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不留情面的说:“玛丽,你多找个人来听我拉三味线吗?”他记得在结野家见过晴明这个人,是幕府的高官。“来,晴明,给我们占卜。”玛丽才不会让晴明白白过来,“看我们的心愿能不能成真。”“不要占卜。”高杉反对封建迷信,看在心情还好的份上,对晴明说,“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刚才这位先生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现在仿佛刚刚逃离虎口,因此高杉也没有提出赶他走。“我告诉你哦,高杉他虽然有时候很刻薄,但是心很善良,不忍心别人受罪,他就是这样的人。”玛丽夸奖自己的合伙人。“来,高杉,拉曲子!”在如泣如诉三味线的旋律里,玛丽慢慢打起盹,高杉放下三味线,拿了一条毯子给她披上,转头对晴明说:“抱歉,她这一周都没好好睡过。”为了春雨四团长的事情,玛丽下了不少功夫。“你的音乐很动人,隐隐有怀人的幽思。”晴明作为结野众领袖,对音乐也有涉猎。论技法结野自认也能做到高杉的水平,但是无法像他那么用心。包含灵魂的音乐,想念某个人的音乐,是有生命力的音乐。对方明明穿着华丽,仿佛戏梦人间的贵公子,可是神色间又阴冷无比。“你们阴阳师,真的能和死者沟通吗?”高杉眉毛一挑。他很难相信鬼神之说。“这是误解,其实我们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有些权贵还指望用阴阳术杀人或者让死者复生,当然这都是阴阳师的禁忌,“不过我们的确能做一点小小的事情……”他手一挥,手里捏住一张白纸,然后白纸仿佛被看不见的手在绘图,终于画成了一幅图画。这是来自那个世界的思念。画面上,是一株开花的稻子。稻壳中的小百花,开的微小而美丽。即使把今天早上的事情都忘掉,高杉晋助也会永远的把那个人记忆在脑海里:淳朴的乡间,小路两旁种满了麦子,秋日里,一片的金黄。微笑的青年背负着小银时在小路上走着,旁边还紧跟着小桂和小高杉。一只蝴蝶掠过,翅膀的图案犹如一张贵重的绸缎。“我不晓得自己是一颗无实的稻壳,还是一粒成熟的稻米。如果同志们能继承我的微衷,那就像播下的种子,年年能结实,到了收获年将无愧于心。”——吉田松阳老师,你在天堂一切安好?你可看到,我已经步上你未完成的旅途。 请放心,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切安好。 只是,非常,非常的,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完整为:提督,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早上起不来? 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在红茶里放白兰地? 是否有人像我一样每日为你打点一切? 你可看到,我已经步上你未完成的旅途。 请放心,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切安好。 只是,非常,非常的,想你。 ——《银河英雄传说》必须坦白我被这一段虐到了。为了杨提督我每年都要把儿童节当宇宙最悲壮惨烈的日子过!(神威插嘴:那是我生日啊!)/programs/view/sJWr8uVdvyI/風林火山~月冴ゆ夜~/programs/view/F1126zrbSl8/169169、歌舞伎町四天王 一 ... 歌舞伎町街道,全江户无赖、豪杰、流氓、侠客、落魄武士的聚集地,号称恶棍的梁山泊,而在这个街道顶点上的,乃是四个法外的怪物。鬼神女士西乡特盛;大侠客泥水次郎长;孔雀姬华佗;女帝登势。这四位歌舞伎町天王相互制约,保持着微妙的均势状态。西乡他在攘夷战争时号称白色丁字裤,杀敌无数,所向披靡,旗下很多人妖当年都是亲身经历攘夷战争的武士;泥水次郎长则从攘夷战争之前就占据了这个街道,也是最初的王者,虽然近年很少公开露面,但是他手下还有年轻的头目黑驹胜男,暗藏的势力不容忽视;华佗是宇宙第一海盗团春雨的第四师团长,拥有战斗种族辰罗的武装部队;而登势,她本来是丸子店的看板娘绫乃,那可是五十年前这个街道最出名的美少女,插着发簪,穿着和服,大伙儿都去那家店买丸子,就算为此变胖了还想去,和绫乃说几句话,把钱递到绫乃手里,或者从绫乃手里接过零钱。绫乃姑娘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绫乃姑娘双瞳剪水含笑盈情,绫乃姑娘是歌舞伎町所有青年男人的,梦中情人。她因为老是偷偷把店里面的丸子分给穷孩子,而被老板解雇了。她很坚强,她很美丽,浑身散发着力量和能量,宛如世间最美丽鲜妍的花朵,是个比男人还厉害的女子。她也曾是泥水次郎长的梦中情人。后来,她在最美丽的年华嫁给了这个街道和泥水次郎长齐名的豪杰——捕快寺田辰五郎,至于自己的身影成为次郎长青涩而鲜明的回忆,只怕她就算清楚,也无能为力。没有比破灭的恋情更让人难受得了。后来辰五郎早逝,登势就继续开那家酒馆,安然的当寡妇,当垆卖酒,炒几个下酒菜,招呼客人,就这么过了多年。再后来,她捡回来一个落魄武士,这个武士成为她的房客和保护者。泥水次郎长年近三十才秘密结婚,娶的夫人是黑道里植木蜂家族的女儿,婚后好几年才有了个女儿,平子,意思是平平安安。 泥水次郎长在女儿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和老婆离婚了,那时候夫人刚过二十岁,看起来自然不衰老,但是面容却很憔悴,面对一纸离婚书,她的确是抱着女儿哭着求他,跟我一起走吧,离开歌舞伎町……他宁可抛弃妻子,也没有离开街道。这条三教九流下层市民云集的地方,次郎长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歉意的话、爱意的话似乎都不合时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明明在上战场前,抚摸着老婆的肚子,答应她和孩子:“我一定会回来的。”攘夷战争开始的第一日,寺田辰五郎为泥水次郎长挡了一颗子弹,死掉了。明明应该封锁在记忆内的。“次郎长……登势,还有那条街,拜托了。”那个男人最后的时刻,那么相信他。那是他必须遵守的约定。从修罗战场活下来,他只明白了两件事情:第一,这个国家将会被天人吞噬;第二,我自己简直弱的可以。他把辰五郎牺牲的消息告诉登势的时候,她帮他温了一壶日本酒。“次郎长,我希望在我的酒馆里喝酒的人,都很高兴。”登势一字一句,都仿佛用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诉说,嘴角最终挂上了惨淡的笑,“我是老板娘啊,面对客人的时候,怎么能不笑呢?”辰五郎说过“我们的居酒屋,要人情浓如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