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西式礼服,她希望裙子稍短,露出小腿(因为她自认除了胸部,身体最美的部分是小腿)。“前半场白无垢,后半场婚纱,可以先去寺庙再去教堂。”坂本已经话题转移了。“结婚后要继续工作,啊,等年纪大了,要转为后台工作,编导、音响、剪辑……按照潜力,可以参加公务员考试,我会是个很不错的国家公务员。”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子,低声说,“我找不到新郎。我喜欢阿桂,阿桂不喜欢我。”知道啊,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无法回应你的情感,只把你当亲人,你只能单恋。所以觉得……只要继续陪在你身边,在这种时候,就能比任何人更快一步的抱住你。要是你的单恋了断的话,我们也许有可能真的在一起。今后会更麻烦。今后会更痛苦,但是,没理由回避问题了。“呐,妹妹,我爱你哦。”坂本抱住了她,略带沙哑的声音,哪怕是土佐腔也有独特的魅力。“这个是告白。”“我给你买个杯子吧,放在我家,你专用的,爱马仕有一款把手像小马驹的象形杯子。”文扬起微笑,“以后请继续多多关照。” 作者有话要说:歌词出自《快感指令》☆、黑船与剑桂小太郎在警视厅厅长家做卧底,重新认识了这个“攘夷志士最强大的敌人”。若想了解人,就先靠近他。认识一个人很多年,共同经历了能经历的一切,应该足够了解了,以前一同吃一同睡背靠背肩并肩,齐心协力抵御外侮,连对方细小的习惯都谙熟于心……为什么突然觉得看不明白了?坂本辰马你究竟想咋样?阿桂对最新消息难以置信,嘴巴张成了圆形,眼睛瞪成了圆形,活化石般静止了。在小酒馆,他如同一个摆设雕像。而始作俑者坂本却把筷子抖成了鹡鸰式(北斗一刀流基本招式,也就是剑尖像鹡鸰鸟的尾巴一样来回摆动),似乎在几道小菜间犹豫不决。“嗯,我明白了。”阿桂半响才说,“真想不到。”他第一次见到坂本其实比高杉和坂田要早几年,那是在江户刚刚完成的星际航空站,停靠了来自戌威的黑船。还只是少年的阿桂诚惶诚恐不晓得怎么拦住恩师大人,最后扑通一声跪地:“松阳老师!千万别去啊!把自己绑在火箭上想偷渡太蠢了!”——哪怕阿桂眼里这也太蠢了。坂本刚好在附近,虽然还没闹清楚咋回事,但是非常随大流的跟着阿桂一起跪那个长的清秀美丽的男人:“先生,没必要为这种事丢了性命啊!”“你是谁?”松阳认识的唯一卷毛是银桑,银桑是银卷发,而眼前这个是褐卷发。“在下坂本辰马。”坂本是来查看黑船的,遇见名士松阳乃是个意外。“老师,您千万别上飞船。”阿桂都想抱住老师大腿不让他走了。“桂君,你不是曾兴趣十足的说,外星球到底是什么样子,很想亲眼看看吗?”松阳转向了坂本,“坂本君有什么看法,你难道不想知道,在星海的那一端有些什么?”“呃……”坂本望向天空,天空一望无际,在那遥远的地方,有无数不同星球和民族:夜兔、戌威、辰罗……松阳的声音蕴含着力量:“我想知道。我太想知道外星球的模样。现在宇宙飞船就在那里,坐上飞船就可以到戌威,那是个比日本进步很多的国家。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要坐视它溜走?!”老师说的那么热切,阿桂只能卖力说服:“老师,若是偷渡之事被发现,您是死罪一条。就算您成功到达戌威,可是再也不能回国了。虽然戌威人都有毛茸茸的肉垫和粉色小舌头,为了这一切就永远无法踏上故土,值得吗?”好吧,想到戌威和狗狗酷似的外形,想到小舌头,肉垫子和摇动的尾巴,阿桂自己都觉得心中的天平在不断晃荡。“那也无所谓。就算那样,也比什么都不做来的有价值。我不怕死,只要能上船,生死我不在乎。”松阳很帅气的说。“我不想失去老师。”阿桂真想把同学们一起拖过来,共同劝服老师。“桂君,我也不愿与你分别。但是为师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如果你对外星真的有兴趣,应该会和我做同样的事。但你不会。为什么?怕死吗?怕回不了日本?还是舍不得别离?那不过是借口而已。”阿桂的家长是开私人医院的医生,家庭环境太好,就会养成瞻前顾后的个性。“在这世上,有太多事不论读多少书也参不透,你看,我没有任何借口,不管面对什么命运也不在乎。而我现在必须做的,就是坐上飞船去戌威。”他把行囊背整齐,然后绽放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微笑:“桂君,坂本君,谢谢你们为我操心。现在,我全身上下都因欢喜而颤抖。我要去戌威了!”松阳转身就跑,坂本突然在后面喊着:“老师,能不能,带我一起走?”阿桂就和不认识这个人一般看过去(好吧,本来就不认识)。松阳停下步子,回头。“刚才听了老师一番话,我惭愧极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自己该做什么,烦恼剑术在如今的时代能否派上用场。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追随老师的脚步。”坂本迅速下了决定。松阳几步走回来,直接扇了坂本一巴掌,把他给打懵了:“笨蛋!坐船去戌威是我的使命,与你无关。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世上?你的使命是什么?别想!只看清楚你自己的心!”“心?”坂本想了又想,这么多年来,难道他并未看清自己的心?“没错,你的心中应该早有答案。”松阳喜滋滋奔去偷渡,最后留下的话是,“桂君,再会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定能再次相逢;坂本君,多想无益啊!”……松阳刚登上飞船就被海关警察抓获,丢到监狱吃了一段时间牢饭,然而他还能在监牢继续当教师教育囚犯,非常受欢迎,直到他出狱返回村塾,在宽政扫荡被奈落逮捕。他的结局是斩首,弟子们只夺回一颗头颅。时代的浪潮卷走了每个人,没人可以例外。阿桂当攘夷志士,坂本成为宇宙行商,都和他们的个性有关,也都和时代相关联。“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坂本笑的张开的嘴巴露出白牙。“你和银桑一样,能让人放心。”阿桂没法质疑对方的人品。“你要好好对她。”在阿桂心灵深处,不断询问:这样好吗?是否有隐情?但是说这番话的是坂本,背负责任的是坂本,于是问题不再是问题了。阿桂相信一个人,会努力相信到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