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徐徐吹拂不得进,一室清寒如冰。殷亦桀也没开口,我的心思,他最懂。呵,真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不过也无所谓了。默默的吃过饭,殷亦桀问我:“有什么打算?你很聪明,我也不想拘着你......”什么意思?他拘着我,他够资格吗?凭什么?不过,他的好意我也不至于当成驴肝肺,往往墙上,转到石膏还没拆的腿上,我摇头:“不知道。”“学校那边闹得太大了,今年考不大好。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明年。这一年......”殷亦桀既然开口,大概已经有想法了。说的比较慢,没有了一贯的霸道口气,不过那意思差不多。我摇头,打断他的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面对,我不是一只家猫,没有人喂就活不了。我说:“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你想做什么只管做去,不用管我。”我不喜欢一个用我儿子做赌注的人,哪怕其结果他也那么不愿意。我不想,我害怕,我赌不起。或者,换个角度来说,我和宝宝成了他的约束,让他做了痛苦的牺牲,那么,就让我走得远远的。我想做一只鹰,相信他也是鹰,我不想做他的累赘,就像我不想在他羽翼下求存。殷亦桀亲着我额头,久久,不愿放。人世的喧嚣,将一室映衬的愈发静默。.痛苦后的深情缠绵4平时没什么事,护士天天给我送报纸来,不过我没多大兴趣。偶尔想起来,我要了几本书。读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论何时何地,都能让人获益良多。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最后一句,太浑厚,我看了好几天也没懂。怀素草书,怎么扯上公孙大娘来了?指给殷亦桀,我想,我们......也未必要搞得世仇一般,有问题请教,是不是不算违反心意?“怀素说他草书的灵感来自公孙大娘的浑脱舞,李白说是他自己天生奇才。”殷亦桀答的很干脆。摸摸我的头,头发干了,我的心又湿了。昨儿晚上范彡彡来,吼叫了半天,好像是被老六给阻回去了。我,心里有些酸涩。他为了我,又和范氏扛,想到这里,我就......打定了主意。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再怎么说,宝宝是他给我的。我生命中有过的幸福都是他给的,我若是非要将宝宝的事扣到他头上,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坐床上吗?”刚才洗头的时候殷亦桀把我抱下来,但是腿特别不方便。不过,床我实在坐腻了。他看我一眼就知道。让我坐了许久,大概有担心我腿不舒服了。我点点头,他每天来时间都不定,有时候总是走的匆忙。所以,我安静的坐在床上,也是为他打算。殷亦桀亲下我干净的头发,。.痛苦后的深情缠绵5殷亦桀将我抱到床上,一点点将我衣服理好,好像我是个全瘫。“今晚,我留下来,可以吗?”殷亦桀撑在床边,看着我,问。我,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挑挑眉头,看着他。“明天拆石膏,我想看着......有没有什么不妥。”殷亦桀脸上酷酷的,感觉真是这么回事。我,轻轻的抬起手,摸着他的眉头,不用说和以前比,就是和那天比,才十来天的功夫,眼睛陷进去不少,大大的黑眼圈,脸一瘦,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冷酷无比。眼里点点抑郁,看着愈发阴冷威严,让人看着就怕。还有什么比这更清楚的吗?用苦肉计来对付我,好像用不着吧?也许不是为了我而瘦,不过,心里丝丝疼惜,却不分原因,只看结果。殷亦桀后头滚了一下,嘴唇轻抿,低头,依旧亲在我的眉心。我没问为什么。也许,有点儿想;但不是很想。我,只是觉得心疼,就像疼我的宝宝。我问:“那事儿,不止是范彡彡嫉妒耍泼吧,是不是她爸也插手了?或者......”殷亦桀抓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亲一下,捋着我头发,低声道:“不担心。这些事我会处理。欠了我的,欠了我儿子的,欠了可儿的,都要要回来。”呵,我猜得不错,指着早报问他:“你就准备将那间森林餐厅让给他?那间......”报纸上说殷氏有意集中发展核心产业既制药并着重发展上下游产业,加强核心竞争力;因此开始着手剥离部分外围非相关产业。酒店就是其中之一。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收敛起厉色,轻描淡写的道:“酒店的投资虽然大,但收益一般。如果经营不好,要不了多久就得亏。我在那放了好多流动资金,还有我的人......”.痛苦后的深情缠绵6“稍微外行一点一开始就看不出来,等看出来的时候,已经亏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就是鸡肋。酒店经营很有特点,内部很多东西用上几年后,拆不值钱、转卖更不值;继续经营也不值......”呃,我挑眉,这嘛意思?等于丢给他一颗裹了一层千年人参的慢性毒药。我说:“做什么告诉我这个?不怕我告密?我只听出来,你这是想坑他,别的不懂。”殷亦桀坐在我身边,很随意的拉着我靠在他肩头,沉声道:“可儿很聪明,会懂的。有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但这个不同,早些知道,也可以有意识的多学习一些。可儿爱学习,是个好习惯......想不想去国外读书?”我,愣住。他......想做什么?还想控制我?不要。我坐起来,摇摇头,很淡,很认真的道:“这两年多我学了很多,我想自己走一段。范氏很大,你这样做很危险......”范氏还涉黑,或者说很黑,从范彡彡三番两次找来的人就能看出来。那么,殷亦桀想扳倒他们,不容易。虽然我不太懂,但同样的实力下涉黑的要占很大赢面。而殷亦桀上次被打,毫无还手之力,由此可见一斑。按家父的说法,普通生意人纯粹就是给他们打工。像市面上收保护费这种事情,也太寻常了。殷亦桀如此对上,我,没来由的担心。殷亦桀一愣,很霸道的将我又搂回去,紧紧的搂着,口气很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