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后方,是从后花园延伸过来的一片小树林,内中有间小小的屋子,是谓静室。.亲自处罚2何田田一声不吭,对于惩罚对于静默对于寒冷对于不适,一声不吭。求饶吗?没学会。再说了,砸了他那么多好东西,仅仅关个静室,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还是说静室很非人?心机深沉的男人,搞不懂斗不过干脆别送到他手上让他玩,以退为进,未尝不是个权宜之计。连叶休天夹着她出来,风一吹脑子就清醒多了,但不敢正面抱着她,要不然又得失神。可,这个样子,她求一句,服个软,亦就将她放回去了。哪怕何如与十三之间有什么猫腻,实在犯不着惩罚这小人儿。可是她不开口,难道我堂堂代王出尔反尔?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敢顶我命根子,就要经受得住百般苦,不磨一磨这身骨头,将来还是个惹祸的主儿。唉,连叶休天好郁闷,一屋子的古董,寄托了多少感情啊,她倒好,一手就全毁了。不行,求饶也不行,一定要关她些时候,让她知道错哪里,改过,下次不敢了......各想各的心事,侍卫们与若梅一个感觉:天没亮,看不清。哪怕对上十三皇子主子亦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沉稳,什么时候为的一个敌人这么专注费神过?不是敌人做啥将她关到静室去?****静室离的并不远,一盏茶功夫就到了。真的很静,但作为“室”,就有些不好说了。四周一尺高石基上一人高土夯的墙,厚一尺,看着不怎么牢实,至少何田田运劲是能打破。长四步宽六步,统共不到一丈见方。内部四面刷成白色,底下亦是刷过白灰的夯土地面。顶上两块大大的青石板,大的那块不动,小的这块二个力大的男人抬起来容一人出入。没工夫或者功夫差的人可以爬楼梯进去,怒了直接扔进去,反正就是一人高;当然有功夫的一跃就过去了。.如此酷刑1问题是,何田田有功夫但当被点了穴,进不去。连叶休天嫌她一路吭都不吭一声,于是,手一扬......“噗通......”准确落地……何田田摔了个龇牙咧嘴,灰尘中看见另一块青石板已经盖上来。小小的静室,什么都没,一片白中,青石板上写了大大的三个字:“我错了。”按说才拂晓,但这三个字像黑暗中狼的眼睛,绿幽幽的就是能看得清楚。“哈!”何田田身子不能动,但嘴能动啊,忍不住嗤笑出声,暗想:代王府的惩罚还真有趣。若是在这里受不了了,一定会屈服于三个最最简单的字下面,一旦认错,那......后面就不用说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招,应该很灵。精神攻击一向力量强大,两军对阵亦是常用。何田田脑子转了好几圈,想到两军对阵,耳朵一动,外头有些古怪的声音。明明来时风不算大,但这会儿可以明显听到风过树梢唰唰响,自由的鸟儿在飞翔。一会儿甚至能听到鸟儿在山谷中鸣唱及空谷回音,山涧流水,行人嬉笑。呃......身上有些冷,或者说很冷,冬至,入九,虽算不上天寒地冻,但亦绝非春暖花开。何田田身上脱了喜服就剩中衣,连叶休天给她胡乱裹了件斗篷,根本抵挡不住。刚才打斗还出了一身汗,一冷,仿佛结了层冰,冻得骨头里都是冷的。何田田依旧歪歪的躺着,虽然坐起来接触地面的面积少一些,或许会好一些;但冲破穴道很费内力,而御寒更需要内力。想了想,何田田还是停下来,专心听外面的动静,有问题......不一会儿,外面就成了鸟语花香春光烂漫的感觉,间或有女子娇俏的笑声,逼真的都能想象出她姣好的容貌与羞涩的容颜;鸟儿的叫声清脆悦耳,让人心动;似有若无的淡香,让人迷醉。.如此酷刑2室内,白,一片的白,只有“我错了”三个大字,诱人的犹如被子火盆美酒佳肴。哈,阵法,好绝妙的阵法!何田田勾唇一笑,算是明白了。难怪屋子这么简陋不怕人逃出去,只怕第一未必逃得了第二出得了屋子亦出不了阵法范围。可惜,可惜啊......何田田真想大笑三声,可惜实在不对场合!她习学兵法谋略十三年,对阵法更是钻研甚深,这个么,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大餐。哈,以前总觉得师父啰嗦,什么都得背,尤其是那些生僻的东西。现在好了,我即知其一,自然能知其二,给我些时间,定要破了你去!天冷无雪,寒霜一片,冻人。***一天,很开就过去了。何田田穴道已经解开,动了动胳膊爬起来。外头的阵法实在精妙,一天了竟然一成都没摸出来,仿佛能随着人的感觉变化……一会儿狂风大作,一会儿细雨沙沙,一会儿死寂,名副其实的“静”室。现在看来,外头至少有五个以上的阵法环环相套,甚至其中任何一个解开都会导致另一个出乱子,可能会彻底毁掉、毁灭。唯一的可能,就是同时解开。揉了揉酸酸的胳膊,捶了捶腿,何田田嘟着嘴儿摇摇头:当初不好好学习,现在临时抱佛脚,还真有些吃力。嗯?对了,这会儿才有功夫好好细想,他们点穴的手法亦独特,但......好像自己的穴位对他们最有用,呃,是说,错开的位置,与正常的差不太大,但与这个......还是怪自己学艺不精,要不然他们哪里点得到哦。学艺不精,现在努力吧。口干舌燥肚子饿,没所谓了。何田田揉揉肚子,以前亦经常饿着,尤其是练功不用心,师父就会饿饭。可回家二个多月,日日细粮美食的,想起来还真有些饿。.放马过来!1何田田咽了咽口水,以前被关禁闭师兄会偷偷送吃的,偷偷溜进来和自己说话,说江湖上听来的故事,逗自己一乐。哈,师兄那样老实的人,让他讲笑话,还不如他努力想让人家发笑的表情好笑。不过,师兄走了也六年了,做了很多大事。我也要做大事!何田田挥了挥手,本就是要代父从军、为国争光的嘛,这事儿就当做初出茅庐被敌军俘虏好了。加油!代王么?何田田抿嘴一笑,不论你什么目的要娶我,但若是做得过分了,只管试试。就这一会儿功夫,外面的阵势变换两次,成了低低的呜咽之声,老鸹叫的人烦躁。何田田已经听出其中奥妙,盘膝坐下,慢慢的收敛心神,开始静听,摸索外面的阵法。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随便就能碰到的。而且,感觉和师父教的东西有着某种对立性,或者说针对性,直接的让人怀疑其中的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