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刚才约定下来的时间就是年底那几天,真正出去玩的时间其实都在新年一月,那时候都没什么事好吗?最忙碌的明明是年底这个月啊!白兰满脸哀怨地看着艾莉亚,后者不为所动,只是慢条斯理地说:“露娜不会把要跟你出去旅游一个月的事说出去,我可就不一定了哦?迪诺一定会想要好好照顾自家妹妹吧?”威胁!这是明摆着的威胁!白兰苦着一张脸,认命地把那堆文件放到了手边。等过完圣诞节,林晓月便和白兰搭上了去中国的飞机。白兰一坐下来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林晓月看得有些好笑,打趣道:“昨晚密鲁菲奥雷的圣诞晚会上折腾你了?是灌酒了还是熬夜了?”马里诺这边杰森被灌了不少酒,估计到现在还躺着的。“没灌酒,就是熬夜了,现在困得厉害。”白兰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不过和圣诞晚会没有关系,昨晚有个密鲁菲奥雷的同盟家族出了点小问题,连夜赶过去处理了。”林晓月收了笑,皱眉道:“在圣诞节还能做出这种事,胆子不小。”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要让空气都凝滞起来,白兰睁开眼睛,看林晓月生气的样子,又有些高兴。他弯起嘴角,笑眯眯地说:“反正已经处理好了,我可以好好地给自己放个假,据说中国有很多好吃的呢~”说到吃,林晓月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想到白兰嗜甜如命的口味,她又笑了笑:“我们会在北京的机场下飞机,到时候先给你来一串正宗的老北京冰糖葫芦。”白兰听得一头雾水:北京是中国的城市名吧,为什么要说老北京?冰糖葫芦又是什么?虽然看出了白兰的疑惑,林晓月也没打算解释,她摸出眼罩给白兰戴上,自己也戴上了。她有点晕机,比起在飞机上吐,她宁愿睡得昏昏沉沉的,就当是补眠了。白兰静了一会儿,偷偷将眼罩掀了开来,看着身旁专心睡觉的林晓月,弯起嘴角。虽然被艾莉亚压榨了好几个星期,但是接下来的近一个月,他都可以放松地和林晓月相处,什么也不用管,就好像普通人一样。这种感觉还不错,让他觉得不用去管什么里世界、黑手党。只是两个普通人的话,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吧?他会在这次的旅行中取得进展的。等到了机场,林晓月在飞机落地的震动中醒来,也把白兰推醒了,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擦着眼角流出来的生理性的眼泪:“到了,准备下飞机吧。”白兰也迷迷糊糊的,摘掉眼罩顺便看了一眼窗外,便挑起了眉毛:“在下雪?”一听这话林晓月就来了精神,越过白兰就趴在窗边看:“真的在下雪啊!”西西里岛在意大利南部,临着地中海,林晓月在西西里生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西西里下过雪,只在去年跟纲吉去日本的时候看到了日本的雪景,虽然漂亮,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着窗外鹅毛般飘洒在空中的雪花,林晓月的眼睛都弯起来了:“瑞雪兆丰年啊。”只有在这里,才会这么自然地想到这句话,才会想到众多咏雪的诗词。白兰眨了眨眼睛:“小露娜你在说什么?”林晓月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白兰你不会说汉语吗?”看着一脸无辜地摇着头的白兰,林晓月只有种自己要沦为保姆的预感。千算万算,她居然漏掉了白兰不会汉语这件事!明明在那么多平行世界里称王称霸,居然没有学汉语!林晓月估计连这家伙都败在汉语这门令外国人欲生欲死的语言上了。☆、第056章第056章: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是吧。林晓月是真没想过白兰不会汉语,现在看着白兰一脸无辜的表情,她有点郁闷。人嘛,到了一个新的国家难免会觉得好奇新鲜,中国的民族文化氛围又浓厚,林晓月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白兰到时候会拿无数个“为什么”来烦她。她看了白兰好一会儿,姿势还没变,白兰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一捞就把横在他身前的林晓月给抱进了怀里,笑容那叫一个灿烂:“没关系嘛,反正有小露娜在,给我当翻译就好啦~”当你个头的翻译!林晓月恨不得把手指头戳到白兰眼睛里去,她深呼吸一口气,从白兰怀里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准备下飞机,白兰也笑眯眯地跟着做了。虽说白兰在黑手党界算得上名声突起,美国那边也知道不少,但在中国,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这地方那些事都得藏着掖着,生意上也打不开多少渠道,安安稳稳的。林晓月看着机场里走来走去的人都顶着一头黑发,顿时觉得安心下来。白兰去拿两人的行李了,他倒是好找,一头白发在人群里别提多显眼了。不过大概是世界的缘故,虽然她和白兰的发色瞳色都和其他人不同,别人也没有投过来多惊讶好奇的眼神,倒是免了不少麻烦。等白兰拿了行李过来,林晓月也跟迪诺他们联系过了,拍了一张到达的照片发过去,也算是报个平安。里包恩虽然自己没来过中国,倒是从风那里听说了不少,回了一句“多带点手信”。看到这话林晓月就抽了抽嘴角,决定给里包恩买些婴儿装,比如开裆裤什么的。白兰不知道林晓月在想什么,只是跟着林晓月坐上了机场的出租车,先去预定的酒店住下。司机一看上来的是两个外国人,还没来一句“hi”。林晓月先开了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没有半点外语口音,反倒带了点吴语的柔软腔调。她现在本来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听着就讨人喜欢。司机都被吓了一跳,路上和林晓月倒是聊得很开心,送到酒店门口了还递了名片,说如果这几天需要搭车,尽管可以来找他,林晓月也就笑着点头,说了句谢谢。“小露娜的汉语说得真好啊~”白兰话里透着半分委屈,他一路上被忽视得可够彻底。林晓月一点儿也不觉得抱歉:“谁叫你不会说汉语的?”结果又变成他的错了,白兰刚想翻个白眼,就看到林晓月从酒店前台接过了一张门卡,接着便有人来拿行李,带着他们去房间了。等等,一张门卡?“我订的房间是双人房,”林晓月用意大利语跟白兰说着,“你对这个国家又不熟悉,我在旁边看着你比较保险,而且还能省一份钱。用的借口是兄妹,你就看着办吧。”独断专行——如果白兰的汉语学得好,肯定能用上这个词。不过他也是习惯了,听着林晓月的话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倒不如说他挺高兴:共处一室什么的,想要多少暧昧旖旎就来多少。林晓月来的时间不好,大冬天的,能把人冻死,不过还好这个世界的北京和她穿越前的并不完全相同,不然光是雾霾就能让林晓月退避三舍。现在天上飘着雪,看着干干净净的,吸一口户外的空气都冷,却又觉得整个胸腔都被冰刀刮了一遍,清透又明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