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学医的。这世间万物,何等的奇妙?怎么可能就唯那圣花一途?”安潇潇此时犹如是在睡梦中,猛地一下子被人给点醒了。顿时心头竟然涌上来了千般的狂喜。“你说的对,我应该再去试试其它办法的。”“还有,你母亲不是中毒?”安潇潇摇摇头,“我师兄说,她是被人施了诅咒。”澈公子的眉心一紧,这等古老且有些神秘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吗?看着安潇潇一脸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必要骗自己。那么,是不是说,其实,可以从幕后之人身上找出解药之类的呢?澈公子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安潇潇的眼神则又有些晦暗了。“我也想过。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突然对府上的一个老奴出手?”“当年的事情,与她有关?”“可能吧。根据她的交待,说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是宋淑妃。”澈公子对此,似乎是并不意外。安潇潇注意到他的面色始终平淡,不免生疑,“你早就怀疑她了?”澈公子抬眸,尔后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当年,安夫人的容貌,可谓是冠绝京城。如今得知她是巫族圣女的身分,对于她倾国倾城的容貌,自然也就不会意外了。”“嗯?”安潇潇挑眉,总觉得他似乎是还知道一些内情。“当年安夫人和靖安侯一起回京时,已经生下了你的哥哥。据可靠的消息,皇上在初一见到安夫人时,便惊为天人,有意收在身边。只是可惜,事后得知是自己帐下得力大将的妻子,这才不了了之了。”安潇潇眯眼,这么说来,福嬷嬷说的话,似乎都是真的。而且,想到了当初宋淑妃对自己的那种态度,似乎也终于能解释得明白了。“当时在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应该就是淑妃吧?”------题外话------澈公子的表现如何?☆、第一百五十八章 气氛不对 澈公子看她的精气神儿的确是好了一些,淡淡道,“那个时候,先皇还在世。”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安潇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待看到了他起身挑帘子出去,又缓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了。那个时候,先皇还在世,所以,宋淑妃,也只是一个皇子侧妃的身分。不过,那个时候,父亲就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那个时候,先太子已殁。先皇纵然在世,可是面对着几位皇子争权夺势的局面,也是无力阻止。最终,才爆发了众王的夺嫡之乱。”澈公子再回来时,手上又多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碗儿。外面是描金的牡丹,碗里传来了阵阵的香气。“这又是什么?”“我煮粥之前,刚好注意到膳房里有鸡肉,我知道你现在吃不得荤腥,对你的胃不好。所以就只是取了一小块儿,熬了汤。我端粥过来的时候,嘱咐九月在一旁看着。”所以说,这是一碗鸡汤?“来,尝尝看。我加了些姜和果酒,可以去腻。”安潇潇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刚刚明明还是在讨论着十几年前的旧事呢,怎么突然就又提到了这个鸡汤?“一会儿凉了,可能就会有腥气了,现在喝刚刚好。”安潇潇抿了抿唇,他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自在地抽了抽唇角,最终还是没能拒绝他,又喝了一碗鸡汤。正如他所说,味道鲜美,而且不腻。“你,你深夜来此,就只是为了喂我吃东西?”安潇潇问完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真是蠢到了极点。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多尴尬!不想,安潇潇自己以后遮面,做窘迫状,可是对面的澈公子,却是一脸的淡然。“我本来不想来的。”清清冷冷的一句,顿时就让安潇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了。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感觉,真不怎么好受。早知道,她就不该问这种白痴问题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倒是好本事,自魔凉山出来到现在,也不过才半月有余,你就能将自己给折腾成了这样!这种作死的本事,我也是服了。”向来寡言的澈公子,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也委实难得。而安潇潇则是一脸悲愤又尴尬的样子,那欲扑上去咬死他的样子,还真是看起来很可爱。“我怎么就作死了?”安潇潇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又觉得似乎是有些苍白无力。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确是有太多的因素没有考虑到,所以才会有些心虚了。现在面对澈公子,她总觉得自己心脏的某一处,跳得有些过快了。澈公子看着她脸红又气恼的样子,竟然心情极好地笑了出来。“潇潇,我以为许多事情,我不说,你也是明白的。可是你到底还是让我失望了。”安潇潇身形微僵,似乎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澈公子脸上的寒气,似乎是又重了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完全地信任我。潇潇,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我定然是会护着你。可是这句话,你却是从未真正地信过。不是吗?”这话,听起来是在指控她。安潇潇的心底有些不太自在。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让自己换了换姿势,借此来考虑一下,自己应该怎么说。“我没有不信任你。”说完,又觉得这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我是巫族血脉这件事,就算是跟你说了,就能解决吗?有用吗?”安潇潇低头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某人,脸色是一黑再黑。“清流,我以为,当初我同意了让你与我同行,就已经是默认了我们之间相互信任的这样一种关系的。”一声清流,叫得澈公子的心底都快酥了。至于她是不是不信任自己,是不是还要嫁给乌昊辰为妻,是不是与李庭希纠缠不清等等。这些已经统统不是问题了。只要她这样软软地叫了一声清流,就已经让某人的骨头都快酥了。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生气?不过,嘴上,还是要强硬一些的。“回来之后,我见李庭希与你走地越来越近,而你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排斥之意,你到底想要如何?”显然,此时的责问,已经少了许多的怒气和冰寒。安潇潇抿抿唇,“他是我的朋友,我嫁给谁,跟他有关系吗?”说完,还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那样子似乎就是在说,澈公子,你这醋吃得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