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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无视,手指轻轻划过我的伤口,一阵酥麻......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我也尽量无视,扭头问:“还要多久才能出院?”殷亦桀拉着我在他身旁坐下,哼道:“宋大学住院两个月,你怎么着......”“半个月。”白芍回答的很简单,似乎有某种不为我所知的信息在传递。“那就半个月,少一天都不行。让小赖过来。”殷亦桀皱皱眉头,毫不客气的提出要求,霸道的好像天下人都归他管、都得听他的。虽然殷亦桀一向冷酷、强势;但这显然有异的口气和决定,还是让我觉得吃惊。白大夫挑挑眉,没理。赖护士隔天和他一块过来的,殷亦桀还要让人家来专职,我也没懂。“平时多走走,如果有问题及时反应。”白大夫给我吊上药,只管交代我。我点了点头,没问题。当下就站起来,我先在屋里走走,然后扩大范围。天天呆在医院,外面的情形都不清楚,我......是到了走出去的时候了,可不能两眼一抹黑。“急什么,先适应适应。”殷亦桀忙站起来,扶着我,几乎是搂着我,不让我动。屋里闲杂人等立刻回避.......他再好,也迟了白大夫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的光芒,似乎,有什么问题。我也觉得有问题,不过,殷亦桀不说,又不想让我知道,我除了不管,就只能自己去发现。“伤筋动骨,别太急了。慢慢来,会好的。”殷亦桀说的也满口禅语,我,姑且先听话吧。殷亦桀比较满意,半抱着我,慢慢的沿着茶几床沿兜圈圈。我手里推着输液架,拖着右腿,一点点的挪,感觉,也没想象的那么脆弱,除了殷亦桀坚持不许我膝盖弯曲幅度过大之外,行动并无大碍。或许,野草有野草的生命力,只要一息尚存,就总能站起来。走了三两圈,感觉还不错,十几天不能动,骨头都快不行了。推着输液架,我往卫生间去。腿能动自然就可以方便的上厕所,不用麻烦殷亦桀端。头依旧半靠在他肩头,我脚下慢了些。这些日子,他竟然那样照顾我,唉......殷亦桀手紧了一下,依旧将我半抱到卫生间,门一关......我怎么有种危险的感觉?一种特别诡异的尴尬,在心底滋生。我愣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难道还要矜持一下?没发现其意义。殷亦桀胸口硬了一下,我愈发脊背弓着,不知所措。镜子里,殷亦桀眼里竟是柔和,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他将我往前挪了一点,把吊瓶往墙上一挂(医院的考虑很是周全),他立刻很自然的替我宽衣解带,指头从我两垮落下,一点异样都没有。若非对他熟悉到不行,我简直要怀疑那个超级大色狼是不是另有其人。还是他吃素习惯了,对荤的已经陌生至斯?面对面站着,离得这么近,看到我的裤子卡在膝盖上。松松的宽腿裙裤,是为腿伤特别准备的,能一直撩到腿根。.他再好,也迟了2我......呼吸有些不畅,这个样子,我......我自己可以的,这个样子......低头,冲地,我都尿不出来了。身上微微颤抖,我怎么都觉得,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怎么了,可儿?”殷亦桀亲下我额头,声音温润,唇也濡湿,很像个父亲。也许,生病了住院了,人就更向动物本性靠拢吧?既然如此,我大概也没必要......其实,我也只是感觉很奇怪。其实之前我们都,我们连宝宝都有过了,他也经常替我洗澡擦澡……卫生间里的故事不知发生过多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也算不得什么。]殷亦桀伸手,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那水声哗哗的开起来,打消了我的尴尬......咬咬牙,我,放松下来......气场轻松起来,释放了果然舒服。殷亦桀也感觉轻松了一些,无声的轻叹,吹出软软的香风。“我自己来。”站起来,我要自己穿衣服。我的手没事儿呀,真是......“一样。”殷亦桀二话不说,将我穿了,抱出去。我推着输液架,头埋在他颈项,嘀咕:“我要自己走,大夫说的......”殷亦桀将我放在沙发上,挪了个皮墩,把我推搁在上面,亲下我额头,道:“刚开始,少走一点,免得新长的韧带受损,等好了以后走多少都可以。”我嘟嘴,无语。殷亦桀撇下我,还有一堆水果,又忙碌去了。我看一眼他的身影,生活在有他的空气中,不得不说,很舒服,啃着草莓,虽然依旧有些酸涩,但远胜杨梅。他忙他的,我随手拿起《诗经》附庸风雅,翻翻捡捡,眼光落在这首上: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他再好,也迟了3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诗经》的笔法,实在是最朴素的唯物主义手法,多于劳作或者做事的时候很演绎或者通感的由此及彼,读起来犹如三月青草香,朴素,自然,回味悠久。细细的品着这首《隰桑》,仿佛于桑叶之间望见了“君子”,“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殷亦桀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轻轻拧着我鼻子,眼里一缕晶亮,虽然不说,但显而易见。我勾起唇角,微微抿着嘴唇,眼睛慢慢的眨着。我的人,不论他因为什么缘故要这么做,至少这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人,中心藏之,叫我何日忘之?爱,没有理由,也无法割舍......殷亦桀头一低再低,低到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犹如冬日暖风,吹得人心痒痒。侧过身子,看着我手中的诗篇,气息越来越轻浮,温度飙升,凑到我耳畔,我能感觉到他鼻子已经碰到我的脸,或者,相距不到二毫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紧张的捏着手中的书,微微发抖。“去洗个澡,好不好?”殷亦桀声音很轻,唇就在我耳边,这话说的,纯属耳语。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我,这一刻,我已经投降了好像是,一点儿自我的意识都没有,一点儿清醒和自持都没有。似乎“嗯”了一声,似乎也没有。他的话,彻底将我蛊惑了,任凭他做什么,好像都能容忍,都会接受,都会喜欢。殷亦桀给我把药拔了。最近天天打吊针,他做这个已经是熟练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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