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闲岁又对上顾繁周的视线,像是没想起来所谓的别墅是什么,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很慢地颤动两下。顾繁周没忍住轻笑出声:“乖乖的就好了,下车带你去休息。”……闲岁像是真的听了顾繁周的话,全程坐在后座不吵也不闹,等顾繁周替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他还看着对方的脸问:“到了吗?”“到了。”顾繁周把闲岁抱下车,一直到别墅三楼,人才被放下在之前留过的客房床上。顾繁周让人拿来湿毛巾,解开闲岁的衣扣打算擦拭身体,却在看到一整片雪白色胸口的时候停下了手。甚至因为醉酒的原因,身体皮肤洇出一片淡淡的红。见顾繁周一动不动,闲岁抬手就要自己把纽扣全部解开,却被顾繁周止住动作,还被一颗一颗扣了回去。闲岁用很不解的眼神看着他,顾繁周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将毛巾放进闲岁的衣摆里,仔仔细细擦拭。“别总是这么无辜地看着我,”顾繁周的指腹按在闲岁的泪痣上,“拒绝我的邀请到底是为了谁,谢棠清?你喜欢女人?”“我高中喜欢女生。”闲岁没多想就脱口而出。顾繁周按在他泪痣上的手略微用力:“你所谓的想做好人,就是转头又去接近谢棠清吗?”“有点,”闲岁停顿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顾繁周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明白。”“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顾繁周蓦然靠近闲岁的脸,后者似乎受到惊吓,没忍住往后挪了挪。“算了,”顾繁周退回到方才的位置,擦拭闲岁的掌心,“我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鬼理论。”……闲岁醒来的时候隐隐感到头痛。他不大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怎样来到顾繁周的别墅。顾繁周恰在这时候开门进来,闲岁对上他的视线:“顾哥,是你带我回来的吗?”“不记得了?”闲岁摇了摇头,顾繁周没再多说什么,仅仅是让对方下楼用早餐,结束后自己会送人去片场。也许是闲岁的幻觉,顾繁周似乎不太愿意多提昨晚的事,他也就很识趣地没问。去片场的路上两人一直无话,下车后闲岁才发现助理已经等在那里,还很紧张地凑上来问昨晚为什么没接电话。“看到顾哥我就放心了,”助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闲岁哥出了什么事。”“我没事,进去吧。”闲岁拍了拍助理肩膀,又回过脸朝顾繁周点了一下头。这场戏在夜之都拍摄,闲岁与孟桥拍对手戏,傅老爷像往常一样来找简疏玉。“好久不见傅老爷,”简疏玉在傅老爷身边坐下,“疏玉还以为老爷看上其他姑娘了。”“不过是有些忙事,疏玉,先开一瓶最贵的酒。”傅老爷低低笑了一声,“况且,你也不算姑娘。”简疏玉忍着没变脸色。等他捧着酒瓶子回来,傅老爷下意识搂过他的腰上下抚摸:“这段时间明楼不怎么见人,总不让人省心。”“少爷想来是有自己的要事要办,”简疏玉往傅老爷的杯子里倒酒,“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老爷不用太为此事忧心。”“是吗?”傅老爷用力捏住简疏玉的下巴,逼迫对方望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要事?”“少爷不是小孩子,要挂心的事恐怕不少,不是疏玉这种外人能看穿的。”简疏玉故作冷静。傅老爷没接话,而是将酒杯递到简疏玉嘴边,逼迫他将酒液尽数喝下。“傅老爷,疏玉再敬您一杯。”简疏玉指腹抹干自己唇边的酒液,重新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不想让傅明楼受苦,不论是喝酒或是旁的什么,简疏玉必须尽力讨好傅老爷。酒瓶被喝得一干二净,简疏玉陪着傅老爷跳了一支舞。傅老爷这次来心思似乎并不完全在取乐上,多半是来警告简疏玉。实际上简疏玉一无所有,除了扮女人,并没什么把柄在傅老爷手上。简疏玉敢同傅明楼走在一起,就预计好了后果,倘若被拆穿真身是男人,也不至于太过难以接受。··傅老爷似乎暂时不打算下手,一舞结束便离开夜之都。简疏玉以为能够歇息一阵,却不想傅明楼原来早已在暗处做客,此时此刻坐在简疏玉面前。“怎么来了也不知会一声。”简疏玉手指插进傅明楼的指缝,两个人的手交扣在一起。“知会什么,”傅明楼抽回手,“打扰你跟我爹亲热么。”“疏玉是舞女,总归是要伺候客人的,不好让人看脸色。”“疏玉,”傅明楼嘴唇翕动几下还是开口,“不能离开这里吗?”“离开夜之都,疏玉又能去哪里,做什么呢。”简疏玉摸出一根女士烟,摆弄几下还是没有在傅明楼面前点燃。【】空气顷刻间沉默,外面的热闹仿佛都被隔绝。“好了,”简疏玉的大腿紧靠着傅明楼,“来夜之都可不是来找不痛快的,想喝酒么?”“开你方才给我爹开的酒。”傅明楼起身,先进了平日里简疏玉替他开的包厢,末了才见简疏玉捧着酒进门。“明楼,”简疏玉没急着倒酒,而是凑到傅明楼耳边,“怎么吃傅老爷的醋?”傅明楼没回话,简疏玉索性主动吻上对方的侧脸。“不要再说了。”傅明楼将简疏玉锁在自己怀里,人就坐在傅明楼的大腿上,脊背同腰肢都被用力搂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