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见姑娘脸上闪过失望,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可以帮你问问。”她一喜,“那就麻烦你了。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法兰克福,我请你吃饭。”吕亦挥挥手,半真半假地道,“请客就算了,还不如给我200欧的介绍费。”夏渺渺怔了怔,一时不知他是在说笑,还真就这意思。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法子也不错,给了介绍费的,谁也不欠谁人情。而且,200总比800便宜,至于那些带团细节,她可以从前辈那偷师,再不然就靠自己摸索。于是,她拍着胸脯爽快地答应,“好的,没问题。如果这事能成,我就给你200欧。”***星期五,费恩早早地下了课,开着车子归心似箭,赶了五百公里的路,终于回了家,当然是渺渺的家。两星期才见一次,牛郎织女也不过如此了,真正是小别胜新婚。两人一边亲着,一边退进屋子,正准备脱光光了在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谁知,好巧不巧的,渺渺的手机就响了。见渺渺要去拿手机,费恩一个猛虎扑食,气势汹汹地将她压倒在床上,河东一声狮吼,“不准接!”被他霸气侧漏的嗓音震得耳膜发痛,夏渺渺手一缩,真就不去接了。费恩喘着粗气去扒她衣服,还没来得及解开bra的扣子,手机又响了,而且一声接着一声,毫无间断的,就像是连环夺命call似的。夏渺渺被铃声吵得心烦意乱,顿时没心思了,一巴掌扇开费恩的脸,坐直身体去拿手机,“一定是谁有急事找我。”确实有急事,还是十万火急的,打电话来的人是老顽童海德尔。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嚷嚷,“渺渺,我的高斯不见了!”夏渺渺想半天才记起来高斯是谁。是他新养的那只狗!见不是工作的事,夏渺渺便放松了神经,懒洋洋地问,“怎么不见的?”老顽童说得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我刚去遛狗,高斯见了居里夫人就去追,结果居里夫人一下蹿树上去了,高斯钻进树丛后也跟着消失了。哪里也找不到。”夏渺渺听得云里雾里的,问,“等等,居里夫人是谁啊?”老顽童顿了下,突然用一种鄙视文盲的语气道,“你连居里夫人是谁也不知道?就是那个发现镭的女科学家!”夏渺渺被他冲了句,随即没好气地回道,“女科学家已经死了快大半个世纪了,总不会从棺材里爬出去惹你的狗!”老顽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纠正,“居里夫人是隔壁邻居家的猫。”夏渺渺顿时蛋疼,这些科学家要泉下有知,一个个非诈尸不可。老顽童见她不说话,就腆着老脸央求道,“渺渺,来帮我找找狗,求你啦!”夏渺渺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费恩瞥去一眼,推脱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了,现在……”没空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海德尔顺了过去,“让那小伙子一起过来吧。你们帮我一起找狗,我支付你们工资。一个人一百。”夏渺渺道,“唉,养老院里这么多人,你找谁帮忙不行,我今天下班……”海德尔气急败坏地打断她,“一百五。”夏渺渺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松口。于是,海德尔一咬牙,豁出去了,“二百五。你们两个人,就是五百。”靠!二百五!在金钱赤条条的诱惑下,夏渺渺折腰了,不加思考地一口答应了,“成交。”挂断电话后,她翻了个身,推着费恩道,“快起来,有外快赚。”费恩闷哼了声,光听这语调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怎么美丽。夏渺渺正打算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目光向下一转,就瞧见他裤衩间肿起的一个蒙古包……呃。他黑着一张脸,死瞪着夏渺渺,脸上的怨念能吓死贞子。被他看得背脊发毛,她赶紧凑过去捧住他的脸,讨好般地亲了亲他的嘴,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哄道,“乖,晚上回来补偿你。”费恩赌气似的坐在那里耍大牌,“不去。”夏渺渺不解地问,“为什么?”费恩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在家打飞机!”“……”夏渺渺道,“双倍补偿也不行吗?”费恩傲娇地哼了声。夏渺渺没辙了,“那你想怎样?”费恩嘴角一勾,突然露出个邪魅狂狷的笑容,用牙齿顶了左侧脸颊,调皮地眨了眨眼。夏渺渺瞬间秒懂,一张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娇嗔了声,转身不去理他了。费恩就皮厚地把她的沉默自动归为默认了,心情顿时明朗起来,嘴里叽叽咕咕地哼着小曲儿。canyoublowmywhistlebaby,whistlebabywwhistlebaby,whistlebaby,whistlebaby,whistlebabywhi-whistlebaby,whistlebaby一瞬间,whistle这个字,如同魔音穿耳。节操,费恩,你的节操呢???☆、48|3.20|找了足足四个小时,天都黑了,还是没找到那条叫做高斯的狗,高斯一定和居里夫人一起私奔搞科研去了。于是,夏渺渺只能无功而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外面刮起了大风,头顶乌云密布,看这样子随时都会倒下一场倾盆大雨。费恩去停车场开车,准备载两人回去。夏渺渺还算有责任心,不管找不找得到,都得给老顽童一个交代。于是,她又回到养老院,打算把这不太乐观的结果告诉他。老顽童就在大堂里候着。她前脚刚跨进去,还没来得及张嘴,老顽童后脚就窜了起来,一改之前耷拉着脑袋的颓废样,眼睛一亮,如同看到了耶稣降世。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探着脑袋四下张望,嘴里不停地问,“狗呢?找到了吗?”夏渺渺真不忍心把这个让人失望的消息带给他,却又无可奈何,她一时半会儿去哪里变只狗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摇了摇头,道,“我们把这附近的街道都找了一遍,别说狗,连只过街老鼠都没有。”老顽童眼中的希望之光一下子被灭了个干净,再次颓丧起来,似乎有一团阴云罩在他头上,噼里啪啦地一阵电闪雷鸣。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人都不忍直视,夏渺渺只有安慰道,“你放心,我明天休息,等天一亮就过来,继续帮你找。”谁知,老顽童不领她的情,抓着她的手臂道,“不行,不能等到明天,高斯不认识家,会越走越远。我们今天一定要找到高斯!”夏渺渺为难地道,“可是天都黑了呀。”老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塞到她的手里,“我有这个,而且街边有路灯。”“外面刮着大风,要下雨了。”“还没下,等下了再说!”夏渺渺摇头,“我要回家了。”光顾着帮他找狗,晚饭也没顾上吃。见自己说服不了她,老顽童急了,骨子里的王子病犯了,高贵冷艳地道,“我是雇你们来做事的,既然有钱拿,就要给我干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