,调整好一个温度回头问封木可以吗,却看见封木白皙的脸面上染了层薄薄的红晕,坐在床沿边垂着脑袋,一副醉酒晕乎乎的模样。“木木?”余甚喊了一声他,感觉他有点像在发烧。封木懒懒地应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很亮,精神气十足。嗯,又好像不是发烧?余甚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温度,封木就亮着眼眸直勾勾地看他,也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的声响,气氛被悄无声息挑动,偶有几声封木压抑的呼吸声流转耳畔,余甚挑眉,顿时心领神会。原来是补太过,药效上来了。他勾了勾唇角,停在额头的手缓慢下滑,掐着封木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用力地蹭了蹭。封木微睁大眼,下巴被抬起,他仰起头,闻到了余甚身上散发的独特气息。很好闻,上周他们去小公园约会,经过大片修剪过枝条的枫木林,木头的香味和余甚的味道很相似,察觉到这点的时候,封木霎时间有些茫然与惊讶。一白一粉的两张脸眼看距离越来越近,余甚忽然停下动作。封木奇怪地眨眨眼睛,觉得鼻子有点痒,伸手摸了摸,是温热鲜红的血。“……”两人皆为一愣。“木木,你真的是——”余甚憋笑着给封木递纸巾,也不再挑弄刺激他,轻声道:“太有意思了。”收拾干净后躺回床上,关上灯,室内温度刚好,躁意被压下去,封木心满意足想睡觉,余甚却依旧缠着他抱在怀里,封木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声,好不容易挥散的躁热又慢慢冒出苗头。黑暗里,封木小声跟余甚商量:“有点热。”余甚嗯了一声,无动于衷。“……”“别靠那么近吧。”封木往后挪了挪,二人之间隔绝出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这样刚刚好。”封木感觉舒服多了。余甚却语气幽怨。“我冷。”封木闻言愣住,他光顾着自己贪凉了,忘记现在可是凉秋,外头落雨,又打了冷空调,正常人肯定受不住。封木只好又悄悄挪了回去。温暖的肌肤贴着热烘烘的躯体,封木直觉奇怪,余甚似乎也没很冷?“睡吧。”余甚轻轻摁住封木脑袋,打散了他的怀疑。几个月后,封木陪着余甚又去了趟医院复诊拿药,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用再来了。余甚开车的时候还问封木:“你的药是不是也喝完了?”“……是喝完了。”“再开点?”封木用力地摇摇头:“我觉得我已经完完全全调理好了。”余甚略微失望地说:“好吧。”“感觉这个医生开的药挺有效的。”余甚意味深长睨了封木一眼,“气血上来了,你都不会再无缘无故晕倒。”封木皱眉:“我没有经常晕倒吧?”他远不及如此弱不禁风。“有啊。”余甚肯定道,他面不改色,似乎讲的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家常事,“做的时候。”“……”封木闭嘴不说话了。到医院停好车,封木就坐在科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待余甚。他还以为余甚的主治医师依旧是程缓,但不是,余甚换了一个医生,程缓也有了新的病人,但他跟新病人的相处貌似相当不愉快。封木正坐着,某间科室突然传来阵女生刺耳的尖叫,嗓音夹带癫狂与惶恐,几乎贯穿耳膜的高音贝让昏昏欲睡的封木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循着声音找过去,一个披散长发的女人就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她双手抱着脑袋,手上有把渗血的刀,血沿着她细弱的手腕蜿蜒而下,雪白的针织毛衣上绽了几滴鲜艳的血。但这并不是她的血。她肩膀哆哆嗦嗦的,口中呢喃对不起,哐当一声,刀就脱手掉落砸到地板上。危险解除,周围的护工才敢上前一边安抚一边带走她。封木目送这一行人消失在医院长廊尽头,回神,才发现本来和他一同坐在长椅上的几位陪同者早就跑到了五米远的楼梯口,正窝成一团目光古怪地打量他。看了圈周遭,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傻兮兮的待在原地。好在女人没有继续情绪失控从而持刀行凶,不然以他极为缓慢的反射弧,下场可不好说。后怕感袭来,封木刚抬脚决定换个地方等余甚,转头,程缓就无声息的站在他身边。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封木瑟缩肩膀,显然吓了一跳。程缓手掌压着受伤流血的胳膊,洁白神圣的白大褂落得几处零星血渍,开口寒暄:“你也在这?”封木礼貌地点点头,视线落到对方的手臂上。程缓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仿佛流出的血不属于他,他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你刚才那份眼神,简直跟余甚一模一样。”“眼神?”程缓抬抬下巴,说:“见到那位躁郁症病者发作的样子,你刚才是什么情绪?”封木直接道:“挺害怕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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