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桑丘子睿也是为了给浅夏吃上一颗定心丸,表明了是信任她,并且是会全力地配合她,绝对不会让人来听风居闹事。言明了他的人会在外院或者是外围,就是为了告诉浅夏,他的人,只负责守卫,绝对不会对他们起半点的觊觎之心!得到了桑丘子睿的保证,浅夏自然是放心的多,毕竟依着他的身分和地位,还不屑于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来对付她。次日,二房的任氏便上门了。因为之前浅夏就与云长安和穆流年透过底了,所以,任氏一进了听风居,便看到了正在亭子内下棋的两位翩翩公子。任氏是妇人,自然是不可能与他们多做交涉,然后便直接就带着七八个丫环婆子进了后院儿。任氏是二房的正经夫人,自然也就是这桑丘家的主子,她要去哪儿,自然也就无人敢拦了。这是浅夏第一次见到任氏,亦是任氏第一次真正地重视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来。两人第一眼,便在互相打量。浅夏的面上仍然是覆着轻纱,只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了外面,宛若是闪耀的水晶,让人忍不住就想要靠近、摸索,甚至是瞻仰。任氏出身安阳任家,虽不及桑丘家及付家簪缨富贵,可也绝对是安阳城的名门望族,自小便是受到了极好的教导,再加上成为了桑丘家的二夫人多年,自然也就是通身的大家气派。可是此刻,任氏站在了云浅夏的对面,竟然是一点儿大家夫人的那种自豪感和优越感也寻不到了!反倒是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比起她来,才是真正的名门闺秀。就像是一个是牡丹,一个是山茶!而云浅夏,才是那一朵一尘不染的白牡丹,自己则是那一朵满是世俗与艳丽的红山茶。这样的感觉,让任氏的眉心不自觉地便轻蹙了一下。她身为桑丘府的二夫人多年,何时有过这等的卑微感?即便是在大夫人付氏的跟前,也从未觉得自己与她差了什么。今日为何会觉得自己输给了一个小姑娘?任氏宽大衣袖内的手微紧了紧,面上雍容华贵的笑,几乎就是完美得无懈可击。“这位便是云小姐吧?早就听闻子睿请了云公子与其妹妹到府中小住,只是一直都在忙碌着府内的一些琐事,今日才有空与云小姐一见。不知云小姐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好一个主家的气派!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她,这里是桑丘府,她云浅夏不过就是一介女客,若非是因为云长安救了桑丘子睿,她怕是连个客都是称不上的!浅夏的唇角一弯,“有劳二夫人挂念了。桑丘夫人与公子都安排得极好。”话音未落,浅夏便满意地看到了任氏眸中的一丝尴尬和愤怒。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说桑丘夫人,而不提桑丘大夫人,因为任谁都知道,将来的桑丘家,静国公府,真正的女主人,只能是大房的夫人,付氏!任氏到底是阅历丰富,岂是短短一两句话就能让她恼羞成怒的?“既然云小姐住地还习惯,本夫人也就放心了。”浅夏低头,静静地抚弄着桌上的茶具,不再理她。任氏的凤眸一眯,竟然敢如此地无视于她,简直就是无礼!头微微一动,身后的嬷嬷便厉声斥道,“放肆!云小姐见到我家夫人,为何迟迟不肯行礼?难道不知,我家夫人乃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诰命夫人么?”浅夏的眉心一动,来了!“那不知依着二夫人的意思,浅夏该行何礼?”任氏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是直接就问向了她,压根儿就对于自己身后的奴婢,不加理会。任氏有心要为难浅夏一番,可是她没有忘记自己进来前,可是看到了桑丘子睿派过来的几名贴身护卫的。能动用了他的贴身护卫,足以想见这位云小姐及云公子在他眼里的看重。现在,二房才刚刚因为桑丘华的事,与大房闹得不快,实在是不适宜再惹什么麻烦了。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看着正一汪清水般的眸子审视着自己的云浅夏,只能是咬牙一笑,“罢了。云小姐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不懂这些礼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暗讽自己不知礼仪,不懂规矩?浅夏轻嗤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鄙夷的不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夫人饶恕了你的失礼之过,你竟然是还敢如此态度?不要以为你是二公子请来的客人,就可以在桑丘府内为所欲为了。”浅夏根本就不看那个嚣张的嬷嬷一眼,伸手将那茶壶取下,为自己轻轻地斟了一杯,“二夫人可要用茶?这可是上等的云雾,是桑丘公子遣人刚刚送来的。”任氏的胸口起伏不定,微红的脸色,预示着她的心情现在可是极度地糟糕。“云小姐好兴致。本夫人就不奉陪了。”浅夏却是笑道,“二夫人不打算坐坐了?如此好奇地来看看本姑娘,如今什么也没有窥探到,岂不是亏了?”如此直白且不给脸面的话,饶是任氏的修养再好,这会儿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云浅夏,别以为你自己有点多高贵!哼!以为自己入了桑丘子睿的眼,本夫人就会惧怕你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小辈,更何况,你不过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这般与本夫人说话?”浅夏似乎是终于被她给激怒了,脸上募地寒了下来,缓缓起身。“砰!”地一声!二夫人心底一颤,她身后的几人亦是跟着身子一抖,待看到不过就是房门被关上了,屋内也不过就只是浅夏一个人,她们这边儿却是有近十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她们吃亏,当即,也便松了口气。“这屋子里的薰香,似乎是有些太淡了呢。”轻轻地低喃一声,浅夏清亮好看的眸子,颜色却是越来越深,唇角的笑,亦是越来越诡异了些。桑丘老太爷正在书房与桑丘弘和桑丘业一同议事,毕竟二皇子来此,首要的是其安危,而其次,便是要想着如何利用这一回,好好地栽培他了。二皇子是桑丘家的外孙,虽为嫡子,却是并不怎么受皇上的待见,若想顺利地成为太子,甚至是将来的继承大统,若是没有几分的手段,岂不是空谈?“二皇子这两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又或者,是身体不适?”桑丘业有几分担忧道。“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与子睿深谈了几个时辰之后,被他给刺激到了。下了令,说是自己若不能将那几部兵法背熟,便不肯出来见人了。”桑丘老太爷的话,却是未能彻底地打消了桑丘业的疑虑。“可是二皇子到底也是天家血脉,便是再用功,也不能再损及了身体才是。”“二弟这是怎么了?难得他能出京来安阳城,咱们虽名为臣子,可是实际上却都是云放的长辈,自然是要对其严加管束。特别是于一些政务军略之上,更是该对其培养扶持。怎可只是想着让其安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