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儒见她埋头站在角落,迈开颀长的双腿疾步走过去,注意到手机屏幕上的页面时,心中顿感失落。几秒后,沈同儒收整沮丧的思绪,说道:“梁琢,我送你。”听到话的梁琢正在输入目的地的手指倏地停顿。一刹间,梁琢反应过来自己并不特殊。“不用啦,雨太大,不用麻烦。”“不麻烦。”“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梁琢揣好手机,缩在角落。等龙乔非的间隙,闻昱峰想起在饭桌上没说完的话,走到避开二人躲在边上的梁琢面前,拔高声音道:“梁姐姐,到底要不要做饭吃嘛,要的话周末我休息的时候去你家帮忙,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包厨房的。”梁琢犹豫。夜空中有滚滚雷声由远及近,梁琢胆子并不大,壁虎老鼠都能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更别说在耳畔回响的雷霆之声。闻昱峰以为她没听见,刚要再问,沈同儒适时拉住了他,说:“闻昱峰,做饭很花精力,梁琢每天工作辛苦,让她有更多时间休息不是更好吗?”闻昱峰无奈的叹口气。龙乔非的车驶入视线,闻昱峰向两人道别。梁琢继续等车,但地图显示约的车还堵在路上,不知何时能来。沈同儒一直没走,站在不远处隔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凝望着弱小的梁琢。她小小的身体无助的倚在墙上,脸上的表情木然无神,有心事的样子惹人怜惜。沈同儒上前,询问:“车还没到吗?”梁琢知道沈同儒没走,知道他在旁边。“没,你先走吧男神。”“我送你回家,不要再等了,取消订单吧。”“不用,马上到了。”“哦,那……我等你上车后再走。”“不用的。”又等了五分钟,约车停在屋檐下,梁琢转身没看沈同儒的脸,匆忙道别后钻进了车内。沈同儒确认了约车车牌后去取车离开。——回到家后,梁琢洗澡洗漱。疲惫的倒进被窝才看到沈同儒有发微信问她是否安全到家。这是四十分钟前的消息。这个点估计也不用回了吧,说不定他睡了反而会打扰到对方。梁琢将手机放在一旁,心思却飘到九霄之外。小区外路边停车位。车窗外的暴雨仍在肆意拍打车窗,车内的沈同儒眉头深锁,神情忧虑的盯着手机。梁琢还没回信息。沈同儒担心梁琢独自回家会遭遇危险,特别是知道了李亨的存在后更是担惊,才会在梁琢执意独自回家后还自作主张的过来看看。如今梁琢没回微信,不知是否安全。沈同儒点开通讯录找到梁琢的号码,想拨通却犹豫。梁琢不在状态,不知是否与他的靠近有关。送她柠檬时梁琢脸上并没有喜悦的表情,而是不知如何处置的尴尬模样。晚上用餐有闻昱峰在,虽然席间欢笑声不断,但梁琢说的话寥寥可数。回家时她坚持不用送,这些都在打击沈同儒的自信心。思量许久后,沈同儒打开车门,冒雨冲向小区门口。梁琢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思来想去还是点开手机回复【安全到家】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是谁?梁琢当即警觉,莫不是李亨从哪里得知了新家地址?梁琢快速开灯,将睡裙换为居家服。门外又响起叩门声。若是李亨不可能耐心的叩门,他只会使蛮力砸门在门外大吼大叫。梁琢猜测来者不是李亨。坚定这样的想法,梁琢有了底气,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竟是浑身湿漉漉的沈同儒。第15章 爱意渐浓7梁琢为之一振,快速将门打开。梁琢快结巴:“男神,你怎么淋雨了?”门外的沈同儒抹了抹脸颊的雨水,展露舒心怡然的笑容:“你在家,很好。”梁琢摸不着头脑,将他请进门。站在客厅的沈同儒不知该干嘛。梁琢到洗手间取了一条干净毛巾给他,说:“你先擦擦脸和头发吧,小心着凉。”沈同儒露出惯有的微笑,将毛巾折叠成正方形,往脸上一抹,慢慢擦脸。“谢谢你。”“不用谢。”“不对,我们是不需要说谢谢的关系。”沈同儒擦完脸,摊开毛巾在头上有序的擦拭被雨淋湿的头发。“也是。”梁琢怕沈同儒擦不干净,一直注视着他的举动。不过她多虑了。沈同儒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仅擦了脸和头发还将脖子上的雨水全部擦拭掉。沈同儒轻轻拧了下快挤出水来的毛巾,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说:“我去洗洗。”梁琢:“我去就行。”梁琢想拿过毛巾,沈同儒一抬胳膊,越过她径直往洗手间走。梁琢着急的跟上去。沈同儒到洗手间,看到分别泡在水盆里的内衣裤和白天的衣服。梁琢的脸刷的通红。沈同儒略显窘态,神色不自然的拿着毛巾打转。梁琢一把夺过毛巾,猫着身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声若蚊蝇:“我来就行了,我来。”沈同儒退身到门外。梁琢今天洗完澡后心里一团乱实在不想再洗衣服想等明天一早洗,刚才跑进来拿毛巾一心在沈同儒身上完全忽略了放在角落的几个盆子。真是尴尬!梁琢几下搓完毛巾走到阳台去晾晒,要取晾衣杆时,沈同儒接过她手中拧得半干的毛巾,说:“有我就可以了。”随后,沈同儒拿着毛巾回到洗手间又拧出好些水,再拿回阳台用力甩了甩,伸长胳膊挂在了衣架上。一系列事情做完,梁琢还愣在阳台。沈同儒注意到晾在一旁的手帕,是那天给她的,她还保存着。见梁琢发愣,因为看到手帕低落情绪好转的沈同儒伸出食指在女孩额头轻轻点了点:“想什么呢?”回神的梁琢走到客厅,见沈同儒上衣淋湿不少,问:“你,你这么晚有事吗?”沈同儒:“不知道你是否安全到家,唐突的打扰到你了。”是这样?梁琢怕自己想多,故意问:“那闻昱峰安全到家了吗?”沈同儒:“嗯,他和龙乔非到家了,给我报了平安。”如梁琢所想,沈同儒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对她好,无非是他对谁都一样好,一样的关心。这么说,梁琢道起歉:“我一直在忙忘记了,让你跑一趟,我很抱歉。”沈同儒走到她面前:“没事就好。”近在眉睫的距离,梁琢对沈同儒的突然靠近不适应,她无非控制胸腔内不断雀跃紧张跳动的那颗心脏。沈同儒垂下头,盯着她。不知何时窗外的暴雨停止了,只有远远地几声雷声还在叫嚣着。梁琢快不敢呼吸,怕被听出其中的端倪,听出她努力掩饰的难以压抑的慌张情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