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亲爱的,再不起来,今天赶过去大概只来得及买一张票。rdquo洛遥拉拉他的耳朵,循循善诱。他不理。她又拼了命的想要摇醒他,可是手被他牢牢一抓,再也动弹不了了。最后洛遥的语气变了,说不出的古怪:ldquo展泽诚你逗我玩的吧?你早醒了是不是?rdquo他终于张开眼睛,蕴着深深浅浅的笑意。她很配合的不再挣扎了,相反,手掌轻轻的摁在他心口的地方微笑,仿佛威胁:ldquo你信不信,回去之后,我让你上班天天迟到。rdquo他愣了愣,手指轻巧的拨开她的乱发,带着无可抑制的笑意吻在她眉心:ldquo亲爱的,我求之不得。rdquo番外二 展叶滢展泽诚等了许久,那边才有人接起电话。他本以为会是白洛瑶的声音,旋即又觉得不对。那边的声音分外的嘈杂,难道自己离开了两天,家里忽然接待了一大批客人?ldquo是先生啊?rdquo家里阿姨的声音,还带了些心烦意乱,ldquo小姐病了,林医生正好在,在打针呢。rdquo展泽诚觉得自己心口什么地方被提紧了,皱眉问了句:ldquo病了?rdquo听觉忽然变得敏感起来,似乎能听到话筒那边小丫头哇哇的大哭声。他脱口而出:ldquo洛瑶呢?rdquo那头的有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ldquo你跟他说,我不接了,晚点再给他打过去。阿姨,过来帮忙。rdquo电话匆忙的被挂了,展泽诚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愣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文件扔在一边,又站了起来,皱眉望向夜光如流焰的陌生城市。一分钟helliphellip两分钟helliphellip十分钟helliphellip心底那股烦躁的火气又往上冒,他是不是当时就该问清楚ldquo晚点rdquo究竟是指几点?昨天离开家的时候把小丫头抱在手里亲了又亲才离开的。那么小小的一点,抱在手臂里软软的,像是白白嫩嫩一个小团子。鼻尖翘翘的像极了她的妈妈,至于那双眼睛,每个人都说是像自己。虽然一岁多点,可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说这是标准的小美人。怎么会突然病了?什么病?这些念头搅得他真正的坐立难安,直到洛瑶的电话打进来。ldquo怎么了?rdquo展泽诚抿紧了唇,尽量放松的问妻子。ldquo没事,天气热,发烧了。rdquo洛瑶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ldquo林扬已经给她打了针,现在睡着了。rdquo展泽诚看见玻璃窗的反光中,自己的脸色铁青,语气也严肃起来:ldquo林扬又不是儿科医生,你让陈医生来看过没有?他怎么说?rdquo洛瑶轻轻笑了起来:ldquo陈医生来看过了,真的没事。这么热的天气,很多小孩都病了。就是小丫头不肯打针,现在哭得睡着了。刚才一直嚷嚷着要你抱。rdquo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似乎立刻柔和下来了,他顿了顿,重复了句:ldquo她说什么了?rdquo其实现在她都不能说完整的句子,只会断断续续的说几个词。ldquo爸爸helliphellip痛helliphellip不打helliphelliprdquo洛瑶按照自己的理解,向丈夫描述了一遍:ldquo就是不想打针,觉得要是你在的话,肯定不让她打。rdquo展泽诚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迅速得多:ldquo我马上回来。rdquo洛瑶没吭声,侧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婴儿房里那盏柔和的小灯,低声说:ldquo你事情办完了?rdquo他答非所问:ldquo我让人查查最近的航班。rdquo最近的航班是在凌晨,展泽诚回到文岛,已经是上午。此刻是炎热的盛夏,车子奔驰在机场回市区的高速上,秘书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查看展泽诚的脸色,并且相当识相的催促司机:ldquo尽量快一些。rdquo他想不到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纷乱的场景。一进门,孩子嘶声力竭的哭喊就让他的心脏几乎一顿。急切间跑到二楼,哭声越来越大,那张小床四周的栏杆被铺平了,围了不下四个人。年轻的护士站在最前头,手里拿着针头,洛瑶和阿姨摁着还在还在乱蹬的小腿,陈医生则固定着孩子的胳膊。ldquo唉helliphellip又歪了helliphelliprdquoldquo宝宝,不哭helliphellip很快就好了,不痛不痛helliphelliprdquohelliphellip展泽诚脸色阴沉下来,拨开护士和医生,低头望着宝贝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怒意掩饰不住:ldquo不打了。rdquo房间里静了静,就连洛瑶也是直到此刻才见到他,又听到这句话,愣了愣。小丫头还在哭,胳膊和腿得了自由,踢蹬得更加有力。展泽诚俯身,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亲小丫头已经哭得粉红的小脸,又皱了皱眉,小身体果然很烫mdashmdash难道还烧得厉害?小姑娘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一看见是爸爸,又有两团眼泪掉下来,和嘴角的口水一起,蹭湿了展泽诚的衬衣。一时间不见了围着自己的医生护士,又被爸爸抱在怀里,小姑娘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加上本就哭得有些累了,往他怀里钻了钻,说睡着就睡着了。展泽诚让女儿在自己臂弯里睡得舒服一些,才悄声示意护士扎针。非常顺利。小姑娘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长长的睫毛卷了卷,额角就被扎上了针。所有的人都长叹了口气。小孩吊点滴本来就要花很长时间,展泽诚却有耐心一直抱着她,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药水挂完,护士又来测了测温度,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了小床上。洛瑶站在他身边,挽了他的手,轻声问他:ldquo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休息一下?rdquo展泽诚揽过她,下巴搁在她肩胛的地方,闭了闭眼睛,似乎有些疲倦:ldquo不了。我马上要赶回去。rdquoldquo那个会推到了晚上,不能再推了。rdquo他慢慢的又看了女儿一眼,ldquo我明天回来。要是还发烧,给我打电话。rdquo洛瑶看着他还有红血丝的眼睛,有些心疼,语气也带了三分责怪:ldquo你又不是医生。那边公事没办完,你着急回来干什么?rdquo他不答,只是亲了亲妻子的脸颊。这个世上,他最珍视的一大一小helliphellip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薄削的唇边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此刻,他心满意足。ldquo爸爸!我不要学芭蕾!rdquo展叶滢小朋友叉着腰,那条天蓝色的裙子已经深一块浅一块,不知道是哪里蹭来的泥。展泽诚耐心的蹲在她面前,擦擦她的脸颊:ldquo那你想干什么?rdquoldquo我要挖蚯蚓!rdquo小姑娘示威一样举了举手里的小园丁土锹,她小小的手掌恰好抓住展泽诚一根手指,ldquo爸爸,我不要上芭蕾课!rdquoldquo泽诚,你不要听她胡闹。rdquo方流怡坐在一边喝茶,瞥了一眼儿子,又对孙女说,ldquo滢滢过来,奶奶给你吃蛋糕。rdquo展叶滢还是有点怕奶奶的,乖乖的走过去了,又可怜巴巴的回头看了爸爸一眼,嘴巴一扁,委委屈屈的样子。展泽诚站起来,把女儿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一边低声和母亲商量:ldquo芭蕾课是请了老师来上的?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