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话?门外的穆流年听了,还真是恨不能冲进去质问他一番。这话说了就等于没说!如此浅显的大道理,谁也懂,问题是现在直接关系到了浅夏的性命,用这样的大道理,能救得了她的命吗?“师叔,对于梁城被围一事,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李云召脸上的表情微变,好一会儿,脸上已是愁云密布,再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模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想着自己也是皇室中人,就轻易地答应了他们。这一次的事情,我又何尝不是逆天而为?不过,好在我这样做,却是间接地造成了双龙会的局面,所以,还好,我应该是不会遭到天遣的。”“这么说,你也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能让苍溟获得暂时的胜利,这一点,是我一开始就想差了,我不该太过盲目乐观了。可以说是睿亲王说动了我,可是,我自己没能守住一个秘术师应有的操守。为此,我将付出几年的寿命做为代价,不过,比起云苍璃来,已经好了太多。”浅夏的眉眼一动,“你知道我舅舅是如何逆改了天命?”李云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对,脸上再度有了笑,那种笑容,却是很难让人再轻松下来。“我只能说,云苍璃用他自己的性命,为你扫除了你生命中最大的那个障碍。换言之,他虽然是不能更改你的命格,可是却间接地将对你最不利的人除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浅夏的眼神有些呆滞,这种话,哪里是一时半刻就能理解得了的?对自己不利的人?这天下间,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怕是太多了!比如说自己在梁城时,曾得罪过的那些人。比如说这紫夜的肖氏族人,只怕,对于自己,是没有一个有好感的。再比如说,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涛的师父,蒙天!浅夏的心底一下子就狠揪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不会是蒙天吧?”李云召看着她的反应,竟然是连连轻笑。“你以为,你人生中最大的那个劲敌会是谁?”这倒是将浅夏给问住了,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蒙天?“好了,你进来了这么久,外面的那一位,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吧?行了,有什么话,你们夫妻两个可以一起问。”果然,门外的穆流年听到了这话,毫不犹豫地就推门而入,脸上竟然是一点儿不自在的表情也没有,浅夏暗暗腹诽,这个男人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浅浅,你先坐,身体不好,莫要再累着了。”“我没事。”虽然是说没事,可还是被穆流年扶着坐下了,再命人去弄了一个小手炉过来,又给她沏了一杯热茶。李云召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看地出来,他们之间,似乎是向来如此。云浅夏,这个本该是照顾自家男人的女人,却坐在那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照顾。而穆流年,这个紫夜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却在这里,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一个女人,这样的场面,着实不多见。呃,更准确地说,对于李云召来说,实在是不多见。“李国师,我真的是很好奇,当初我出现在了苍溟的上京,你是如何发现的?占卜得出的,还是利用你本就有的预见的天赋,看到的?”“应该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对于你的任何举动,我都是很好奇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浅夏的事,然后竟然会胆大到自己亲往上京。”李云召说到此,看穆流年的神色,难免就复杂了几分。“难道你不知道,一旦你落入了睿亲王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浅浅出事而不顾。既然有希望,我就不能放弃?”“哪怕是赔上了你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浅浅就是我的命,没了她,这世上哪里还会再有一个穆流年?”李云召挑眉,淡笑道,“这倒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浅夏的嘴角一抽,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师叔,这情话是说给我听的,你只是蹭了个耳福。”这是什么情况?穆流年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道,“浅浅,你不一定非得这样说的。”场面似乎是有些尴尬。李云召年岁大一些,轻咳了一声,“穆流年,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不过,对于你的人秘密接近,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做到的?”穆流年轻嗤一声,“你是说,我是如何做到,没有让你提前预见的?”“正是。”“很简单,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去刺杀苍冥皇,直到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将予头一转,直接将你给弄晕了。”李云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认为这样做,就能成功地避开了他的占卜。“师叔,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李云召的眼睛一亮,“是你?”浅夏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让这么多人为了我的性命而四处奔走,我既然有能力做些什么,自然是不会不做的。”“果然!你的确是变强了许多!没想到,仅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了这些。厉害,连我的眼睛也瞒了过去,这世上能做到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你了。便是当年你的舅舅,也是绝无可能的。”“我的秘术在舅舅之上,虽然我不会武,可是不代表了,我就是可以任人欺负的。”浅夏对于李云召的夸赞,表示不能接受。特别是想到了当初在上京,他对穆流年做的事,浅夏的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了。“皇甫定涛死了?”静默了好一会儿,李云召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穆流年只是挑眉,却不说话。而浅夏轻轻地喝了几口茶之后,才抬头与其对视,然后微点了一下头,“你早就预料到了他死亡的结局,不是吗?”“不是你亲手杀的?”李云召的确是预见到了皇甫定涛的死,可是他所预见到的,正是妖月易容成了浅夏模样时刺过去的那一刀。事实上,那一刀,并不致命,可是这一点,李云召是不知情的。另外,那个女人也不是浅夏,现在,他在求证。“那是我的一名女护卫假扮的。”“浅夏,你出手是不是也太狠了?”“如果他不费尽心思地劫持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来接近他?这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李云召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的确,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皇甫定涛太过自负,又太过冲动,那么,他的下场,或许就不是这样的。“他是苍溟亲王的世子,他死了,你觉得,苍溟皇会就此罢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