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坐了起来,左右看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们是怎么住进帐篷里的?”“你的确不记得,是我点了的睡穴,然后将你抱进来的。”云暖一脸诧异,“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点我的睡穴?”苏白想着昨晚的情景,只怕她知道了,一时难以接受。“先用早膳,一会儿我再细细地说与你听。”云暖还想再问,可是苏白已经出去了。云暖咬了咬嘴唇,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太主动了?不能吧?她向来都是很矜持的?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再次扒着自己的领口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两眼。“没有任何问题呀。”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云暖从帐篷里出来,看到奇然和小五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明显是属于那种没有休息好的状态。“你们怎么了?”两人同时一滞,随后,再几乎是同时地摇了摇头,“没有呀。”这么明显地敷衍行为,云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不过,苏白坚持要等她用完早膳之后,练一会儿功再说。云暖不疑有它,也只好照做。关键是,她的肚子是真饿了。简单地用过了早膳,云暖与苏白两人面对面坐好,开始修习内力。云暖打坐之时,苏白的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最终,确定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黑气。所以说,昨天晚上明显有些失常的云暖,应该是受到了某种药物的刺激,甚至有可能是控制!昨天晚上,他们三人便将云暖有可能接触到的所有的物品,都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甚至是连空间里面存放的食物,也都拿出来检查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唯一还有的一个疑点,便是昨天晚上隔壁的那缕轻烟。可是四个人都曾在外面坐着吃东西,三个人没有问题,唯独云暖一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一直到云暖将内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苏白也不曾发觉她身上有什么不同之处。“好了,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点了我的睡穴?”苏白沉默片刻,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的。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发生,而发生的频率,是否会越来越频繁?她的暴戾,是否会越来越严重?这些事情,还是要尽早地让她知道,然后一起想办法,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走吧,我先带你去昨天晚上我们休息的地方看看。”云暖一脸狐疑地看着苏白。很明显,他像是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难道说,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当云暖到了地方之后,目瞪口呆。那些贼人的尸首,还在原地。这处院子,先前被苏白设了结界,所以,普通人是进不来的。同样的,也就将这里保存地还比较好,不曾有人破坏过。看着这些身首异处的人,云暖的脑子里,似乎是有着残影浮现。云暖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好像是看到了那个男人身首分离时的一幕,还看到了自己拨动琴弦的那一刻!轰!所以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是她?云暖的脸色煞白,同一时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云暖觉得胸口一紧,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暖暖!”云暖的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嘴巴张地很大,似乎是想要大口地吸气,可是结果,却事与愿违。苏白立马扶住她,“没事吧?”云暖摇头,瞳孔紧缩。苏白摸着她的小手,冰凉如雪。“暖暖,能想起多少来都没有关系。还有,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贼人,死有余辜,你不必介怀。”这话,已经是明显在安慰她了。云暖点点头,“苏白,我昨天晚上杀的人,不止是他们吧?”苏白一怔,随后双眸紧紧地锁定在了她的脸上,“你还想到了什么?”云暖摇头,表情有些痛苦,“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像看到自己换了地方,然后还有人倒地不起。可是我却想不起他们的脸了。”苏白拧眉,“我带你去看看。不过,他们的尸首,奇然已经处理了,所以,只能带你去看一眼现场。”云暖点头,“好。”此刻她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低若蚊蚋,根本就使不上分毫的力气。“暖暖,你昨天晚上杀人的气场虽然有些骇人,不过,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所以不必觉得内疚。”云暖懵懵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两人先到了那两个老太婆的院子。一看到了地上的那些血迹,以及翻倒的东西,云暖的脑子里立马就嗡地一声,昨天晚上的画面,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云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渐身虚汗不断。苏白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别想了。都过去了。而且,那些人昨晚给我们的食物里,也都下了药,显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云暖却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随后极其痛苦地摇着头。“不!不!”即便苏白不忘了将那些人的恶行说一遍,云暖也无法忘记,自己昨天晚上是如何残忍地杀了他们。云暖似乎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两人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随后大叫一声,晕了过去。苏白将她抱回到了帐篷里,然后让小五去烧了热水。云暖再次苏醒之后,倒是冷静了许多。哪怕是先前昏迷,她的脑子里,仍然会不断地闪现那些残忍的画面。可是另一边,在她脑子的最深处,似乎是还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她,那些人该死!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折磨。这种纠结,让人几欲抓狂。云暖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床上。“苏白,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里,好像是有两个我。”苏白一怔,对于她大胆的言辞,显然是有些不能理解。“什么?”“真的。我能听到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些人该死,好像,还说弱者,就应该被人屠戳这样的话。”苏白的手一抖,拿在手里的杯子颤了颤,洒出些茶水来。他如此细微的表现,云暖看在眼里,颇为诧异。显然,苏白的反应,更多的,像是一种担心和恐惧。“苏白,你怎么了?”苏白有些慌乱地摇头,随后,从床上起来,走开了两步。缓了一会儿,他才叹气道,“暖暖,我没想到,这么快,你就会出现了这种反应。”云暖眯眼,“什么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