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二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个老样子,这会儿整日在凤凰山上就是与海爷爷一起钻研医毒之类的。听说最近又在鼓捣什么血蛊呢,就是之前妹妹在梁城中的那个。”云若谷的脸色微暗,那等东西,实在是邪物,原本就是千雪国南疆的一些巫蛊之术,上不得台面,千年以来,一直都是被认定为了邪物的。想不到,现在云长安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了。不过,十有八九,他是对这蛊的解法有了兴趣。毕竟之前浅夏中过一次,谁知道,后头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也中了这等的邪术呢?“行了,大哥那里,就由着他就是。反正有他在,咱们的家人,应该是没有大碍的。不过,这一次长平王府的二小姐远嫁过来,竟然是没有将浅夏带出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二哥,我听说了,是妹妹自己不愿意过来,担心她一走,长平王府的事情会穿帮。到时候,只怕会坏了穆流年的大计。”“嗯,妹妹思虑向来是比较周全的。也罢,现在,这辽城,就需要你我兄弟二人,先将一切都给摸清楚了。至于何少白留下的那些部将,穆流年交待过,不是我们的事儿,我们的责任,就只是在辽城的一些文官和衙门上。当然,还要多多注意一些当地名门富商们的动向。”“明白了。”穆流年是在自己回到了梁城之后,他才知道,云若奇被浅夏给叫去了辽城。如此,他倒是放心了许多。毕竟,如今又是凤凰山,又是麒麟山,还有阳州等等,他的人手,已经是有些不够用了。如今辽城有云家两兄弟在,也等于是减轻了他的一部分压力。穆流年从辽城出来,再绕道去了一趟允州,在那里待了两天两夜之后,便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梁城。之前与底下人都交待好了,往回走的时候,他们一路上就是扮作了游山玩水的假象。如此,穆流年接连去了两个地方,仍然是没有耽误了回京的行程。回到了长平王府,穆流年看到了朝思夜想的浅夏,这才觉得心里头踏实了不少。此时已是六月初了,天气炎热,他回府直奔初云轩,就看到了浅夏只着了一件薄纱所制的裙衫,躺在了一张藤床上。那藤床,还是由穆流年亲手画的图,再请的上等的木匠给做好的。外头的日头有些毒,浅夏在水榭内的藤床上,倒是好不惬意。一别已是月余,只见浅夏的脸色,比他离开之前,更好了许多,已是白里透红,粉扑扑的,就像是刚熟的水蜜桃一般。穆流年挑了下眉,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发干,浅夏身上的衣裳太过单薄,那一双略显圆润的肩膀,若隐若现,如此诱人的模样,自己若是不做点儿什么,是不是也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样想着的同时,他就已经是蹑手蹑脚地进了水榭里头。浅夏正在假寐,还真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关键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穆流年会在今日回来。之前的消息,一直说是他在秘密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根本就不能确定回来的时间,所以,浅夏也才没有安排人去接他,自己才会在这里偷闲得意。等她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的时候,男子身上再熟悉不过的清香味儿传来,她的唇角已是微微地上扬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穆流年能感觉得到,浅夏心底的欢愉和喜悦。这里虽是水榭,可也一样是有着内室的。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二话不说,进了内室。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抱着她,去他们的专属温泉里泡着。浅夏懒洋洋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她是真的累了。如果说之前在这里躺着打盹儿,只是因为无聊,那么现在,她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累了。穆流年倒是一脸餍足的表情,浅夏看了,这一次,倒是没有恼。从她清醒过来之后,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半年的光景了。之前虽然两人也曾有过夫妻之事,可是每次他都是极力地把持着。不让他自己太过分了,免得再伤到了自己。一直以来,自己觉得是有些对不住他的。特别是刚刚醒来那会儿,觉得自己既然是不能与他同房,可是又不愿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这一点,实在是有违一个女子的贤惠了。好在他并不在意,这一点,浅夏还是十分高兴的。现在两人再度回到了从前,好像他们两人本就该是如此一般,这样的感觉,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奇妙。两人洗漱好了以后,再度回到了水榭,因为这里靠近水池,自然是要凉爽一些。“一切可还顺利?”浅夏的声音里微微透着那么一点哑,有些慵懒,有些勾人。穆流年好不容易将自己再度起来的心思又给压了下去,浅夏的身体虽然是恢复地不错,可是也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折腾的。“嗯,还好。就是辽城那里我有些不放心。不过,今天早上与他们会合之后,我才知道,你竟然将云若奇给叫到了辽城?”“嗯,三哥是个有些手段的,他之前在江湖上也是颇有些名声的。太正儿八经的事情,他或许做不来,可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使得可是比我们好。”“噗!”穆流年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倒是浅夏有些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刚才那话让云若奇听见了,会不会气得发狂?”浅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形容三哥时,用了不入流这样的字眼,自己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三哥人虽然是看着粗线条,可是实际上,有些事情,可是很在意的。若是被他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没准儿就会与自己较上劲了。“都是你,如果不是刚刚你那样说,我又怎么会用上了这样的词儿?”穆流年用自己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在她的掌心上揉搓着,一脸的满足惬意,唇角,还挂着那么一点点的笑。“浅浅,我将三弟和三妹留在了辽城,就住在了云若谷的府上。你说,肖云放会不会已经盯上了我们?”问这话的同时,穆流年想到的是在阳州发现的宋河所写的奏折。虽说是并没有写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可是很显然,宋河是得到了肖云放的授意,才会如此禀报。不然的话,不过是自己的儿子成亲,有必要如此么?再想想宋天赫突然在军营里待了些时日,穆流年的心里头,总有几分的不踏实。“我早说过,你的这个计划太大,也太过冒险。好在你之前有所准备,不然的话,恐怕此时,我们二人就被肖云放给拿下了。他若是知道了我们想要干什么,那是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先将你我二人给杀了的。”这倒是,毕竟那位是皇上,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了超出他掌控之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