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才叫一个乱啊。有人小内内都不穿,直接套外衣,有人还挺着枪,艰难的收回去......门口开始混乱,四处开始骚动,拥挤……玉壶冰安静的拉着我,凑到门口,往外而去。群魔乱舞2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儿,要走的人,都悄悄儿的。我猜测,这里头的情形,实在不适宜公之于众。不过,走廊一样的黑,一大群人,跌跌撞撞,撞了东墙撞西壁,叮叮当当,哎呀呀,热闹!侧边一个不长眼的,歪歪斜斜朝我撞过来。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略高,偏瘦,挤过来,将那个人推到一边。我,低头,凭着记忆找着路,往外走。我要离开。刚才的一切太过恶心,我恶的不得了了。再多一会儿,我保不准会吐到哪里。腰上一紧,一条胳膊强悍的挤走玉壶冰,将我揽着,快速的下楼......这条胳膊,很僵硬;腰上的手,很冷,将我惊醒。熟悉的心跳,低沉,炙热,将我侧脸烫的要化了。身上,是混杂的酒香和脂粉味儿,鼻端,靠近我头顶,一股沉重的呼吸......半侧着身,如此突然的,我,落入一个非人的怀抱。脚不想动了,恶心的厉害,这突入起来的炙热,将我原本冰冷难受的胃彻底搅翻......“呃......”我开始打嗝,不行了。甚至无关乎心情,我,就是要吐了。“小可人!怎么了?”玉壶冰的声音在我身后二步响起,昏暗中,他听到我的不舒服了。他,紧紧跟着我身后;他,在关心我。可是,我,呵......我多希望,另有其人。或者,我也不希望了,因为,已经来不及......赶紧扭头,侧向路边墙壁......铁臂将我搂的很近,哪里都别想避开。鼻端的呼吸开始升温,有一股怕人的冷气和热气,犹如沸水和水银,交融在一起朝我涌来。一只微凉的手,在我身前乱摸,小腹,胸口......我的手就捂在胸口,立时,准备吐......那只大手,在我胳膊上微停,顺着小臂就摸到我的手,按在我胸口,群魔乱舞3那只大手,在我胳膊上微停,顺着小臂就摸到我的手,按在我胸口,翻过来握紧,托在我胸口下方,一个不怎么......那什么的姿势。身后还有人不停的横冲直闯忙忙的离开,再远一些,脚步声有些凌乱,犹自高喊:“快跑!鞭炮炸了!起火了!快走!”凌乱的脚步,狂奔而来......搂着我的铁臂愈发紧了,近乎抱起我,往外疾走。不过,我坚持不了了,“哗......”如此惨烈的,我大口一张,狂吐!我想停下来,让胃里舒服一些,哪怕就是吐,也吐得雅致一些,不过,后面狂飙而来的逃命者,没有给我机会。玉壶冰在后头尽量替我们挡着些。殷亦桀,抱着我,快速往侧门口走去,反正,这条路我不记得。吐,“哗,呃......”中午吃的好多,所以,吐起来也蛮有气势。一股酸味儿,直窜脑门,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嘴里满是供身体吸收的半成品,不过嘴显然不喜欢,黏糊的不得了的味道,浓浓的粘液,一口吐出,嘴里还挂着长长的涎,好难受。殷亦桀紧紧抱着我,没有停,胳膊紧的,想要将我拦腰掐断。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啪!”后面不知道谁跌倒了,紧接着大骂,“妈的谁这么缺德,在这儿拉屎?!”“噗通噗通......”大概有人追尾。一个人,大概狗啃泥了,忙纠正道:“妈的谁吐在这里......”要不然她又何必这么忙忙的纠正这种细节问题?身后,立刻堵上了。呵,边吐,我边笑,唇角勾起,吐得不那么厉害了。走到没有“安全出口”“紧急出口EXIT”之类的微微光芒,唯有我眼睛看的最清楚,最有趣。“哗......”太有趣了,我的胃也恶趣味,竟然吐个没完,比前些天吐得加起来还多,真要命。群魔乱舞4眼睛有些花,头也有些晕。腰上一胳膊,胸口一胳膊,将我紧紧的抱着,往外疾走。我扶着那条胳膊,手上也溅了些消化不完全物,有些臭,呵呵,臭,扯平了。他身上有脂粉味儿,再加一点呕吐物,杂酱面,要的就是一个“杂”字儿。一股冷冽的寒风,从那一方吹来,立刻将我眼睛冰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不酸了,眼睛,却开始撒娇,不停的流不明液体。心口冷了,胃里和嘴里却都不是滋味。真的,刚吐完嘴里最最苦涩,而胃里,依旧在翻搅。门口,淡淡的雪光,没有等,没有星,没有月。一地淡淡的雪光,凄清。一辆车子,正等着那里。不知道,接下来又将是什么戏码,不过,我也没多少力气了。看到门,我,累了。脸好冷,二条干涩的河流,被冷风刮得疼。睫毛有些重,似乎,挂了些冰霜。我......脑子开始边空白边胡乱的转着,我想要点儿什么,似乎又得不到;我害怕些什么,却又摸不清;我空白的脑子有点主意都没有;混乱的脑子理不出头绪......殷亦桀的脚步好快,玉壶冰抢上前打开车门,往后一让,殷亦桀便将我塞到车里。他的胳膊抬起,上面有我的杰作,好脏,我想。那么干净的殷亦桀,竟然一身污秽,真丢人。“去我家坐坐。”玉壶冰站在车门口,声音如水,清淡。“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儿。今晚......”殷亦桀皱皱眉,抽手......他把我放到车里,手还在我腰间,抽手......为什么要抽手?不!我头一缩,立刻朝外扑去。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我也没有这个习惯,也没有这个打算。不过,这一刻,我的身子,一定没经过大脑,背叛了我,往外扑去......可儿可以的殷亦桀,离我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所以,我的扑其实势头有限,表达的更多是个意思。在我想明白之前,已经撞到一堵墙,撞到一个熟悉的怀抱,曾那样爱着我。殷亦桀僵了一下,原本冷硬的身子,愈发僵硬的像冰天雪地的钢铁雕塑,又冷又硬,寒彻骨。我不管,我就是想抱一下,或者,我纯粹......我纯粹是身体的习惯,我的身体喜欢上了他,就是想靠近。冷又如何?硬又如何?他是我的殷亦桀,我的......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不过,殷亦桀没有让人猜测太久。胳膊弯回来,将我搂着,将我紧紧按在怀里,微微挪了我的身子,让我舒服一些(是啊,这就是我的殷亦桀,这么一点儿都会注意到,我没相信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