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目前较为分散,不太好确认。穆流年让白虎选了人手,与此同时,让玄武带着先锋营走山路,秘密靠近松原关。并且下令,在先锋营未曾到达松原关之前,白虎他们,不得动手。桑丘子睿自然也派出了人手,这里离安阳城较近,不自觉地,他便将这里当成了是他桑丘子睿的责任。白虎与桑丘子睿的人接洽完,休整了一夜,次日一早,被告之,先锋营的人也到了。几人凑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当下决定,当天晚上动手。入夜,关内外都平静得像是没有人烟一般。玄武看了一眼他手下的五名伯长,再看了看先锋营的所有将士,今晚一战,他们当中或许会有人受伤,或许会有人送命,无论如何,今晚,都将是他们参军生涯中的第一战。或许,也是最后一战。他再三地向公子保证,要将他们这五百人的伤亡,降到最低点。只希望,他今天可以让他们平安地出去,也都能完好无缺地回来。“你们听着,子时整,松原关的大门会暂时打开门栓,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直接往前走,在看到一处亭子后,暂时休息,我会告诉你们每个人接下来的具体行动。”“是,统领。”“今天晚上,是你们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我们今晚是偷袭,说是偷袭,可是对方的身手,单打独斗,可是都在陆明浩之上,所以,你们准备好了么?”“是,一切听凭统领吩咐。”“好!”听着清楚响亮的声音,玄武的心情大好。这些人,还真是有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好了,大家各自归队,跟好你们的伍长、什长和伯长。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还没有开始执行任务,就直接走丢了。”“是,属下明白。”桑丘子睿派出了二十名暗堂的人,也就是桑丘家的暗卫,而穆流年只派出来了十个人。而这十个人的目的,也并非是与对方直接发生激战,而是要分别在不同的角度来保护这五百个新兵蛋子。这一次的任何,让今晚出来的十名夜煞成员,是从未有过的窝屈呢。子时未至,辽城的穆流年,安阳的桑丘子睿,阳州的陆将军,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消息确实可靠,那些伪装成了商队的,果然就是一些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虽然现在他们并不能确定,他们是出自千雪,苍溟,还是北漠。可是至少,这让他们看到了紫夜,前所未有过的危机。穆流年独自坐在了屋顶上,看着头上那弯并不算是特别明亮的月亮,心内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与桑丘子睿还是那样敌对的关系,后来即便是合作,也不可能是真的拿出诚意来,全心全意的合作,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却是不约而同地开始为了紫夜的边患而操心,真不知道,远在梁城的肖云放,如果知道现在为他守住了松原关的两个人,是他们两个之后,心内会是何感想?一个是他此生最信不过的人,一个是他既佩服,又嫉妒,还有些排斥的人。这两个人,为他守住了松原关,不知道,是不是能换来他对他们两人的一点点信任呢?一切就在今晚了,今晚只要是他们一行动,对方必然是会有所反应,能不能看出这些人的来路,今天晚上,也是一个极佳的机会。轻轻地咬了几下嘴唇,穆流年轻笑一声,自己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了?这可不像是自己了。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女人,哪里来的这样充沛的感情细胞?就算是有,也只能是对着他的浅浅才该有。所以,他现在的使命,就只是保住边关的这些百姓们不受侵扰,至于肖云放待他如何,由着他去吧。穆流年飞身下来,轻巧地进了屋子,床上的浅夏睡的正香,一旁小床上的宝儿,也正在做梦似的,做着很快的吸吮动作。无论自己做什么,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么?所以,只要是他们母子好好的,那么,他做什么,怎么做,都不重要了。这一晚,穆流年始终都是待在了外间儿,一边等着白虎等人传回的消息,一边想着,今夜过后,祁阳关会不会有动静了。一旦祁阳关有动静,他又该如何应对呢?他这里的兵马,能不能出呢?若是不出,会有多少百姓遭殃?可若是出了,万一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策,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袭击辽城跟阳州呢?那自己又拿什么来保证他最心爱的人的安全?还真是有些两难呢!这个时候,他早已不再考虑肖云放是何态度,会做出何等反应了。祁阳关那里虽然是堵着桑丘烈和何少白,可是这二人也是在祁阳县城外,一旦有大批的外敌入境,那么,他们不必从祁阳县城的正门出来,直接就可以借助了小道和村庄,分别往东西两侧行进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最大的难题。虽然何少白派了五万兵马去守住了祁阳县的东侧,可是谁又知道到底会进来多少人呢?那五万人,又是否能顶得住呢?问题是,一旦四皇子身边的人知道了何少白和桑丘烈兵力布署的具体情况,再告之了对方,那么,何少白那五万人马,可就是死路一条了。穆流年开始计算着,如果他的兵马从这里出发,马不停蹄,到达祁阳东侧,最快,也要一天一夜,而且还是骑兵,若是步兵,怕是得两天两夜了。而且,就算是到了,这兵马也不可能立马就投入战斗,太过疲惫,战斗力可是比平时的一半儿都不及的。这一晚,穆流年想了很多,甚至是想到了,万一肖云放宁可派兵攻打他穆流年,也不肯解决外敌的话,他要怎么办?天将亮时,穆流年终于是在榻上躺着睡着了。松原关的战事早已完结,消息也早就传了回来,可是青龙怕打扰了主子休息,所以便迟迟不曾禀报。穆流年是被一样毛茸茸的东西给挠醒的。睁眼一瞧,是宝儿正用自己毛绒绒的头顶,往他的脸上蹭。“宝儿,这么早就醒了?你娘亲呢?”“怎么睡在这儿了?可是昨天晚上有什么安排,让你担心了?”正逗着小宝儿呢,浅夏就过来了,一把将他给抱了下来,“我明明就是把他放在了这头儿的,他怎么这么一下的功夫,就爬了过去?”“你胆子倒是大,也不怕摔着他了。”穆流年说地不痛不痒的,倒没有责备浅夏的意思。“我不过就是进去取个水,担心他嗓子干。他倒好,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你的怀里了。”“好,来,起来,宝儿去找娘亲喝点儿水,爹爹去洗漱一下,好不好?”浅夏轻笑,“你还与他商量什么?好像他真能听明白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