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是你自己去打猎来的吗?”严森嗯了一声。秦黎突然兴奋了,“你不是带着猎枪吗,什么时候也带我一起去打个猎,让我长长见识啊。”严森,“好,等过一阵子,手头上的事情干完一些再说。”秦黎问,“每一年的这三个月,你都是怎么度过的?”严森,“早上五点起床,放牛出舍,然后种菜摘果子。中午睡一觉,太阳下山之前再把牛赶回牛圈。晚上喝一杯啤酒,看看书,日子就这么打发了。”秦黎,“这样日复一日年复年,不无聊吗。”严森,“习惯了。在山下农舍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在山上,什么也不用做,时间就会走过。”秦黎啧啧地摇头,“那岂不是在蹉跎岁月吗?”严森纠正,“是返璞归真。”秦黎向他泼了一把水,“是懒。”严森被她溅湿了衣裤,索性把衣服鞋子脱了,跳进河里。即便是六月的天气,山上的温度还是偏低,水温二十度。秦黎自知是豆腐渣工程的体质,不能和严森这个土农民相比,所以不敢贸然下去戏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下山要走四个小时,要是感冒生病了,可是连个医生都没有的,只能靠自己硬挺。小黑闻着气味而来,一头钻进了严森的衣服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了一泡狗尿,以此宣布领地。见状,严森一把抓住小黑,抛进了湖里。一个黑影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最后以自由落体式掉进了水里,小黑啊呜啊呜叫得撕心裂肺。在水中一阵挣扎后,自动开启了狗爬式,等它划动四肢游了一圈后,再也不肯上岸了。严森在湖里游完一圈,就当是洗澡了。他上岸走来,因为没有泳裤而穿着内裤,布料不防水,全都湿透了。贴在他身上,风一吹,那个就……那顶小帐篷太吸睛了,秦黎莫名有些暴躁,好像喉咙里燃起了一把火。严森见她一瞬不眨地看着自己,就朝这边走了过来,“看什么?”“看你。就不能穿个游泳裤吗?”严森,“没有。”秦黎,“怎么会没有?”严森,“以前都是一个人来,所以裸泳。”秦黎,“……”严森见她眼睛晶亮,嘴唇发红,就像在诱惑他品茗。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舌尖上挑逗充满了诱惑……秦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觉得自己就要被他就地正法了,这样虽然很激情,但姨妈大人在。还是再等等。于是,她向后退了一步,抵着他的胸膛,叫了一声,“那个啥。”啥?见他望向自己,秦黎脑中灵光一现,道,“我给你唱首歌吧。”严森问,“什么歌。”她清了清嗓子,一首歌手到擒来。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见她唱得手舞足蹈,严森就在一边给她打拍子,眼底露出了笑意。秦黎一遍唱完,期待地问严森,“怎么样?”想当初费翔哥凭借这首歌,可是火遍了大江南北啊。严森问,“歌词什么意思?”于是,秦黎大致解释了一下,就这两句话,翻译起来没有技术含量。严森回味了一番,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不错,我喜欢。”受到赞扬,秦黎特高兴,追问,“真咩?”严森点头,“你教我。”第六十五章 晚上, 将牛群赶入牛棚,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吃完晚饭, 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夕阳。夕阳和日出一样壮观, 丝丝缕缕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天际。惊鸿一瞥后,天色渐暗。严森起身, 准备进屋睡觉。秦黎做了一番思想斗争, 最后还是腆着脸皮问,“今晚要不要睡我的床?”严森一脸莫名, “我自己有床,为什么要睡你的?”说完, 爬了几下头发, 就回屋去了。秦黎看着他的背影, 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是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听不出来吗?很明显她是在暗示他,今晚两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可真是一根木头棍子, 单纯且白痴。秦黎愤愤地扔了勺子,将餐具胡乱地收起来, 进屋噼里啪啦地扔进池子里。严森早就把床铺好了,一头躺下,估计是白天太累, 所以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秦黎哼了声,用力将洗干净的盘子甩在晾干架上,然后脱下围裙往他身上一扔,转身进了里屋。外面天越来越暗, 秦黎摸来手机,没有信号只能刷刷相册。山上的风景没的说,但主要是人美,带动景致更生动。有严森在雨里奔跑的,有秦黎赶牛的,有托马斯抓蟋蟀的,还有托比受惊吓后的……总之,近千张照片记载着她的近况。可惜这里没有信号,没法上网,不然可以把这些照片传到朋友圈。虽然丹妮不让传,但她还是心痒痒,她可以屏蔽某些人,让其余人分享她的快乐。看了一会相册,终于连最后一格电都没有了。看着屏幕无情地黑了下去,她不由叹了口气。这里确实很美,可惜就是没有电和网络,要是能具备这两样,那才是人间仙境。严森一个星期发一次电,这些电基本都用在工作上,秦黎本来天天都要洗一次澡,现在不得不减半。电如此可贵,撑死也就十天半个月才能给手机充上一次,这次冲了,不知道下次在什么时候。没东西可看,秦黎将手机扔一边,然后翻一个身,睁大眼睛望瞪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没有手机电脑的日子,真是……无聊啊!***第二天一早,严森起来的时候,秦黎就醒了。严森问,“不多睡一会儿吗?”秦黎摇头,“早上起得早,晚上才睡得着。”严森点头,“我昨晚太累了,没打呼吵着你吧?”吵是没吵到,就是有些失望,还说要推倒他,结果已经三天了,两人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飞跃。好吧,事实上是他想的时候,她不想。她想的时候,他又不想。所以,老是阴差阳错地凑不到一块儿去。秦黎问,“今天干些什么活?”严森,“挤奶,然后制作起司,还要把田种上。”秦黎,“就这些?”严森,“有空搭一个临时的鸡舍。”秦黎,“唉!”听她叹气,严森立即问,“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秦黎急忙摇头,“不是。就是我好像都帮不上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