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安抚赵氏的最好的法子,无疑便是为其家人,做好一些相应的准备。果然,几日后,许年便得到了几位老臣的保举,进了国子监。官阶虽然不高,可是接触地全都是非富即贵,皆为紫夜的勋贵之后。可以说,进了国子监,将来许年若是再懂得一些规矩,会来事儿,那么,将来他的人脉关系,将会对他的前程,有着极大的帮助。穆流年挑挑眉,“如此看来,那个人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我看过了,保举许年的那几个人,都是朝中的老顽固,也算得上是一些油盐不进的家伙,能让他们联名保举,可见,此人的手段之高。”浅夏坐在他对面,动作优雅地摆弄着茶具,微微一笑,“元初,我说过,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这么看来,赵氏定然就还会再有其它动作。只是这一次,她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我倒是真有一些期待了。”“哼!无知蠢妇!”穆流年轻喝一声,“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我真恨不能让人直接将她给扔到护城河里去。”浅夏轻笑,“来,喝杯茶,消消气。”穆流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盏,动作微顿了一下,突然眨眨眼,有些坏坏地,“浅浅,我记得上次说过,要带你去看看我们穆家真正的实力。”“嗯?”浅夏挑眉,不明白他的思维跳跃怎么会这么快,一下子就说到了这上头?“浅浅,既然赵氏要有所动作,我们不如就给她这个机会,说不定,她还真能给我们一下意想不到的结果。”浅夏明白了他的意思,倒是没有要反对的意思,“给她机会,倒是可以。只是,你确定要带我去你们的秘密基地?”“为什么不?”穆流年轻笑着亲了一下她的手,“你是我的妻子,也是将来穆家的主母。你若是没有资格去,哪个还有资格?”“我是担心父王那边。”“你放心,他早就答应了。事实上,在得知你会占卜术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点。后来,父王再单独与我长谈了几次,得知我的这条命有两次都是从你的手上救回来的,对你,除了感激,他没有别的心思了。”浅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垂的眉眼,倒是让穆流年的眸光,变得更为浓郁了一些。两人说走就走,谁也不曾知会,次日一早就走了。等到长平王妃得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已经出城十几里地了。“这个流年,行事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离京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将他宠坏了。”长平王点头轻笑,“是呀,是将他宠坏了。由着他去吧。有些事,早晚都是要让他们去做的。我们也不可能护着他们两个一辈子。”长平王妃微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长平王,欲言又止,身边的嬷嬷一使眼色,全都退下,长平王妃这才愁了眉。“王爷,您真的觉得没有问题么?可是妾身怎么就觉得这心里头有些没底呢?”“怕什么!你的儿子有几分本事,你还是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放眼整个儿京城,能与咱们流年相提并论的,除了一个桑丘子睿,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成了。”“王爷,这会儿京中的局势不明。这一次,虽说是二皇子栽了一个大跟头,可是桑丘家的实力还是在这儿摆着的。皇上就是再不中意二皇子,也不可能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吧?皇后为后多年,可是并无错处,当初您说咱们长平王府支持二皇子的时候,妾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在?”“现在你觉得皇上的心思不在二皇子身上,所以,担心咱们会投错了主子,对吧?”长平王妃点点头,事关两大家族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马虎大意的。“放心吧,咱们之前与桑丘家,那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合作关系,并非是就认了二皇子为主了。皇上想要以此来拿住咱们长平王府的错处,怕是不成的。”长平王妃这才轻舒了口气,听到这个,心里头才觉得踏实了几分。“皇上如今身体康健,那个位置,再坐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宫里头的其它几位皇子也慢慢长成了。您说?”长平王摆手示意她禁声,然后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四的手势。看着长平王很是认真的表情,长平王妃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惊讶道,“难道是?”说着,自己的右手又连忙将嘴巴捂住,然后才冲着长平王眨了眨眼。“没错,就是你猜的那个样子。这件事情,流年和他媳妇儿早就得出了结论。他们这一次出城,一方面是为了躲避一下京城的繁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某些人对他二人放松警惕。”长平王妃点点头,脸色因为刚才的那个消息,微有些泛白,不过,好在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倒不至于看起来太明显了。“王爷,您刚才说,不会是浅夏她?”长平王点点头,“没错。我让流年带着浅夏一起过去看了。有些事,也该让孩子们知道了。我们都老了,将来,无论是穆家,还是许家,都得靠他们这些年轻的力量了。”长平王妃似乎是仍未曾从他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喃喃道,“她也去了?”长平王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既然是流年的妻子,就得要学着一起来承受流年的一切。就像当初你我一样,不是吗?”长平王妃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似乎是又想起了陈年往事,又看到了那个年轻俊朗的长平王,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们都老了。有些事,也该着让他们年轻人去准备面对了。”两人相视而笑,多年来的默契,让二人不必再多说什么,许多事,就都融汇在了眼神里。浅夏一路上倒是过得惬意,宽大舒适的马车,因为穆流年的改装,里头一丁点儿冬天的感觉也没有。穆流年看着趴在了榻上的浅夏,一小截儿雪白的脖颈裸露了出来,几缕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倒是将她的肌肤衬得更白了几分。看着浅夏的纤纤玉指正在逗弄着一只从雪地里救起来的小雪鸽,穆流年的眼神里,突然就多了几分的嫉妒!看起来这么白嫩的手指,却要去抚弄那只小雪鸽,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这么想着,穆流年看向那只小雪鸽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的冷冽!正在吃着浅夏掌心那被揉碎了的馒头屑的小雪鸽,突然就打了个寒战,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穆流年,几乎就是出于动物本能的它,两只小脚往后退了退,缩了缩脖子,眼神极其委屈且无辜地看着他。小雪鸽的反应,让浅夏微微一愣。然后再看看身旁的这个男人,难免有些生气了,“喂!你干嘛?你吓到它了。你要是再吓它,你就去后面那辆车。我跟它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