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身为一个懂药之人,安潇潇还是忍不住会有些肉疼。“算了。不管是谁烧的。虽然是毁了不少的好药,不过,能让那凤齐兴好实一阵子,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九月端了茶点过来,笑道,“小姐,昨儿莫小姐才被人下了毒,昨晚上凤齐兴那里就出了事。是不是也太巧了?”安潇潇一愣,随后点头,“没错。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莫子风对映兰也是真的疼爱的。呵呵,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莫子风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不错,能为了妹妹而得罪凤家,给他点个赞。”安潇潇笑得痛快,孰不知,此时的莫子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大发雷霆呢。“这个该死的钟离澈!这黑锅我可不背!”话落,挥剑便将身侧的一株翠竹给砍成了两截。随侍的下人们,都退地远远地,不敢过来。莫子风此时感觉都快要呕死了。难怪昨天晚上他会那么痛快地就动手了。自己还在一旁看着解气。现在想想,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虽然昨天凤齐兴也找安潇潇的麻烦了。可问题是安潇潇没事呀。更重要的是,这京城中的人,可不认为,那位冷面将军,会做出这种事来。这与他素来的传闻不符呀。莫子风真心觉得,昨天晚上他被坑了。如今虽然没有人会说昨晚上的事情与他有关,可是保不齐人家会这么想呀。没有证据,可是大部分的人,还是会怀疑他吧?想到今早父亲对自己的那一番话,莫子风的脸更黑了。刷地一下,把剑收了。“世子爷?”“备书,去钟离府!”“是,世子爷。”凭什么这黑锅让他来背?他就得高调地去钟离将军府一趟,好让凤家人也得想想,是不是得罪了钟离澈了。不过,注定还是要让他失望了。他再怎么高调去将军府,也不可能会有人以为是澈公子对凤齐兴下的手。因为凤齐兴约见安潇潇的事,原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再说了,安潇潇一切安好,没伤没病没痛的。澈公子是吃饱了撑的去找麻烦吗?况且,莫子风到了将军府后,澈公子只是一句话,他就什么委屈也没有了。“你是不是忘了,昨天那火,是你放的?”莫子风的嘴角抽了再抽。他很确定,昨天只是故意踢了一脚那个小凳子,然后正好撞到了桌腿上,将上面的灯烛撞翻了。事实上,那个时候,烧着炭火的炉子,不是已经被澈公子给弄翻了?这绕了一大圈儿,合着还真成了他纵火了?这人做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说地好像那炉子不是你故意弄倒的一样。”澈公子挑眉,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说不是我弄倒的。我也没说,凤齐兴的事情与我无关呀。”“好呀,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凤齐兴倒霉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好。”澈公子一本正经地点了头。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莫子风觉得有些不太靠谱。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有那么好说话的。今天,似乎是有些反常了。“你真答应了?”“自然!”“那你打算如何说清楚?”澈公子将小童叫了进来,“去备马,随我去一趟护国公府,就说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做的。”小童愣了一下,昨晚上公子做了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公子?您昨晚干嘛了?”莫子风的嘴角一抽,这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大张旗鼓地去护国公府,然后说是他做的。这怎么看,都像是被自己给逼的。事情岂不是越描越黑?说不清楚了!莫子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跟这位澈公子多说一句话,能当场呕血二两!要不要这么欺负人的?看到莫子风那一脸黑炭的模样,澈公子的心情似乎是极好。“莫映兰能与潇潇交好,是她的福气。潇潇有几分本事,你还不清楚。所以,能被潇潇护着,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就不应该付出点儿代价吗?”代价?莫子风想到了两个妹妹的身体,都是因为安潇潇而逐渐有了好转。说来说去,自己也还欠着安潇潇的人情。罢了。这一次,就当是还她人情了。至于护国公府,纵然是出了一位皇后,他们莫家,也未必就怕了他们。只不过,再想如以前那般的恣意,已然是不可能了。被人强行给揪进了朝堂的混乱纷争之中,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定国公府这样的家世,也是早早晩晚的事了。莫子风去找澈公子算帐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安潇潇是在当天晚上看到了澈公子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一抹假想。然后,就开始不停地盘问他了。“你说,昨天晚上的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澈公子不语,只是静静地低头给她剥着松子。“澈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安潇潇换了一种语调,眼神也变得幽深了许多。澈公子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抬眸与其相对。“没有。”“什么没有?”“我没有觉得你很好骗。”“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我实话实说了?”澈公子沉默不语,双唇似乎是稍稍用力地抿了一下。“清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澈公子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不自觉地,便开口了,“我没有骗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打算再好好与我说说?”澈公子无奈,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原本的确是想有一点点的隐瞒的。可是想到了他这位未婚妻的某种特殊天赋,当下也不敢了。听完他的话,安潇潇笑得人都快直不起腰来了。“你也太坏了,竟然这样利用人家莫世子。”澈公子却是好脾气地扬了一下眉,然后眸光有些闪烁地问道,“你不生气?”“我当然不生气了。不过,莫子风一直不想着被搅和进去,这一回,怕是不被搅和也不成了。”笑了笑,安潇潇复又平静下来,“不过,你这么做,倒似乎是在帮着李庭照呀。”“嗯。目前来看,的确是在帮他。”目前?安潇潇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再进一步深问。“清流,我突然很好奇,你在边关的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就是每天练武、带兵,再就是隔三差五地打仗。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可是我知道你的身分不一般呀。所以,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一年到头,就一直待在边关的。所以,我才觉得你分身有方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