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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柏家老宅史无前例地遣散了佣人,却依旧灯火通明。就连柏韵之和傅与都在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之时还抽空来劝架。柏韵之风尘仆仆地回家一看,她爷爷正一脸难看地坐在高位上,他那个死犟的弟弟则满脸不服地跪在大堂里,看样子已经挨过了几轮板子,从发型和脸色上能看出来些狼狈。而她的奶奶、父母则站在一旁,面色都不太好看,像是已经轮番上去劝慰过但是无果一般无奈。夫妻两个相当有默契地看清了当场的局势,知道今天老爷子和柏扬之必须有一个要妥协,否则应该结束不了这场斗争。于是各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走完了流程,也对应得到了老爷子的冷喝与柏扬之的不屑,便也退居一侧不说话了。只是柏韵之抽空发了个消息。发完消息后正对上傅与微垂下来的、含着几分戏谑的目光。“……”她自然没给傅与好脸色,只不动声色地收下了手机,放回了包里。---纪秋允原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他在前往柏家老宅的路上还尚且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之中回响地很大声,他对于见到柏扬之的家人,还是感到很紧张。但是当车辆真正驶入柏家的宅院、车速缓缓减慢直至停下的时候,他的心却渐渐止住了那种激越的跳动。其实事到如今,他和柏扬之也已经完全尘埃落定了,他与柏扬之之间的纠缠,也已经到此为止了不是吗?那他还紧张什么。这何尝不已经是他与柏扬之在对方的家人面前作出最后的道别呢?似乎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以后,纪秋允也彻底释然了。他不用在意自己在柏老爷子心中的形象究竟几何,就算是拜金、恶毒、算计也无所谓了,因为从此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他只会成为柏扬之的、柏家的过去式。在秘书为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的眼前似乎看不清东西。眼前的灯火像是一片混乱的像素。直到他模糊的视线被萧肃的北风吹落了一片温热以后,他才看清了这座自己曾经来过一次的华丽宅院。只是物是人非,再次相见的心境截然不同。“纪先生……您……”怎么哭了?秘书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他看不懂柏扬之和纪秋允之间的感情,也没有立场去评论这二位之间的感情。纪秋允抬手抹去了面上那一行落下来的清泪,继而背对着柏家大宅的灯火,冲他露出了一个极度美丽温柔的笑容。那一瞬间,即使对同性再没有感觉的大直男秘书都愣了一瞬。淡漠的、苍白的、苦涩的、疲倦的,美艳的、精致的,极具破碎感和故事感的脸,绽放出了一抹垂死的生机,像是燃尽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无与伦比的美丽。天气正值传统节气里的三九天,那么寒冷的天气,纪秋允这一笑却让人感受到了春风拂面、夏日骄阳一样的温暖与清新。并且,让人从美好之中硬生生看出了几分悲戚。让人无端地对这样美好缺易碎的事物产生怜惜。“我很好。”纪秋允轻轻擦干脸上的泪珠,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风太大了。”“……”“谢谢你送我来,辛苦了。”纪秋允对秘书点点头,继而才半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宅子。他缓慢地迈开步子,背影即使在冬季的臃肿衣服里也显得清瘦。他的背影那样决绝与坚定,却又那样瘦小。像是风雪之中的、最后一株傲雪凌霜的清竹。他义无反顾地,像是在奔赴一场永恒的告别。…………而屋内还是一片僵持不下的死寂。柏扬之的情感障碍仿佛在此刻发病发到了一个淋漓尽致的状态,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坚决地抗争。甚至在老爷子多次动用家法的棍棒之下也没有妥协。“……”柏韵之看了眼手机上的新信息,不动声色地给傅与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自己打掩护。傅与了然,等到柏韵之悄悄溜出去接人以后,抬眸看了眼依旧跪在大厅中央的柏扬之。他垂眸,静静等待好戏上演。“……柏扬之,你这是要和我唱反调到底了?”柏老爷子看着柏扬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至少对您,我问心无愧。”柏扬之扯了扯嘴角,他方才又挨了老爷子的拐杖几下,肩膀还感到火辣辣的疼,可能有些骨裂,老头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个不孝子!”柏老爷子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瞪着柏扬之,“我培养你长大,就是让你为了个男人与全家人作对的?”“那你培养我长大就是为了给自己挣面子?”柏扬之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是冷笑了一声,“亏纪秋允还说什么,我的家人对我的都是没有条件的爱,他真是看走了眼把你捧那么高……”“你……”柏老爷子听了又是一阵心梗,“你找打!”说着,他拄着拐杖起身,几步走到柏扬之面前扬手欲打,柏家父母欲伸手阻拦却因为距离太远而没来得及。“等——”“啪——”“……”“……”“你……”“……允允……?”柏扬之本是完全一脸呛死人不偿命的死犟等着那棍子落在身上,却没想到身上扑来了个人,伴随着自己完全不疼的一声闷响传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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