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稳不久,就听见旁边有个年轻的金发女郎,很小声地在问她,“你几个月了?”“我……”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弗雷德就抢着道,“三个月。”“我六个月了。”女人说着摸了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极其羡慕地望向微微,道,“你真幸福,有丈夫陪着来,我的那位身在前线,还不知道生死。”“他不是我丈夫。”弗雷德又插嘴打断道,“她产前忧郁症,总爱胡说。”金发女子点了点头,道,“我了解。女人怀孕了,性情都会变得暴躁一点。”“所以,我会包容。”弗雷德。包容啥?哪里来的孩子?她只是吃坏肚子吐了而已,怀个毛线!?她伸手用力拧了把弗雷德,这也要吹,让你吹!……他伸手拉她起来,转了一个圈,拽入自己的怀里。按着音乐的节拍,他带着她踏出了舞步。皎洁的月光洒入窗内,与柔和的烛光相互辉映,这一刻美好得,叫人不忍忘却。弗雷德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道,“只要你需要我,就握着我的手。我想告诉你,我愿意被你握着,一辈子。”他的话很轻很柔,却带着十足的分量,吹进她的耳际,让她心跳如雷。……☆、第二百零七章 铁血柔情(下)这场病看着来势汹汹,其实只是急性肠胃炎,吃了药睡一觉,林微微就又生龙活虎了。她赖在家里不愿去医院,弗雷德却不答应。“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林微微心里不乐意,嘴里嘀咕着,埋怨他太小题大做。“你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别哭鼻子。”“我这人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她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对于病痛,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此乃民族病,这辈子都改不了。弗雷德嘴上让着她,行动上却不妥协,该去医院还得去,该做的体检项目也一样不能少。被抽掉了两管子的鲜血,林微微一脸不开心,悻悻地道,“我这是稀有血型,精贵得很!”闻言,他微笑着摸了下她的脸,替她拂开挡住视线的头发,道,“你乖乖听话养好病,圣诞夜请你吃顿全肉大餐。”一听想到那些烤鹅烤鸭烤鸡,她就双眼发光,肚子里的馋虫全都被勾出来了,而美食需要一个健康的胃来消受。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没话反驳了。唉,到底是太保哥呀,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就范,还是自愿就范。忙乎了整整一上午,做了所有该做的检查项目,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打道回府,没想到弗雷德还有安排。跟着他爬上了三层楼,抬头一看立即傻眼,门匾上面写着一行大字:Gynaekologie。她嘴角不禁一抽,问,“我是胃痛,你带我来妇产科干嘛?”“反正来了,顺路一起看了。”“我……”顺路,这顺的是哪门子的路?没给她说不的机会,弗雷德牵起她的手,一步跨了进去。候诊厅里清一色都是大着肚子的女人,就他一个大男人,几道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遇到这情况,连林微微都觉得难为情,他却还是一脸淡定,一丁半点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我替你约了妇科体检。”“呃?”她诧异。“医生说你月事不准,所以一样来了,就顺便查查有没有什么妇女病。”“妇女病?”她叫了起来,但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嗔怪道,“人家还没结婚,哪来的妇女病!”“这和结婚无关。总之,检查一下,我心定。”“不要!我不查。”她不肯妥协,转身要走。弗雷德一把拉住她,道,“只是看医生而已,你害羞什么?”“我没害羞,只是没这必要。”“我说有这必要!”他眼中闪过一丝严肃,没有像往常那样纵容她的小性子。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座位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见她撅着嘴,弗雷德拍了拍她的手,放软语气道,“你在战线上吃苦受伤,身体不如以前,做个全面的检查,如果健康安好,那我也放心。”他说得诚恳,眼中盈满了关切,让人无法反驳。他事事为她着想,体贴入微,她心里一感动,登时妥协了。刚坐稳不久,就听见旁边有个年轻的金发女郎,很小声地在问她,“你几个月了?”“我……”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弗雷德就抢着道,“三个月。”“我六个月了。”女人说着摸了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极其羡慕地望向微微,道,“你真幸福,有丈夫陪着来,我的那位身在前线,还不知道生死。”“他不是我丈夫。”弗雷德又插嘴打断道,“她产前忧郁症,总爱胡说。”金发女子点了点头,道,“我了解。女人怀孕了,性情都会变得暴躁一点。”“所以,我会包容。”弗雷德。包容啥?哪里来的孩子?她只是吃坏肚子吐了而已,怀个毛线!?她伸手用力拧了把弗雷德,这也要吹,让你吹!弗雷德伸手握住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和那个女人聊,好像她真的怀孕了似的。不对,看他这认真样,好像是他自己有喜了。“怀孕都要注意些什么?”“吃睡运动都要注意,前三个月最容易掉。”“那怎么预防?”“保持心态良好,不要动怒,不要摔跤,一般都不会有问题。您太太是第一胎吗?”“是啊。”他一本正经地点头。是你个头!毁谤我清誉,林微微被气坏了,鼓着嘴索性不去理他。那女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经验,弗雷德也真是好耐心,竟然一直面不改色地微笑,没有半点不耐。两人聊了一会儿,护士出来叫人,终于轮到林微微。见她站了起来,弗雷德也跟着起身,理所应当地想要跟进去,不料却被护士小姐拦在门外。“不是家属,请在外面等。”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待,他又一屁股坐回先前的椅子。见他脸上露出担忧,那金发女子便安慰,道,“没事的,不用紧张。”他回以一笑,问,“你也是第一个孩子?”“不是,是老二,老大今年三岁。”“你一个人照顾他们?”弗雷德问。她摇了摇头,道,“我母亲帮我照顾第老大。我是军队的文职人员,所以就一起跟到了这里,想离他近一点。结果,调过来没几天,我丈夫所在的驻军就被调遣上了前线。”“那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她嗯了声,“不过,我申请回柏林,也许新年前就可以离开。”弗雷德眼中闪过敬佩,道,“你真不容易。”“被逼的,丈夫不在身边,一切都靠自己。”“你这样操劳,不会影响胎儿生长吗?”“确实会,所以老大身体不太好。”随便聊了几句,弗雷德起身告辞,“抱歉,我出去抽根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