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花花公子?”霍正希点头。“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能跟林琳直说,她肯定不会听的。”“那就旁敲侧击。”“怎么弄?”“动脑筋。”颜色那时候就发现, 霍正希很喜欢让人动脑。聪明的人是不是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随便动动脑子主意就出来了?“至少让她别那么快跟人做那种事情。”颜色转了下眼珠子:“什么意思?”他俩坐在自习室的隔间里, 周围都是来看书的学生。霍正希压低声音, 凑过去轻声道:“就是华三多碟片里那种事情。”“你是说上/床啊?”霍正希踢她一脚,颜色想把话咽下去,可是已经迟了。旁边坐着的哥们听不下去了, 拍拍霍正希的肩膀:“兄弟,你女朋友可是够纯的,你要努力啊。”霍正希把那人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卸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颜色那张脸都快红成龙虾了。以前看她胆子挺大,动不动就撩他。怎么一动真格反倒怂了。也是嘴上厉害的小姑娘吗?颜色那天晚上回去,用了各种暗示办法,没能说服林琳对洪进小心,反倒挖出了一个不妙的消息。“你真跟他那个啦?”“颜色,你会不会笑话我?”那倒不会。颜色只是心疼她。这下子她是真没法子了,只能求老天开眼,让洪进改邪归正。可渣男哪有那么容易转性,洪进跟林琳一共也没谈几天恋爱。有一天林琳从外面进来,浑身淋得湿透,眼睛通红像是哭过。她这样子把颜色吓得不轻,赶紧拿了浴巾替她擦。还没等她问,林琳就“哇”地一声哭出来,把事情全说了。颜色气得恨不得纠集一帮人冲过去把姓洪的暴揍一顿。睡了林琳,转眼又甩了她,还说自己是逼不得己。“他说他姑姑替他找了个本地女生,要他们结婚。这样他就可以拿到身份了。颜色,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再纠缠他?”“这种人你就应该让他去死。”“可他也是为了身份。”颜色好想一壶冰水浇林琳头上,让她彻底清醒。本来觉得沈继单相思陈丽娜已经够傻了,没想到自己屋里有个更厉害的。颜色气得想打人。林琳受了刺激又淋了雨,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颜色找遍家里也没找到退烧药,看着外面雷雨交加的天气,只能去敲隔壁的门。来开门的是霍正希,他穿着睡衣,披了件外套,一看颜色那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颜色以为他被吵醒了生气,赶紧道歉:“林琳烧得厉害,我有点害怕,你那儿有没有药?”“有,你进来吧。”颜色刚走过去,身上就多了件衣服,霍正希把他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他转身去拿感冒药,回来的时候抓起颜色的手,把药搁在她手心里。“你手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这里日夜温差大,你别也冻感冒了。”颜色这才想起来,自己也穿了睡衣。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对方的外套,把林琳身上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霍正希听了沉默半晌,转身又去拿了另一种药过来。“这个药效更强些。你先给她吃前一种,如果不好就吃这个。如果还不好就给我打电话,我开车送她去医院。”“外面这么大雨……”“所以才要开车,不然你怎么去?”“你明天有课吗?”“没关系,你只管找我就是。”他明天一整天的课,但看颜色这个样子,就不想说出来让她内疚。希望林琳今晚吃了药能退烧吧。霍正希送颜色回家,进屋后也不急着走,替她倒了水。等她照顾好林琳,问过没什么事之后,才开门准备回家。颜色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披他身上:“你也赶紧睡吧,很晚了。”霍正希一个转身,突然把她抱住,手在她背上轻拍两下,声音很柔:“别担心,没事儿的。”☆颜色想到这里就笑了。她把笔收起来,问霍正希:“你那时候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啊?”“没有,我是君子之交,你是小人之心。”“还说没有,那手在我身上就一直不老实。”隔着口罩,颜色看不清霍正希脸上的表情。但对方的手却很不客气地伸过来,借着车体的掩饰,伸进她背里轻抚两下:“这才叫不老实,懂吗?”颜色笑嘻嘻拉下他的手,开车下门走了。霍正希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颜色跟王崧的合作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总决赛最大的看头就是帮唱嘉宾,赛前总有各种猜测。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拍胸脯保证。颜色本来要请的女歌手在微博上晒出了怀孕的照片,算是间接否认了帮唱的事儿。颜色这边话题度立马飞涨,各种猜测纷至沓来。猜陆续的最多,但网友最不希望的也是陆续。太没新意。但猜别人一时又没有头绪,颜色入行时间浅,认识的大牌也不多,平日里没见她跟谁有太多交集。越是难猜话题度越高,颜色靠着这个再上热搜,成了今年总冠军的大热人选。大家称她为黑马,不少人对她寄予厚望。颜色自己看了哭笑不得。她是不可能拿总冠军的,无论是实力人气还是比赛潜规则,她都不可能拿到。以前或许还有一二成机会,现在她跟霍正希好上了,那就绝不可能。她跟霍正希吃饭的时候说起这个,对方问她:“会不会觉得很亏?”“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赚大了,怎么会亏?”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价跟参赛前相比,翻了近十倍。纵观所有参赛选手,似乎还没人能跟她相比。很多人都说,颜色是这一季最大的赢家。颜色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假。但不是因为人气,而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男人,过了这么些年,恰好也还是喜欢着她。没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结果饭吃到一半,颜色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完美。她搁下筷子望着霍正希:“你不会真的就此要我养活吧?”“不好吗?”“也不是,就是……”“你以前常说想包/养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又不高兴了?”颜色牙疼般地抽口气。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拍着胸脯说大话。现在上真格了,她又觉得有点亏。“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养,这不合适啊。”“就吃你一顿饭,这么多话。”“你昨晚还睡我这儿呢。”“我的房子,睡就睡了。”颜色原本已重新拿起筷子,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气鼓鼓地把筷子拍桌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又住到你的房子里来了。”这个霍正希是个房地产贩子吗,哪哪儿都有他的房子。住来住去,总是跳不开他,也是活见鬼。“你该高兴才是,至少我再穷,也不必露宿街头。有房有车,这年头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好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