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不大想动啊。从小我极少赖过谁,因为我父母就没有用温暖的怀抱抱我的历史,奶奶老了,我稍微大一点之后她就抱不动了。我不知道现在算是重新当小孩子,还是恃宠而骄,或者就是比殷亦桀宠坏了。我只知道,他怀里好舒服,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从未有过的留恋,他的身边。殷亦桀看着我,我知道我级数太低,所以低头,不让他看仔细。不过他照样知道了,无声的笑,亲自我脸,低声哄道:“怎么了?药打完,该睡觉了。”我知道时间不早了。有些无助的,握着他的手,我低声嘟哝道:“不想离开你。我怕。”我,其实还是有些怕,后怕。那些人能摸到我学校去,而且知道今天运动会学校门看的没那么严,估计就是早有预谋的。那么,一会儿离开他身边,会不会又有人摸到我床上,把我偷走呢?这里不是自己家,我不放心啊。殷亦桀低叹一声,一缕温热的风吹到我耳旁,看着我脸红了又凉下来。他才开口道:“这里不会有事的。要不,就睡这儿吧。不过这床没有家里大,你得睡我旁边。”啊?睡在他旁边?我好像睡过一二回,但别墅那边他卧室的床特别大,我们一人一边都很空,从某种角度来说,和隔墙而眠差不多。至于这会儿,我偷偷看了一下,这床确实不大。虽然比普通病房的病床大了一些,估计也就是一米二到一米五,如果真要睡二个人的话,我就只能睡在他身边了。今夜,我想睡在他的怀里5睡在他身边?我还没有想好,他就……啊......不要!啊啊......门虚掩着,外头二个人随时准备进来,他竟然就动手了。我,我将刚才那种“还不如”的心态坚决的压下去。就算再次可能倒霉的遇到坏蛋,我可能还会想着“还不如”给了他。不过,现在不行,一定不行。除了我未必就那么倒霉以外,我觉得,我还是受不了他,太......“呃......”殷亦桀把我身子侧过去,背朝门口,面对着他。然后掀起我衣服低头吮那二点娇嫩......“唔......”我手撑在他肩头,低低的喘了几口,只觉得,虽然这样很舒服,不过还是让我想起刚才的事。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我赶紧开口,有点结结巴巴的:“呃......不......我回去,回去睡......啊......”殷亦桀一口咬下,我身子一僵,温热流出,瘫倒在他怀里。他的小弟一拱一拱的想找茬。“我回去睡,明天来看你。”我决定走开,要不谁知道他这一夜会不会又改写我一项历史。今天我受得刺激够多了,虽然我很想睡在他的怀里,但我确定我不想发生其它的事件了。殷亦桀舔下我耳垂,吃吃的笑道:“怕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事的。恩?”我赶紧缩上脖子,点头,我听话,一定听话回去好好睡家去。......躺在床上,我没有想什么,无从想起。头已经昏昏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和殷亦桀的伤都不严重,不过这一回殷亦桀没有坚持回家。虽然我很想回去呆着。我的电脑还在,手机也躲过一劫,被谁找出来拿去修了还给我。病房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只要我们不出门,恍惚还会以为家里多了间病房,很自在。.在病房里还要接客1我日日靠在殷亦桀怀里,听着他和玉壶冰、舒服说些事情。或者接接电话回回邮件,公事不落,私事兼顾。我也徇私了一把,听任监护人给班主任打过电话告假,然后就带在这里,享受一段难得的安静时光。说实在的,自从开学后,就没跟他这么长时间在一起了。他的房间一侧朝阳,我们坐在窗下沙发上,我做他洋娃娃,抱在他怀里边干活。玉壶冰靠在门口,一声不吭,就那么看着。我猛然反应过来,抬头看殷亦桀,他竟然还继续处理邮件,偶尔点开表表格格看看。又一出默剧,我没看懂。玉壶冰好像闲来无事,大好的春光来医院溜达,而且是站在一旁看我们。我们也没做什么啊,殷亦桀只是抱着我,就像冬天的抱个暖水袋,有时候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他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觉得,嘿嘿......我们长得都比他好看,他在赏画呢?“小可人,咱们下棋吧。”玉壶冰终于说出了目的。淡淡的口气,总的来说房间门口没有窗下这么阳光亮堂。他狐狸眼瞅着我眨几下,也不顾殷亦桀的小气,却没有平日的淘气。我看着我监护人,这种公关事件,由他裁决。“反正你作业都做完了,没事。”玉壶冰扭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盒子来。我作业做完了他都知道,我现在开始怀疑,除了我的监护人,还有他的工作内容和性质。再说了,就算我作业做完了,就该陪他下棋吗?我要和我监护人在一块呢。殷亦桀终于暂停,看着我,亲着我额头,抬头看看玉壶冰。然后很像父亲一样略显语重心长的和我商议:“陪玉少玩会儿吧。说说话也行。”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监护人从不喜欢玉壶冰和我太近的,今儿竟然这么主动。.在病房里还要接客2不过,我什么都不会,陪他玩什么?弹子跳棋啊?当时那个暗器差点儿砸伤我呢。不过既然监护人都开口了,而且如此深沉,我就听话吧。怎么说,玉壶冰似乎帮了不少忙,或者至少几乎一天要来二趟,是除了医生护士和舒服外出现最多的人。玉壶冰眸子发亮,忙在小客厅摆开架势,和我说:“小可人,你国际象棋会吧?”还国际象棋,我就会拿几个军棋翻大小,围棋猜单双。楚河汉界属于历史问题,和我有代沟。于是我摇头,很认真的告诉他:“不是‘象’棋,我本来就是‘棋’。你准备怎么下?”“当......”殷亦桀屋里传来一声不正常响声。玉壶冰很好笑的看着我,狐狸眼微微眯起,这种感觉,像猫,在审视。我挑挑眉头,很坦然。本来嘛,随便拉十个人问问,几个会国际象棋?如果玉壶冰家里人都会,那只能说他已经脱离群众,成了高贵的贵族,完全不了解民情。我一个低幼级数的女孩子、女学生,陪他能玩个什么?自然是充当我监护人的棋子,接待客人聊天了。简称:“接客”,唉,在病房还要我接客,人活着真不容易。玉壶冰却心情大好,坐在我旁边,十二分耐心的教我,认棋子,讲规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