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也是有些不解道:“这的确是太过怪异了!岳王世子,怎么会来封城做你的武相?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元熙却是想了想,苦笑道:“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正阳的母亲,出身镇西将军府的旁支,与镇西将军是平辈!论辈份,这正阳应叫杨硕一声舅舅!”静依闻言,细想了一番,又看向岳正阳,见他满眼的笑意,显然,元熙是没有估算错了。“这么说,是德妃想了法子,将这岳正阳调来封城?可是我不明白了,这封城如此穷困,德妃何必派人来此?难道仅仅是为了盯着你?可是让一个王府的世子来亲自盯着你,也太过大材小用了吧!”元熙笑看向静依道:“依依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只是那德妃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的!依依再想想,那德妃图的是什么?”静依又沉思片刻,想起自己在华阳山上看到的景象,心神猛然一震!神情巨变!转头看向元熙,“莫非?”元熙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此一来,她进退皆可!岂不是对她大大的有利?”静依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这德妃的胆子也太大了!”说完,看向那岳正阳道:“你二人如此熟悉,关系看起来亲密无间。难不成都没人知道?”“依依,你在京城长大,何时听说过我李赫有朋友了?”静依这才明白过来,这元熙与岳正阳,就像是当初和那个杨海朋一样,皆是在暗中来往!看来,元熙这厮,还真是擅长扮猪吃老虎呢!静依用手拍拍猫儿的头道:“乖,自己去玩!待会儿再过来。”岳正阳正要往嘴里送的茶杯,便停在了半空中,他没听错吧?这小王妃竟然在跟这小白虎说话?天哪!这小王妃该不会是有些不正常吧?可是更让他感觉到头晕的是,这只小白虎竟然还真的乖乖地晃悠到了亭子外面,也不走远了,就围着这亭子转悠!岳正阳手中的茶杯歪了,他不知道!岳正阳的茶洒了出来,他还是不知道!岳正阳的茶洒在了自己的青袍上,他仍是不知道!静依看他一幅呆呆地样子,奇怪道:“岳世子!岳世子!你没事吧?”岳正阳这才回过神来,尴尬道:“没事,没事。”说完,就拿杯子往嘴里送。静依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岳正阳将杯子底朝天,自己也没喝到一滴茶。再看自己身上,那大片的茶渍,像是在提醒他,你出丑了!又像是在嘲笑他,你不是有洁癖吗?现在怎么办?静依看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茶渍,一脸的委屈样,轻笑出声道:“来人,带岳世子去换套衣服。就从文华院里拿套王爷的便服吧。”“是!”初一和司琴闻声,都陪着岳正阳退了出去。静依看着走远的岳正阳,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而元熙早已是快要憋出内伤了!这岳正阳向来是自诩风潇洒,自命不凡!想不到今日,竟是出了这样大的丑!静依笑了片刻,才强忍了笑意,道:“元熙,这个人好有趣哦!”“是你的猫儿吓到了他!”“有吗?猫儿这样可爱,怎会吓到他?你看,你就从来不会被他吓到!”元熙挑了眉道:“那是因为我习惯了。”“嗯,那以后就让岳世子好好习惯习惯吧。”说完,静依又想是想起了什么,道:“那这岳世子如何安排?”“就安排他住到晴天的隔壁听雨轩吧。”“听雨轩?”静依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命人去安排。对了,今晚可要安排酒宴?明日,晴天哥哥会带阿不等人出门一趟,估计最迟就要到年前了。”元熙点点头,“那便安排吧。我今晚先好好晴天!”静依点了头,便起身道:“猫儿,猫儿!”那小白虎也不知在哪儿藏着来着,听到静依唤它,竟是一眨眼便窜了出来。“乖,走吧。该回你的窝里去了。”那小白虎似是不愿,便在静依的脚边用嘴叼着她的裤腿处,似是在撒娇!那一双如孩童般地眼睛,看起来真是好萌!静依拍了拍它的虎头道:“乖,我有要紧要做,明天再来陪你!”说完,抬腿便走。而那小白虎在她抬腿的一瞬间,便松了口,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到了笼子门口,那小白虎摇着尾巴,似是不愿意进去。静依歪着头看了它一眼,道:“不进去?明天的午饭?”那小白虎竟像是听懂了一般,一个猛窜,便进了笼子。下人赶快将笼子上好锁。静依看着笼子内似是有些委屈的小白虎,叹道:“好吧!明日我尽量早些过来陪你,可好?乖!要听话!”说完,静依才离开了后花园,命人收拾听雨轩,又开始着手安排晚上的酒宴了。不多时,那岳正阳便换了衣服回来了。“咦?弟妹呢?”“去帮你安排住的地方了?”“哦!有劳弟妹了。那只小白虎呢?”“笼子里。”“哦!这是弟妹养的?”“嗯。”“干嘛要养只老虎,为什么不真的养只猫?”元熙看了他一眼,“静依说等你习惯了就好了。”“嗯?”突然其来的一句话,把岳正阳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便明白过来,这说的是刚才自己因为这只小白虎的失态之举!不由得大窘,还好弟妹不在,不然,就真的丢了大人了!“贺礼呢?”岳正阳这才想起,东西还没给他呢。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交给了元熙。元熙接过来,打开一看。整个人都呆掉了!“这是你父王让你给我的?你没弄错?”“没!里面不是有父王给你的一封亲笔信吗?”元熙再看,信封里果然还有一封信,便取了出来,细看过后,长叹一声,神情肃穆道:“代我谢过你父王吧!这一生,唯他待我如同亲子一般!元熙现在力薄无以回报,唯有以后再。罢了,谁又知道我的以后会如何呢?”岳正阳闻言,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随意,正色道:“李赫,你是我和父王认定的主子,你的以后会如何,不只是你自己的事,还有那么多追随你的人。咱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再忍几年,又有何妨?”元熙一脸正色,拍着岳正阳的肩膀道:“正阳,好兄弟!”岳正阳笑道:“那是自然!”晚间,三人皆是饮的不多。晴天是因为次日还要早起,而岳正阳本就不喜欢饮酒,元熙则是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所以早早地便散了席,元熙去了书房,其它二人各自回去休息了。等元熙回到文华院时,便见静依还在桌前画着什么,桌上、地上散了一地的草图。元熙刚要伸手去拣,便被静依叫道:“别动!我还有用。”元熙一挑眉,便跨过了地上的草图,看着静依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终于,静依停了笔,满意地看着手中的一张草图,又在地上扫了一遍,挑出几张元熙看不太懂的图,整理了一番道:“杏儿,将其它的收拾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