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殷亦桀有点笑意,问我。呃,他......我......拽了条椅披放在膝头,想了想,应道:“不怕。不过......你要小心,不许像上次一样冒险。你也不许蹭破皮,要不然回头留疤了丑丑,没人要。”他太可怕了,好像,比我还暴力,能有一次闹成那样,我不觉得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在担心。是了,我明白了,舒服,是怕殷亦桀出来大闹。所以才让我找玉壶冰,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管怎么说,玉壶冰,与我非亲非故,性子又比殷亦桀稳妥一些,一定不会拼命的。看看舒服的背影,似乎,还真如我所想,柔和了一些。车子猛甩了一个大弯,九十度以上......“怎么,我要留疤就不要我了?那我得想想。”殷亦桀有些嗜血的好笑,隔着电话还是显得这样的森冷。情话讲到他这个份儿上,我都觉得,还不如不说。哼哼,殷亦桀无声的笑笑,“噗!”无生命物体碰撞声,不甚重,但我能听见。“可惜了,可儿。既然你不怕,那就该来我这看看,我怎么将那些障碍物清除。扫雷玩过吗?就是那样......”我,我汗!他刚才扫雷了?我问:“你没事吧?你不要那样啊!要不然,回头还不要你。”“敢!”殷亦桀好像将我耳朵咬了一只下来,兴奋的舔着血.......刺激的一埸糊涂4殷亦桀哼笑道,“自己快要没人要了,还敢不要我?准备要谁去?妈的!”“呜呜呜......嘭!”“可儿,碰碰车玩过吗?你会喜欢的。”呃,这个牛人,又将谁的车子撞翻了?!不过,我摇头,这会儿可不能再刺激他了,我说:“谁告诉你我快没人要了?没人要我自己留着,有人要我也不给,看谁急。”说我没人要,我像个没人要的吗?虽然,似乎,过去是没人有要我的意向,不过不表明将来我还会沦落到此。哼,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然后,将这些可恶的人宰了;然后,过自己的安宁日子。不就是碰碰车吗,舍得小命谁不会啊。我抱着电话,殷亦桀没有回答,轻轻的冷哼,犹如冷风无声息的灌入我耳朵。不知道是他不相信我的话,还是觉得,我挑战了他的威严?不过他的车开的很猛。从舒服的架势,能猜到殷亦桀的状况。要说起来,我倒还真有些遗憾,很该看看某人下了床之后的另一种神勇。舒服似乎也受了刺激,轻笑道:“妆小姐,稍微抬头,看左边。”话音未落,车子猛然加速。我,像鸵鸟一样,将头抬起来,沿着车窗边沿看看。初冬的夜,一片薄雾笼罩。明亮的街灯,穿透凡俗的尘埃,冷眼看人间。绿化树依旧枝繁叶茂,投射出斑驳鬼魅的影子,邪惑,冷酷。今夜,无月。明亮的车灯,犹如舞台的追影灯,刺眼而致命。“坐稳了!”舒服轻喝一声。方向盘猛往右打,一脚油门同时踩下,飙行......“呜呜呜......”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声,让热血的人胆寒;让冷血的人兴奋,我,鸡冻!“嘭!”“啪咔咔!”“......”.刺激的一埸糊涂5左边,一辆快速开来的越野撞上刚在我们前头的小型货车;右边,一辆客车,将我们原本破烂的车门撞得,明显凹进来。舒服熟视无睹,继续加速,朝前飞飙。不过,右边的倒车镜烂了。没有倒车镜,犹如独眼龙上路,我,汗!奇怪的是,今儿个,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没听到警笛声。难道八点半之后,警察叔叔都休息了?如果有警察叔叔介入,是不是,我们会安全一些?公安,自然是带给公众安全的吧。“太祟了!”舒服安静的笑笑,好像,没玩过瘾。不过总算发泄了一把,感觉好了很多,平静,恢复以前的平静。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种藐视以及嗜血的冷静?我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幸好还是没吃饭,否则非吐死不可。飘移一般的大动作,玩命一样的碰撞,还有,没了倒车镜,危险啊危险!吐......“痛!”车屁股又狠狠的挨了一下。隐没在这一声里,我感觉......耳根后面有股风灌进来,还有碎碎的......玻璃渣!我赶紧抓起椅披搭在头上。偶尔听说现在的伤亡事件,一多半都是间接意外伤害,而非直接撞击伤害;就像火灾后跳楼死亡的比烧死的人多。我,可不想被玻璃扎死,那样很划不来啊。“可儿!”电话又响起来,殷亦桀声音有些着急。“恩,我没事。”赶紧汇报,我说,“后车窗玻璃好像碎了,右边也烂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都没事。刚才舒服躲过了一辆车,撞货车后头了。”“恩。”殷亦桀确认一下,“当!”似乎撞翻个垃圾桶,接着道,“舒服,你别和他们来硬的。撑一下,我快到了。可儿,你们估计得准备弃车......跳车敢吗?”.刺激的一埸糊涂6跳车?!额的神啊!从将近180码的车子里跳出去,外头还有不少于80码的车子来来往往,我不摔死也是撞死,不撞死......也不一定。殷亦桀没理由糊弄我的嘛。汗滴滴,我想,也许是必须的。我问:“舒服,跳车,你会吗?要怎么做?”舒服三弯两拐,比在二郎山上飙车还惊险。话说,“飙车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是每个人都想拥有”我就是其中之一。更何况,我们简直就是在玩命。也不知道对方哪里弄来那么多车,死命将我们围追堵截,似乎不将我们比如去地狱的路口就不罢休。“少爷,发动机好像漏油了。”舒服狠命的踩油门,就像踩在顽固的封建势力反动派头上一样。最好一脚到底,将之踩碎踩扁踩烂,踩到永不超生明年今日不见他。殷亦桀嗯了一声,道:“只管走。一会儿看情况处理。我看到那辆烂货车了。可儿,一会儿要记得避开玻璃,不要扎伤了。从侧门出来相对安全。怕不怕?”“不怕!”我,嘿嘿,抓了二条椅披,用戒指切出二个洞洞,丢给舒服一个,给自己套一个。打劫要戴面具,跳车最好也戴上面具,手上最好还有手套。不过手套我是没有了。椅披也没了。车上,还有一个小抱枕被,不过已经沾满了碎玻璃,我不敢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