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一种,便是你越不理会它,便越会有人推波助澜,最终的走势,让你无法掌控。这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有了暴风雨而至,最终,倒是极有可能会引发了洪水、海啸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倾城要的,自然不会是第二种。流言么?倾城手扶了下巴,颇有几分诡异地笑了笑,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以流言,对流言了!一挑眉,便看到了那国书,倾城唇角不由自主地就往上翘了翘,“有意思!竟然是还点名了要皇室出席?”“看来,他的目的,这回是换到了我的身上了。”夜墨沉眸,“不过这样正好,我也刚好能与他将前帐后帐一并算了!”“你要去?”“不然呢?”夜墨扭头看她,“齐王被禁,安王失足落崖,生死未卜,就只剩下我这个太子了。哦对了,还有一个秦王兄在呢。你不会是想着让他去吧?”“有何不可?”倾城眸底的算计,可是清清楚楚地就摆了出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掩饰,“若他是个聪明的,这一局,咱们自然是不会再为难他。若是相反?”“明白了!还是你想的长远。只是,此招,你说肖东逸会那么轻易地就上当?”“这就看你的秦王兄,肯不肯配合了?”清怡郡主与云墨宸的婚期订下,就在三个月后。如此,李华州便不得不带着清怡郡主返回苍溟,回国准备婚事了。临行前,李华州与夜墨二人深谈了约摸有半个时辰,也算是二人自相识以来,最为交心的一次了。送走了苍溟的李太子,接下来,便是要准备给紫夜新皇的贺礼,以及前往恭贺的人选了。朝堂上自然是又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太子亲往,如此才能彰显出我千雪的气度和重视。而一方,则是主张改由秦王,或者是其它的郡王前往,毕竟,紫夜小国,在他们眼里,还是算不得有什么威胁性的。不必太过在意。双方争执不下,最终皇上下令,命秦王前往。理由则是,最近皇上身体不适,于朝政上,还需由太子来主持大局。皇上的圣旨一下,自然也就是无可更改了。秦王领了旨,便回府准备了。“王爷,如今贵妃娘娘被皇上贬为了慧嫔,而且是还直接就命其幽居,王爷,您还是要早做打算呀。”秦王的心腹跪在了王府书房内,个个儿痛心疾首,那样子恨不能将现在的太子给直接就击杀了,只不过,他们是空有那样的情绪,没有那样的胆色罢了。秦王的表情有些颓废,瘫坐在了太师椅中,“如今父皇未曾重惩于本王,已是本王的福气了,还能如何打算?”其中一名名唤肖康宁的谋士道,“王爷,皇上虽是未重惩于您,可是这一次派了您亲往紫夜,怕是其心就未必没有什么想法呀。”秦王一惊,“此话何意?”“王爷,这外头有传言,说是安王殿下根本就没有死,而是直接就潜到了紫夜。当初您跟安王殿下,在这朝堂内外,可是争得不相上下,若是您此次出使紫夜,万一再遇到了那安王?”秦王一愣,眸中闪过了什么,摆手道,“不会!安王若是果真无事,为何迟迟不肯回到京都?我看,他十有八九是丢了性命了。依我看,父皇这次让本王去出使紫夜,应该就是不再怪本王了,只是,总要给太子一个交待,所以,才会让我离京一阵子,也好让太子眼不见心不烦。”另一谋士道,“王爷所言极是!当初那清怡郡主之事,虽然是谁也未曾说破,可是到底也是牵扯到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为了安抚太子,有此吩咐,倒也是再好不过。否则,王爷留在京都,怕也只会是给了太子机会,好找王爷的麻烦。”秦王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本王已经想好了,待礼部一将礼单都备齐了,本王即刻启程,前往紫夜。”“王爷!”肖康宁见王爷竟然是如此地见识浅薄,直接就膝行了两步,“王爷,您别忘了,太子殿下以前的封号可是寒王!以前的煞名可并非是空穴来风!太子的心,可是比皇上要狠得多了!皇上有心放您一马,可问题是太子是否愿意呢?”秦王听罢,身子陡然一僵,好一会儿甚至是连气儿都没有换一口!秦王只要是一想到了太子的那一双冷的能冻死人的眼睛,便突然便觉得后背发凉!他不得不承认,南宫夜的确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当年边关之战,他的那双手,沾染了多少的人血?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更何况自己的母亲还三番四次地,与他和太子妃为难?“不会的!”秦王的心底越是害怕,这嘴上就越是不愿意承认南宫夜会这么做,“他现在是太子了,齐王已经是被禁了,安王也是生死不明,若是我再死了,他岂非是一个成年的兄弟也没有了?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王爷,还请您再清醒一些。您别忘了,您的背后,还有武家呢。武将军手上还有二十万的兵马呢?”秦王被他这一说,立马就又点点头,神色虽然是有些呆怔,不过这眼神里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对,你说的没错。我还有舅舅呢。舅舅不可能会不管我。再说了,父皇现在也只是将母妃贬为了嫔,也并没有再有其它的什么处罚,想来,就是顾念着舅舅的功勋呢。”“王爷,皇上这会儿顾念着,可是太子一旦掌握了朝政大权,他如何还会顾念着?他只怕是会一门心思地想要将武家彻底铲除呀,王爷!”肖康宁声泪俱下道。“铲除?”“是呀,王爷。您别忘了,太子一旦登基,这头一个要针对的,定然就是兵权问题。如今咱们千雪,十成里头太子已是掌握了七成以上!这前些日子抚安侯的态度,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而今,怕是唯有武将军这一支兵马,是他尚未收服的了。您说,对于一个上位者,收服不了的,他会如何处置?”秦王的心底一颤,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是呀,对于一个曾与之作对的人,心狠手辣的南宫夜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秦王的另一名心腹听了,则是多看了肖康宁两眼,“王爷,事情怕也没有肖大人所说的那般糟。再怎么说,南宫夜现在也是太子了,他总是要顾虑着将来自己的名声吧?现在本来对于安王的生死一说,就是众说纷纭,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对您和武家出手的。”“现在不会,那将来呢?谁能保证将来太子一旦登基,就不会开始大肆地铲除异己?”肖康宁蹙眉道。“肖大人似乎是太过忧虑了。太子殿下的确是生性有些残暴,可是至今为止,他杀的人里头,有几个是千雪国自己的子民?而齐王被禁,那是他自己谋反,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至于安王,肖大人又怎么知道不会是有什么人,故意设下的迷雾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