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西揪住男人的衣领,胳膊一甩,走开几步的伊地稠跌跌撞撞的站在颜喻面前。颜喻本就和伊地稠关系不好,叶知西非要留下他,她很无语。叶知西审视伊地稠,质问:“你是不是说了难听的脏话?比如我草,带妈之类的?”他一本正经,严肃脸。伊地稠抬头挺胸,不服气:“这也算?我又没骂她!”见叶知西认定是因为伊地稠,颜喻制止道:“不是他,是你!”她终于说出来了,叶知西满意的看向伊地稠:“你可以走了。”伊地稠反应过来:“你利用我!”☆、点赞之吻伊地稠识趣的退场。既然舒淳和叶知西在一起是想利用他的异能,叶知西喜欢她也是能看到南语鸢的影子,一对各取所需的情侣,没必要再较真。车水马龙的街边,叶知西提议:“去室内好好说吧。”话已脱口,颜喻只能决定把心中悲愤的情绪告诉他。至于叶知西会怎么解释有何行动,不是她能左右的。——坐在熟悉的副驾驶上,颜喻看向两侧的街景。霓虹闪烁,五颜六色。车越开,两边的店铺就越少。颜喻认得这里,是去叶岭儿名下废弃农场的路。在那里,他吸了她的血,吻了她的唇,也叫了南语鸢的名字。然而,叶知西把车停在了荒凉的路边。颜喻歪着脑袋,看向无奈的男人:“怎么了?你选的地方是这里?”这可不是室内。叶知西尴尬的回答:“开车的时间太少,没油了。”呃,颜喻不知该说什么。既然去不了也好,她并没有做好重回农场的准备。叶知西抱歉的道:“暂时在车里说吧,外面会冷。”“嗯。”男人侧脸看向一路无言的女孩。他很不习惯。他喜欢爱闹话多的颜喻,她突然安静仿佛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一般。如此,颜喻直说:“那天在医院,我听到你和伊地稠的对话了。你因为我长得像南语鸢,因为能从我身上看到她的身影而选择喜欢我。这就是我纳闷为何你突然对我好的原因。”叶知西想了千百种可能,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那些话,被她听到了。现在想来,确实是从医院开始她就不理他,不联系他。叶知西一直以为是对霍需霭和童童的事自责,无论如何都没考虑是这个原因。“叶知西,你不说和霍需霭分手的原因不是怕我吃醋,而是明白不能对我说实话。你喜欢我的前提是我长得像南语鸢,是能从我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霍需霭因为没影子。你就毫不留恋的和她分手。正如伊地稠说的那样,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看着悲愤的女孩,叶知西不知西不知怎么解释。她说的错了吗?当年和霍需霭相处得很愉悦,他也确实如颜喻说的那样因为始终没从霍需霭身上看到南语鸢的身影而选择分手,甚至做出抹去霍需霭记忆的举动。所以,一句没错。接触颜喻,最初是无意间发现和霍需霭相似的舒淳,通过半年的了解后才决定走出第一步,去认识新婚的路太太。他对舒淳没有爱,毕竟从他知道她开始,她就没有单身过。颜喻却不同,她来自未来,她不是霍需霭也不是舒淳。但她同样和南语鸢有相同的面孔。开始接触时,叶知西不敢随意表露,怕像霍需霭那样,最后看不到影子,伤害了她。但街上手心相贴时脑海中翻涌起与南语鸢尘封的回忆,在农场看到模糊的身影时,叶知西坚信颜喻就是南语鸢的转世。见他不说话默认的态度,颜喻气愤难当:“我说到你心里去了对吗?你不是爱谁,你是在找谁。”叶知西捂住胸口,女孩的声声问责令他胸闷,感到无助。分明是没有心脏跳动的位置,他还可笑的捂在上面。“你说话!”男人的一再沉默让颜喻惶恐,一次又一次的默认只能代表他不爱她,只是不想失去和南语鸢唯一的牵连罢了。叶知西靠在椅背上,盯着面前偶尔有车辆经过的马路,说:“颜喻,我承认我最初的目的是这样。我一直在提醒自己叫你的名字,你是颜喻,你不是其他任何人。”泪眼朦胧的颜喻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她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懦弱,说:“叶知西,以前我说过,你的人生中出现过南语鸢和霍需霭我都接受,因为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和你在一起,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没办法自欺欺人的说你只属于我。但现在,当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时,我怕了。”叶知西哽咽,左边胸膛异常难受。体内像有千百只蚂蚁侵蚀一样,甚至连皮肤都是一阵灼热,胸腔内似有烈火,令他难以承受。眼泪没忍住,滑落脸颊时,颜喻快速抹掉。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因为他的不爱而伤心难过。颜喻察觉到身旁男人似乎在忍受痛处,但她假装没注意,甚至没侧目看一眼。“颜喻。”他说:“和我有结发情的人是你,那张单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名字,有你的签名。我不是为了讨好你,就是想对你好,打心底不想和你分开。”颜喻痴笑,讽刺道:“因为能看到南的影子确定我与她有关才敢这样说吗?”“不是。我没有告诉伊地稠,我虽然从你身上看到南姑娘,但我只能从衣着服饰来判断,我从来没看清楚过她的脸。哪怕你和她一样,我也看不到她。”他说出来,不准备隐瞒。颜喻只当这是笑话,故意说道:“那不是正好,你有了和我分手的理由!实际上你根本看不到南语鸢的身影,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可以像霍需霭那样,分手然后抹去我的记忆!”“颜喻!”叶知西突然倾身到女孩面前,几乎面贴面的逼近。突如其来的举动令颜喻手足无措,她只知道叶知西好像生气了。但该生气的是她,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受骗的是她!近在咫尺的面孔,叶知西能听到女孩不断起伏的呼吸声,甚至她的紧张的心跳。这是他没有的,遗失了千年的。颜喻避开男人凌厉的目光,看向车窗外的夜景:“你走开!”叶知西忍着胸腔的灼热之痛,说道:“我不会和你分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那样做。不是因为你和南姑娘有关,而是……”他哽咽了。感受到男人努力压抑的情绪,颜喻缓和了态度,亲和的说:“叶知西,回到你的位置上。”她不喜欢这么近的距离,像是会被看穿全部的伪装。皮囊之下,是脆弱的心脏。叶知西重回座位。半晌,接着说道:“我舍不得我的小醋坛,舍不得小白的妈妈,舍不得我承诺会保护的姑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