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恨不能立刻将她丢冷玉池去!一天到晚混在这里,天天天表哥长表哥短…….杀机四伏8路菡郡主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偏代王极宠她、纵容她,真是让人厌到骨子里,不知武雉一个人厌恶她。“你演戏很精彩吗?影响食欲!”路菡郡主眼里满是怨恨,搞不定何田田她要先搞定武雉,这女人以前就争不过她,现在照样也不行,哼。还有何田田,你也给我等着。何田田唇角一勾:与我无干。吃吃吃,吃自己的饭,长自己的肉。“我关心代王屋里人,你觉得不应该?还是说,这府里要换个人管事了?要不你来试试?”武雉眼神扫过代王,代王却视而不见。她本想拿子嗣的事儿继续做文章,又怕路菡郡主纠缠,恨!脑子一转,又笑道,“或许是该教教你管家了,免得将来出了阁,什么都不会,连该有的礼数都搞不清楚......说出去让人家笑话。”这话又含沙射影射到何田田头上了,嫌她没教养,僭越;但依旧拿路菡郡主当炮筒。连叶休天有些不高兴了,武雉这是要拉路菡郡主下水,路菡郡主现在深恨小人儿,不用人拉她都能下水......只是,她自己下水是她的事儿,你武雉凭什么横插一脚?整了彤儿,现在又到我表妹了?下一个呢?胆子还真大!连叶休天鼻子轻哼一声,道:“多大个事儿,找太医看看不就完了,犯得着唱这么大一段?也不嫌寒碜。菡函你再胡说,这顿酒席你也不用再吃了。”大事化了,路菡含恨。武雉却......代王今儿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将事情点的这么白,却也没办法,她着实有些过了。一咬牙,站起来恭敬的陪个礼,道:“是,妾身之前就让人请太医看过,谁知道竟然......好吧,今儿家宴,让人给她挑些吃的送去;再从我那里找些药送她。我记得前儿宫里赐的人参不错,你们亦寻一些给她送去。”.杀机四伏9连叶休天忽然推推何田田胳膊,给她一个眼色。何田田愣怔:这是要我做什么?猜猜猜......好吧,那个......“呃,谷儿,咱前儿也得了一支人参,你也送她一些。当日不过依理而行,谁知竟会这样,倒让人看着咱是有心的了。还望她能早日好起来,大家一块和乐些。”连叶休天薄唇一抿,极为神秘的一笑,不带感情的道:“好了,继续吃酒。大家没节目了,就让乐坊的人来,亦是一样的。不许再闹别扭了。”“哼!”路菡郡主冷哼,把头扭到一边。武雉眼里一丝精芒闪烁,很快又敛了,依旧是大方端庄的样子,笑道:“代王说的很是。既然如此,兰儿,你不如随意来一曲,不过博个一乐罢了。”若兰看着武雉的眼神,果真操琴一曲,是寻常的《花枝俏》,热热闹闹,倒是应景。一曲方罢,站起来娇笑道:“代王,素闻何夫人是京城第一美女,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所言非虚;又传夫人是京城第一才女,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知,我们能否欣赏一下?”后面有女子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夫人德俟天地,这个我们都知道了。今儿是家人团聚,不知可否让我们欣赏一下琴棋书画?我们也好有个目标,好好努力;今后也好有自知之明,若是不好,亦可避免冒犯大家风度。”“听闻夫人扬琴京中一绝,还真想听听。”“徒有虚名!香闺园里我都没听过......”路菡郡主又不耐了。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都在香闺园,她经常去,当然知道。不幸的是,何甜甜性子恬淡,应邀而去,当然不会四处乱走动,亦不肯和别的富贵人家女子乱拉关系;路菡郡主当然不会注意到她。说起来何甜甜与姐姐的性子还真是有六分像,只是柔弱腼腆一些罢了。.杀机四伏10众人听得路菡郡主的话,都是一颤,唯恐再次烽烟起、战火烧,旁人很容易受无妄之灾。连叶休天却不语,亦没什么表情。让何田田操琴作画表演,似这等娱乐比她低级的人,确实有损身份。但一来这事已经闹到这份儿上,无意间将她逼得无路可退,不表现仿佛她就是徒有虚名了;京中依旧传闻此何甜甜非彼何甜甜,武雉这一招,不过是猜测兼试探,还不能让她如意了去。二来,他想看她自己如何收场,这不过是个很小的事情,但亦要处理妥当;三来,他亦很有兴趣看看她的能力,是否只会刀剑,不会这闺中的把戏。毕竟,京中众人的猜测,隐隐约约还是有人对她身份以及突然拔高的地位表示怀疑,但若能拿得出什么像样的本事,相信这里有人一定会传出去的。因此,连叶休天默默吃酒、看好戏。何田田揣摩了个大概,既然下不了台,那又何必强求?不过一歌一舞而已,便是在深山,师父亦时常教她,为的是将来能与士卒打成一片。好嘛,沙场没上,战场先开在这里了。吃口茶漱漱口,何田田潇洒一笑,便是面容苍白,亦熠熠发光,让人肃然起敬。“歌舞可以明志,《史记:高祖本纪》中载:‘高祖还归,过沛、留。置酒沛宫......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夫子最推崇韶乐,又有齐乐鲁乐,皆有可取;唯靡靡之音,当去之!子又曰,郑声淫,乱雅乐,恶之!”何田田忽然停下来,这不是要拐弯抹角骂武雉,实在是“恶之”,这二字音同音。但听众已经晕乎乎了。本来取悦旁人的戏子伶人,一下子让何田田说的这么高,这个,高!.杀机四伏11何田田笑的傲然,继续道:“好乐,当与众分享;韶乐,当流传千古。昔高祖爱观戚夫人舞,又卫子夫亦善舞,乃至赵飞燕等,对舞都颇有造诣,闲来博君一乐,名垂千古。今日一家人团聚,我便是身体不适,亦不敢辞!奈何偏不能舞,不如以碗碟筷子为器,歌一曲充数。若是代王愿委身作陪,妾身感激不尽。呃......若是大夫人能与众人一块参与,我们可就算是一家和乐了。多说无益,我便起个头,供大家取笑。”“叮叮叮!”银盘金盏,磁碟玉杯,金石之音,并不输琴瑟鼓簧黄钟大吕。一串音过,底下都安静了。何田田借了三个不得善终的女子隐喻,又用歌来衬托自己高祖一样的雄才大志,这,不是她们想得到的,亦不是她们随便敢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