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提着剑,杀光了几乎大半臣民。反反复复询问着一个问题:“吾儿呢?”巫者记得,即便是疯狂后,即便是最绝望的时候,王依旧断断续续的念叨着同样的话。“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啊……”“我的梦寐……在哪?”那些言语如同诅咒,在他脑海里盘旋。——我有罪。巫者如是想着,最终没有死在王剑之下的他服毒自尽了。在亲手毒杀了自己的女儿巫罗之后。巫者终于明白王疯狂的原因。“没有为人父母过,永远不会知道丧子之痛。”巫者抚摸过爱女的面容。即使你背叛过王,我的爱女,我依旧是爱你的。只是,我不能留下你了。你那么傻,被爱情迷惑了心,犯下了大罪。所以,跟着父亲向他谢罪吧。——巫罗死了。巫者心里空了一块。毒酒喝下去的时候,反而有些释然。但是为何他却成了亡魂?那个身穿黑衣的女人,犹如死亡本身。她问他叫什么。巫者想了想说道:我名‘巫罪’。吾之罪。叛主,杀女。于是,他成了中央鬼帝,镇守抱犊山,浑浑噩噩的生存着。直到某日,一个自称曦光的人找到他。“喂,要报仇吗?”“仇吗?”巫罪心想,是什么仇呢?但是他依旧帮了他,帮他入轮回入人世,帮他引动鬼狱死气入世。帮他为祸人间。然后,那个成为酆都大帝的女人告诉他。“觉晨曦死了,你欢喜吗?”巫罪不解:“为何吾要欢喜?”“你助曦光为祸人间,如今曦光剑断,晨曦陨落,你竟不知觉晨曦身份吗?”酆都大帝轻笑道:“你忘了吗?前些年与我交易之人觉梦寐,是明曦耀的孩子,那个被你女儿偷走的孩子,如今觉梦寐回归,你以为觉晨曦是谁的孩子?”巫罪茫然。酆都大帝补了一句:“恭喜你,你促成了明曦耀最后血脉的断绝。”“现在,欢喜吗?”——我有罪。巫罪几近绝望。就在酆都大帝面前,他自毁魂元消散天地,唯有一身鬼力凝结为一方鬼玺。魂消魄陨那刻,巫罪未曾感觉半点解脱。——我有罪。——不可赦免之罪。……文字版——☆曦光曦光、曦光……多么美的名字。作为一柄剑,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以锻造者为主,以主之名为名。不曾出鞘,却能永伴主君身边。千千年,万万年。多好啊。它有了意识,能看能听却不能言语。它想,终有一日,它能开口说话,那么他一定要告诉那个人,那个锻造它的人,它是多么幸运,多么开心。听着那个人说,它是守护之剑,它很高兴,它想,他既然用它守护重要之物,那么它也要保护他,因为他是它最重要的东西。——您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出鞘那刻必定不负所托。——定不会辜负这份期待。至于这个奉剑的大个子,哼,勉勉强强也保护一下吧。看在他一直侍奉自己的份上。然后,某一日,小王子不见了。那个人拿起它,它出鞘了。他用它杀光了所有背叛者,可是它却觉得尤为不够,怎么够呢,这些人夺走了他的心,让他变得如此,仅仅只是杀了他们怎么够呢,把他们都杀光了,一定可以找到小王子的。然而,那个人却没有继续杀下去,而是用它杀了自己。最后连那个侍奉它的人,也用它自杀了。寂寂长夜,漫长的黑暗中,它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那具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日渐沉沦,渐入魔道。——“别怕,别哭,别难过。”——“我的主人吶,这怨恨,我必将永远铭记。”终于它有了形体,能动能说了。可是,它想保护的人却不在了。它想,至少它还可以做一件事情。——“复仇。”——“你们懂什么?你们只知我是他的护世之剑,不该入此魔道,却如何明白我为他之剑,却被迫弑主之痛!”——“我要杀光所有人,只要这世上没有了你们,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了。”可是最终它还是折断了。折断它的,是那个人的后裔,在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过去。曾经,那个人也曾这么夺目耀眼,而今却只能长眠酆都,永不安息。断了就断了吧。它这么想着。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要呆在远离那个人的地方。可是酆都大帝总是喜欢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于是它被送回罗酆山,重新安置在王陵。看着王座之上的人,它发现多了一个人。酆都大帝告诉它:“你离开的太早,在你离开之后没多久,梦寐就找到了酆都,如今他在这里陪着他的父亲长眠已有千余年,你既是他的护身之剑,便在此处,守护他们父子吧。”——“好。”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们,神剑化身结界,笼罩于王座之上的两人。——“睡吧,我的陛下,你终于得偿所愿,寻回你的心了。”在这方寸之间,再也没有人打破这份平静。吾主,吾王,曦光这一次,可曾为你照亮了这方寸世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