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认知存在了近二十年,岂会是一朝一夕能剥离出去的?玉楼春慢慢的平静下来,“念北,若是你到坚持到最后依然没有意义呢?我是说,我……”念北打断,“我懂,若是我用尽一生都不能让小姐的心里有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那我也无怨无悔。”“可那样你的一辈子也就辜负蹉跎了啊。”念北柔柔的笑了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念北……”“小姐,我知道,你怕亏欠了我,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离开你才是这世上最不能容忍的事,那才是生无可恋,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好!”“即使我一生都不会接纳你?”“是!”“念北,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一天一日,这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你能容忍的了我和他们恩爱白头,你却一个人孤独终老吗?”玉楼春真是不理解,若是换成她,她做不到,就算再喜欢一个人,整天看着他和别人恩爱,那会是怎样的酸涩和痛楚?而时日久了,难道不会生了怨恨?就算不怨恨,那也能抑郁了!念北似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时眼神也幽怨起来,“我习惯了。”玉楼春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念北幽幽的凝视着她道,“我说我习惯了,习惯了你和那两位爷恩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受不了,我连听房都能心静如水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玉楼春彻底无言以对了,“……”感情以前他守在门外不是找虐,是磨练他自己的承受力是不是?一时,气氛沉寂下来。半响后,玉楼春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话落,作势就要起身。念北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一脸紧张,“小姐!”玉楼春看着他,没好气的道,“你不是难受吗?不用休息?”念北像是听不到这些,只是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要走?”“不然呢?”“能不能,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念北低声的祈求,带着一丝卑微,让人不忍拒绝。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小姐……”念北再次祈求,眸底的期待是那么的脆弱。玉楼春无奈的点头,“好,你安分的睡,我等你睡着再走。”闻言,念北原本苍白的脸骤然亮了,颤着声的喃喃,“真的?”玉楼春别扭的“嗯”了一声。念北差点喜极而泣,握着她的手紧紧的,“好,我睡,那小姐一定要说话算数,等我睡着了再走。”“知道了,啰嗦!”玉楼春低声斥他,可眉眼温和。念北笑意漫开,乖巧的躺好,拉上毛毯,只是手一直握着她的,眼眸也柔情蜜意的凝视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玉楼春无语的斥道,“睁着眼怎么睡?闭上。”念北这一刻异常听话,之前那的倔强和固执都不复存在了,“好。”玉楼春见他闭上眸子后,暗暗松了一口气,想要抽回手来,他却不愿,想着他好不容易老实了,免得再生枝节,她遂由着他握着。房间里暖意融融,灯光轻柔。他长长的睫毛温顺的覆盖着闭起来的眸子,呼吸清浅,唇角噙着一抹笑。玉楼春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半响,玉楼春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梦呓般的问道,“小姐,你答应了我是不是?让我在你的身边,不再撵我走?”玉楼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听到这一声,念北满足的叹息一声,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终于沉沉的睡去。玉楼春离开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已经十二点了,华珊珊还在等着她,见她眉眼淡然,没什么异样的情绪,遂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姐,念北他……”玉楼春躺回床上,“他睡了。”“那他有没有……”华珊珊挤眉弄眼,问的暧昧十足。玉楼春见状,好气又好笑,“珊珊,你最近是不是提前步入春天了?要不要我帮忙给你和瑞安指婚?他可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被你扑到凌虐呢,而且华爷爷也等不及想报外孙。”闻言,华珊珊丢下一句“小姐晚安。”,然后落荒而逃。玉楼春笑了笑,片刻,又叹了一声,闭上眸子也睡了,倒是一夜好梦。……第二日,京城各大媒体都犹如打了一支兴奋剂,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昨晚拍卖会的新闻,那些激情飞扬的文字描写的热血沸腾,就算没有亲临现场,都看得亢奋不已。最劲爆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玉楼春的,什么天价拍下十二生肖,什么击败众人成为慈善大使,一时,风头无两、天下皆知!有人激动,有人欢喜,有人新闻,也有人就是看热闹,当然也有人羡慕嫉妒恨,甚至愤恨的恨不得毁天灭地!毁天灭地她们是做不到,毁了玉楼春也难度重重,可毁了她身边的人,总可以吧?阴暗的角落里,滋生着见不得的诡计。不过这一切还没来得及施展,京城就又发生了两件震惊的大事件。司家和赵家居然在六十多年前欠了玉家一笔巨款,而且还有意抵赖,只是后来迫于压力,才承认了,可这么多年利滚利下来,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天文数字他们根本就还不起,最后,几家协商,只还本金,至于利息,用生肖来代替,本金折合到现在也有二十多亿,好歹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这件事本来是很低调的,金良等三位老爷子带着借据上门时,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在赵家还算好,赵老爷子虽然没出面,可赵景亭父子很客气的接待了,看着那张保存完好的借据,一开始是震惊的,震惊过后,便是沉默,几位老爷子也不催促,最后,赵家父子说这事太重大,他们需要商量后才能给出答复。金良等人也没说什么,给了他们时间,说是第二日再来,这也算很厚道了,只是没想到从赵家出来,去司家时,吃了闭门羹,司家压根不承认这个,司泽海阴冷的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司迎夏母女更是极尽所能的嘲讽,说玉家是想钱想疯了,甚至连玉楼春都骂上了,说没那个本事就别逞能,一百亿拍下来后没能力支付,就打他们的注意,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跟骗子强盗有什么区别?几位老爷子被拒之门外,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他们不能容忍别人有一丝一毫诋毁污辱小姐的事情发生,所以可想而知,几位老爷子盛怒了,盛怒之下,让齐云直接到法院起诉,不承认是吧?好,那就法院见!给脸不要脸,那就弄得人尽皆知好了。三位老爷子气冲冲的回来后,去跟玉楼春请罪,说是没经请示,就把这事闹大了,特意来领罚,玉楼春怎么会罚他们,是司家自己找着打脸,那就成全他们好了。于是,这事在销声匿迹几十年后,捅出去了,不过,没有报出赵家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