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队长你不能这样丢三番队的脸……”“我觉得非常好~”“……”半晌,更墨年终于恢复过来,接着问,“蓝染队长送了什么,队长知道吗?”市丸银状似思考半天,随即答,“茶叶!”“……”朽木家的茶叶数都不数不完你还送茶叶!!!不管更墨年那一副脸色铁青的样子,市丸银径直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总队长送了一根拐杖,碎蜂队长送了一把匕首,卯之花队长送了一盒安胎药,狛村队长送了一本书,东仙队长送了一副字,草鹿副队长送了一罐金平糖,涅队长送了一瓶毒药,浮竹队长送了草席,志波副队长送了烟花……”“……”“恩,应该就这么多了~”市丸银非常有成就感地炫耀着自己的记忆力,“只是可惜,大家都只是露个面,没呆多久就各自回去了~”更墨年叹了一口气。“队长……”“恩?”“……突然很同情朽木少年……”“呵呵呵呵~”“好想把你们全都扔进静灵廷外围的河……”“这可要好好考虑了~起码你不跟我联手,是抓不了这么多队长的哟~”“……”“随便一说,墨年你就相信,队长我真是好欣慰啊……”“……”“呵呵呵呵~”“……市丸银,你耍我?!!”“诶?不喊‘队长’了?”“破道之三十一……”“破坏的栏杆你要亲自修哟~”“赤火……市丸银!!”“怎么?”“……算你狠!”“呵呵呵呵,不客气~”深呼吸,深呼吸,不跟他计较,不跟他计较。“话说,乱菊升职了啊……”好吧,她还是提了。市丸银的笑容僵了一下。“升上了副队长,却没有队长……啧,乱菊真可怜~”“墨年~”“恩?有事吗?队长?”市丸银呵呵地笑了两声,“你的酒,被我踢到栏杆下面了~”“……市丸银今天我不用鬼道轰了你我就不姓西洞院!”“呵呵呵呵呵呵……”结果,更墨年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想到这一点,她就顿生一阵的无力感,就像是眼睁睁地看着罗兹离开而自己不能动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朽木白哉的妻子绯真一天天衰弱。她很明白,绯真和朽木少年一样,都做好了接受死亡的准备。只是,她一直不懂,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死,还要如此义无返顾?关于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市丸银,结果银说,是因为问心无愧。很显然,这个答案对更墨年来说,有些震撼。“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条不归路,你还会走下去吗?”更墨年问。“一旦它值得你这么做,你就不会顾及其他。”市丸银回答。更墨年沉默。换成了她,估计一开始就放弃了。“那么,队长,你做过什么问心无愧的事情吗?”更墨年靠着栏杆,随意开口。市丸银呵呵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那是当然,我所做的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呀~”好吧……她承认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市丸银如果不是这么问心无愧地做事,自己也不会如此欣赏他了。“队长,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背叛你了,你会怎么办?”更墨年又问。市丸银挑眉,“墨年你也会吗?”更墨年耸肩,“除非队长你要杀我。”市丸银呵呵笑了起来,“不会的。”撇嘴,“谁知道你会不会反悔?”沉默。一手拿起一块柿饼,市丸银难得语气有些正经。“放心吧,不会杀的。”他如是说。一瞬间,更墨年以为自己看到了浦原喜助。毕竟这些话,都是如此耳熟。于是,问题就这样被市丸银忽略了过去,而更墨年也不想再听到答案。很多年后想起来,她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浦原喜助的远见。他曾说,凡是从更墨年嘴里说出来的不好听的话,几乎全部会在某一天变成真的。无论说别人,还是自己。当年,她对朽木白哉说,绯真绝对不会活过10年。没想到,当朽木白哉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距离上一次的争执,不过才过了六年。“墨年,见一见绯真吧。”绯真更墨年有些惊奇。六年的距离,到头来,却被朽木白哉一句话全部瓦解。没有询问原因,更墨年看着眼前的朽木白哉,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好。”不需要问不是吗?绯真的身体,应该到极限了吧……在朽木白哉的带领下,更墨年第一次踏进了朽木家的大宅。朽木家不愧是尸魂界的第一家族,单凭着周围威严肃静的建筑便可以看出,至少要比曾经的西洞院家高出一个等级。灰色的瓦,白色的墙,高大参天的古树,偌大的庭院,众多的训练场,偶尔瞥见的仆人,朽木家的一切都如同如今的六番队,严谨自律,坚定地守护着尸魂界看不见的厚重规矩。朽木白哉最后在一道门前停下,身后是一路上安静至极的更墨年。“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贵族,这次,请忍耐。”更墨年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你是朽木家的家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注意的。况且,我只是去见个人而已。”朽木白哉望着眼前的更墨年,没来由感觉一阵的生疏。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如此妥协。“墨年……”“还不开门吗?”更墨年打断了他的话。“……好。”朽木白哉顿了顿,转身拉看了眼前的门,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入了更墨年的眼睛。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简洁,如同朽木白哉本人那样淡漠。窗台上有一枝清新淡雅的梅,旁边还洒着零散的樱花花瓣。更墨年笑。原来朽木少年也是一个细心的人……房间的中间铺着厚厚的塌塌米,雪白色的被单下,是一个美丽却苍白的黑发女子。朽木白哉在旁边坐下,更墨年径直朝那女子走去,女子看到后,忙着要起身,却还是被更墨年轻轻摁了下去。“朽木绯真夫人。”更墨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绯真在看到更墨年的第一眼便有些局促,被她这么一称呼,脸上更是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西洞院大人,绯真不敢受这样的称呼。”西洞院大人?更墨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朽木白哉,后者微微尴尬地把目光瞥向了庭院。他忘记了……墨年最讨厌的,便是有人称呼她的姓氏。“叫我墨年就可以,绯真,刚才和你开了个小玩笑,不要介意啊~”更墨年笑道。“诶?”绯真有些惊讶,但立刻就恢复了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呵呵,墨年大人请不要再拿绯真开玩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