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懵逼了一会儿,开始热烈的带头鼓掌,气氛从诡异沉默上升到热血沸腾。导演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活了,不对,是这一期更要火了!后期剪辑的时候,一定不能落下这一段,太他妈的跌宕起伏、就心裂肺了。掌声响了很久才停下,玉楼春对着第一排的几人先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满场的观众鞠了一躬,这才挺起脊背,一字一句道,“谢谢各位对我的厚爱和信任,我玉楼春定不会辜负你们今天所做的一切,自此后,不管是鉴宝还是断玉,我绝不会有一句妄言、虚言,我以我的名义起誓,若有一句错言,从此后,天……”她原本想说天诛地灭,可慕容秋白不赞同的眼神那么灼灼,她知道他是害怕,哪怕只是个誓言,也相信她不会出错,却依然不允许她嘴里说出太毒的誓言。于是,她最后那句改成了,“天下将再无玉家!”这话一出,起初众人都有些怪异,再无玉家是什么意思?玉家有没有跟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关系?一个人怎么能决定的了一个姓氏的存亡?现在他们是不懂的,可以后便明白了,此玉家非彼玉家,她就是玉家的魂,她若是在鉴宝断玉上了有了过失,那么玉家几百年的荣耀也就不存在了。玉家,天下第一玉的招牌自然也无颜再挂了。第一排的人却个个都明白其中深意,一时心头也是震动的,看着她傲然站在那个舞台上,此刻,耀眼夺目,像是涅槃而生的凤凰一般,让人眩晕而迷惑。“好!”半响,慕容衡铿锵有力的喊了一声。顿时,又一阵响应者云集,叫好声此起彼伏,大厅里成了热烈沸腾的海洋。……接下来的录制节目就顺风顺水了,再也没有人捣乱,一个个的藏宝人在后台早已等的不耐,上来的时候,都很麻溜溜的,观众席里,还是各抒己见,却没有再敢阴阳怪气的了,嘉宾席上,林馨儿越来越花瓶,庄旭越来越呆萌,问到他,他就是一句“我听我女神的。”偏偏人家长得好啊,所以哪怕说的这一句再脑残,众人也只会觉得可爱。只有慕容秋白不乐意了,低低的问庄墨,“令公子是复读机吗?”庄墨嘴角抽了抽,暗暗瞪了台上的庄旭几眼,可庄旭似乎玩的不亦乐乎,视而不见。慕容秋白就呵呵的看着魏大圣。谁知魏大圣也东瞅西望,假装不懂,庄旭是天星的摇钱树哎,让他砍了摇钱树?那不如坎了他!慕容秋白就又低头发消息了,东流,你表哥哥叛变了……魏大圣顿时感觉到来自遥远的森森恶意,打了个哆嗦。台上,节目正热烈。最后的环节,藏宝小心翼翼被捧过来让大师鉴定时,两位大师都下意识的让玉楼春先来,玉楼春笑着道,“两位大师不必为刚刚那些事所累,坦荡无愧的做自己便好,我敬重两位大师的学识渊博,更敬重您们二位对鉴宝学术的谨慎态度,我还想跟您们多学习呢,您们就不要折杀我这个晚辈了。”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给足两人脸面,两人都有些动容,对玉楼春也多了一份好感,接下来三人倒是配合的更为默契和谐了。这一次的节目录制完,更多的人冲到了舞台上,维持秩序的人想拦截都拦不住,人潮太汹涌,强行拦着,都怕发生暴动。他们冲上去,自然目的就是一个,让玉楼春鉴宝断玉,还有脑残粉索要签名的,一时热闹的不可开交。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黑压压的人。玉楼春站在中央的高出,姿态矜贵而优雅,含笑应对,从容不迫。魏大圣乐呵呵的看着,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脑残的跟庄旭一样,冲进去索要一张合影?然后,他瞥了眼某人那笑得很凉很凉的美颜,摸摸鼻子,还是算了吧。夏中天这次没有过去,而是问身后的两人,秦水瑶咬着唇没说话,楚南大大咧咧的傻笑,“呵呵,还是不过去了,改天我再找小楼要签名好了,人太多,艾玛,这挤进去非要脱层皮不可。”夏中媛闻言,嫉恨的嗤了一声,“真当自个儿是女神呢,不过就是个考古的,我要是出道,追捧的人能从这里一直绕道一楼去……”“闭嘴。”夏中天沉着脸警告。“哥,我才是你妹妹,她算什么东西,你忘了妈怎么说的了,你跟她完全不……”“再说一句,以后就不要再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零花钱。”夏中天下了最后通牒,语气严厉。闻言,夏中媛红着眼眶咬咬牙,狠狠的又等了玉楼春那个方向一眼,转身跑出去了。秦水瑶貌似一脸担忧的追了出去。夏中天无动于衷,只对着楚南平静的道,“你问她要签名的时候,也帮我要一个。”“啊?呵呵呵,好,好……”夏中天离开,楚南纠结的跟在后面,远远的和玉楼春打了个招呼,比划了一个事后打电话的手势。赵景亭也拉起赵紫春要走,赵紫春却不舍得,被赵景亭低声警告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让爸爸送你出国才死心?”,赵紫春无奈,离开时看着慕容秋白,慕容秋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人越来越少,第一排,只剩下慕容衡爷孙俩,还有庄墨和苏思远,还有一个王锦。台上,依然人潮如海。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个巨大的发光体,吸引人看过去,围过去。慕容衡坐在椅子里,静静的等着,没有半分不耐。慕容秋白扫了眼身边的其他人,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一个个都不走?他先看向庄墨,语气还算客气,“庄教授留下来还有事?”庄墨看着台上,视线在她身上迷惑了片刻,便很快清醒,定在庄旭脸上,意味深长的道,“我等着修理我家复读机呢。”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庄教授真是个妙人。”庄墨苦笑,他不妙不行啊,儿子要是被这位少爷盯上,以后肯定有苦头吃,他能不理会吗?解决了一个,慕容秋白又看向苏思远,“今天真是多谢了。”苏思远扶了下眼镜,不温不火的反问,“谢我什么?”慕容秋白轻笑,也不避讳,“谢你对小楼出言维护,这份心意,我会记在心上的。”这是表示,你的这个人情由我来还。可苏思远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根本不理会,淡淡的道,“慕容少爷客气了,我刚刚站起来,完全是心之所至,不需要谁来谢。”“心之所至?”慕容秋白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苏思远一派儒雅斯文的淡然,“嗯,心里那么想了,便那么做了。”“都不计后果的吗?”“我需要计什么后果?”一个意有所指的警告,一个一本正经的无辜。“你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