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什么冲动?”马舒舒掐了一下她的大腿,“装什么?”冲动当然有,春梦都做了,就是秦黎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马舒舒道,“看到好男人就要抓紧点。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秦黎敷衍地嗯了声。这时,托马斯回来了,像是刘姥姥刚参观了大观园似的,叫道,“唉,这里还有海族馆!”中国人喜欢活杀海鲜,餐馆里养点鱼虾再正常不过的了,但对托马斯这个农村来的孩子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啊。养鱼养虾都是爱好,跟养宠物差不多,可谁会杀宠物祭五脏庙呢?他看到马舒舒后,语调一转,顿时闭了嘴。看他的表情像是看对眼了,一双眼睛从此就没再离开过马舒舒。秦黎介绍,“这是托马斯,严森的双胞胎兄弟。”马舒舒瞠目结舌,“他们是双胞胎兄弟?”这也相差太多了吧!倒不是说脸长得不像,而是气质风格截然不同,一个英挺冷峻,一个二逼欢快。点完饮料后不久,曲丹妮也来了,服务员送上餐单。马舒舒一把抢过来,自告奋勇,“我来点。”托马斯摸着空荡荡的肚皮道,“多点些。”于是,曲丹妮点了一个水煮牛肉,一个毛血旺,一个辣子鸡,一个鱼香肉丝,还有一个麻婆豆腐。聊了一会儿后,菜一个接着一个上来了。第二十九章 最先上来的是辣子鸡。托马斯哇了一声, 道,“这是什么菜?”秦黎好心回答道, 辣子鸡。托马斯, “颜色真好看,有红有绿。”“这算什么呀。”马舒舒随手从托马斯面前拿来一个空盘子, 将里面的辣椒一个个挑出来, 方便扔掉。托马斯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动, 对着马舒舒娇羞地道了声谢谢。就在她莫名其妙他好端端为什么道谢的时候,只见托马斯这二货已经夹起一只辣椒, 往嘴里塞了。原来他还以为马舒舒在为她布菜, 所以被她的体贴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之后, 顿时爆笑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托马斯一脸懵逼地问,“你们笑什么?”秦黎忍着笑, “好吃吗?”“好吃……”见托马斯点点头,马舒舒将一盘辣椒推到他面前, 道,“别客气,多吃点!”托马斯没有迟疑地夹了就往嘴里吃, 还吃得很欢乐,半晌后,吐舌呼气,往嘴里扇了扇风, 吐舌呼气道,“就是有点辣!”三个姑娘笑不能停,马舒舒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这傻瓜是来搞笑的吗?”曲丹妮也笑得花枝乱颤,“别鄙视我们外国友人。哈哈哈……”托马斯一脸莫名,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这时候,水煮牛肉上来了 ,服务员看他手里叉着辣椒,就叫了起来,“哎呦喂,你怎么把辣椒给吃了?”托马斯问,“不吃辣椒吃啥?”服务员像是看外星人似的,道,“辣子鸡当然是吃鸡!”托马斯这才发现新大陆,原来辣子鸡里除了辣椒,还有鸡!服务员显然是有经验的,将水煮牛肉放下后叮嘱,“水煮牛肉只吃牛肉不喝汤!”严森闻言,默默地收回了想去盛汤的手。吃个中餐原来这么复杂啊,两个洋土包子内心很是崩溃。秦黎见他们拿起筷子又放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也太可怜了,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就就给两人扫盲,“辣椒和花椒什么的都是上味上色的,你们只管挑肉吃就行。”说完,就给他们碗里一人夹了一块鸡肉。两人狐疑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鸡肉外焦里嫩,集合了麻辣鲜香于一身,真是辣得过瘾,香得入骨,吃完后就一个感觉,爽!托马斯叫道,“好好吃!”秦黎道,“好吃就多吃点。”严森本来就话不多,现在更是埋头在菜盘的辣椒中找鸡肉,无法自拔。他嫌筷子用得不顺手,拿了叉子,一插一个准。马舒舒夹了一筷子的牛肉放在严森碗里,道,“你也尝尝这牛肉。”严森不冷不热地道,“手没断。”马舒舒一愣,没想到好心被当驴肝肺,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地尴尬。曲丹妮幸灾乐祸地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马舒舒瞪了她一眼。曲丹妮吐舌。严森吃了一口牛肉,忍不住问,“这是什么?”秦黎,“牛肉呀!”严森怀疑地嚼了又嚼,味道确实没错,只不过他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鲜嫩的牛肉,肥嫩鲜香,一口能回味半天。他又开口问,“怎么做到的?”秦黎,“什么怎么做到的?”严森,“牛肉怎么能做到这么嫩?”秦黎笑道,“一要把肉切得极薄,二要多放水淀粉,三要牛肉瘦肥得当……”见他面露迷茫,秦黎觉得自己和一个完全不懂厨艺的人说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于是就道,“总之,你觉得好吃就行!”严森深表赞同。菜一个接着一个上,不一会儿就都上齐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一桌子。每上一道菜,托马斯就要哇一声,一共五道,他就哇了五声,其中最震撼的是毛血旺。毛血旺!一听这名字就让人沸腾。看见端上来的菜,马舒舒点头道,“这家店的川菜还算正宗。”盆里一半是红油,油滑透亮,不沉淀也不浑浊。汤汁红亮,冒着热气,热气中带着一股麻辣的香味,刺激人的食欲。真是还没动筷,口水就已经先被引出来了。托马斯突然指着这一大盆飘着红油的毛血旺,道,“这个……我有点怕。”曲丹妮白了他一眼,“你怕毛啊!”“你确定这家店不是吃人的黑店?她的厨房不是分尸现场?”曲丹妮瞥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搓了搓手,大叫一声,道,“开动!”毛血旺味道麻辣,又鲜又香,汁浓味足,姑娘们好久没吃了。谁也不再说废话,毫不客气地你一筷我一筷就这么吃开了。这兄弟俩相互对视一眼,也犹豫着动手了。托马斯夹了一块猪血,放在嘴里,味道比其他菜还要辣,他把脸都皱成一团。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咕噜一下,囫囵吞下了。喉咙一阵翻滚,有一种神奇的舒爽感,像是喝了上好的烈酒一般,后劲十足。明明辣得他哭天喊地,可眼睛却不期然地望向菜盆,筷子又伸了过去。辣中带鲜,滑滑嫩嫩,口感奇特。他正想问这是什么,就听秦黎在那说,“这里放的是猪血,其实我觉得鸭血比猪血好吃。”托马斯听了一阵恶心,卧槽,这居然是血!马舒舒问严森,“怎么样?好吃吗?”严森用平稳的语气叙述一个事实,“我活了三十年,这还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一种血比另一种好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