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颜色赶紧拉住他,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霍正希就带她一起去找电表箱。 他对这房子也不是很熟,找了一圈没找到,只能打电话问人。颜色更加奇怪, 小声嘀咕:“这真的是你的房子吗?” 霍正希打完电话往车库走, 还冲颜色回了一句:“不是,我偷来的。”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贫。 电表箱在车库里, 霍正希检查一番没觉得有问题,转身又带颜色回了客厅。 两人站在那里,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颜色小声提议:“要不……继续?” 说话的时候肚子叫了,她才想起来她没吃晚饭。霍正希笑着摆摆手:“没事儿,我们先吃饭, 我让人送东西过来。你要想的话,晚上我们有大把时间。” 颜色觉得她都快唱出那句歌词来了。 等晚饭的功夫他们两个就坐在沙发里看电视。颜色不敢离霍正希太远,总觉得这房子阴气森森,离男人近点阳气也足点。 霍正希如今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子,颜色靠得近,他索性就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颜色咬牙想想忍了。刚才吻都吻了,也不在乎这一下了。 送饭的人来得速度很快,霍正希开门接了东西进来,让颜色把茶几上的白布给掀了。 颜色掀的时候呲牙咧嘴,总觉得很别扭。 晚饭摆了一整个茶几,吃了点东西的颜色总算活了过来。电视时正播真人秀,闹哄哄很吵,带来了一丝人气儿。 颜色就没那么害怕了。 这期间沈婷来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说魏雁找不到她。颜色没敢说实话,就说自己回家去了,让她别等她。 “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声音有点大,霍正希听到了。 他冲颜色摇了摇头,对方犹豫了下,小声道:“我就住自己家了,明天直接去棚里。” 沈婷不疑有他,叮嘱了两句就给挂了。 颜色拿着手机发呆,觉得自己像走进了霍正希的一个圈套。打从广电大楼离开,她就一直在他的掌控中。 “霍正希,我今晚不能回去吗?” “太晚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录音棚。你要出新专辑了吧。” “准备中,不过出了这个事情,能不能出也说不好了。” 白霜前两天还给她透了个消息,原本接受他们邀歌的某作曲人委婉地拒绝了这次合作。显然是听到她的绯闻有了想法,不愿再淌这趟浑水。 这作曲人水平还可以,同样一首歌与其给颜色唱了浪费,不如给别的当□□手,至少还能听个声响。 人情冷暖,就是这么现实。 霍正希拿了罐啤酒递给她:“别想那么多,喝点儿,好好睡一觉。” “不了。”颜色把酒推了回去,“我明天还得录歌。东边不亮西边亮,总要把手头的工作认真做好才行。” 至于绯闻…… “你怎么查到那个李军头上的?” “找了这方面的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个圈子其实不大,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你呢,要找陆续谈谈吗?” 颜色想不好。 她不愿意把陆续想得那么坏。 再说他那晚刚跟她表白,转头就把她给卖了,他这不是脑抽嘛。把她整黑整臭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前期的投资可就全打水漂了。 “算了,不去想了,可能就是个巧合吧。” 李军跟陆续关系好,但不代表他不会搞陆续手底下的人。他们那种人利益至上,跟你做朋友也是为了捞好处。 陆续跟他算互相利用的关系,一个要对方帮忙炒新闻,另一个要新闻素材,互惠互利。 这回是因为新闻太大,估计能拿不少钱,所以也懒得卖陆续面子,直接就给爆了出来。 算颜色倒霉。 霍正希打开啤酒罐,自己喝了两口,拿了摇控器想换台。他一向对这种节目不感兴趣。 颜色正看出点名堂来,就拦着不让换:“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一堆人在那儿作戏。” “真人秀嘛,半真半假,你自己也参加过,应该懂这里面的门道。” 上回那个游泳节目,就是个室内真人秀。 霍正希继续喝酒:“所以才不想看,都是套路。” “可也有热血的地方。” “一堆人在野外没吃没喝没地方住,这种就叫热血?” “谁说没有,他们不是有虫子嘛。” 说完这话颜色自己也被恶心到了,起身擦擦手:“算了不看了,我也吃饱了。咱们今晚怎么着,你硬把我留下,得给我个房间吧。” “楼上有,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这是必须的,颜色跟着霍正希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一样,也是满眼的白布,越看越像办丧事。颜色就提议:“你下次跟你家阿姨说,别铺白布,弄点红布什么的,喜庆。” “会吗,不觉得更渗人?” 颜色想想那画面,一眼望去血红一片,确实更吓人。这房子简直有毒。 霍正希领她进客房,让她自便:“我拿身新睡衣给你,里面有洗手间,你先洗个澡。还缺什么跟我说。” 颜色应了一声,转身进屋把白布全给扯了,一股脑儿塞给霍正希,然后砰一下关上门。 屋子虽长期不住人,倒是没有霉味儿。她仔细一看发现这房子装了新风系统,难怪房间里空气不错。 停了供暖的晚上有点凉,颜色开了空调。过了一会儿,霍正希拿了新睡衣过来,颜色就准备洗澡。 浴室里东西一应俱全,都是全新没用过的。 她脱了衣服拧开浴房的水龙头,把自己浇了个透湿。洗澡的时候脑子里乱乱的,总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刚才霍正希的那个吻霸道得不行,要不是电流突然不稳定,搞不好沙发上就干柴烈火起来了。 颜色抖了抖,觉得自己清白难保。 这么想着,颜色洗头的时候手里加重了几分力气,就像在发泄自己的怨气。 搓得头皮都疼了,她才想起来去冲水。 正低头抹肥皂泡儿,头顶的灯又闪了两下。有了上回的经验,颜色一时没动。 没想到那灯跳了两下,直接就灭了。浴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颜色愣了几秒,头顶上水还在流,起先是暖的,后来就慢慢变凉了。 停电了,热水器不工作了。 颜色被水冻得一激灵,人就清醒过来。她赶紧关了水,摸黑走出浴房,找了块浴巾把自己裹上,顶着一头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光脚往外走。 太黑了,她找不到拖鞋在哪儿了。 一边走一边叫霍正希的名字。 不熟悉的地方走起路来总是撞到,颜色从浴室走到房间,一路上踢到好几样东西,脚趾头疼得厉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