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除了这里,便只有外院可以供人休息,那是给工人住的地方,逼仄狭小。”这人此刻依旧温柔,司空星星挑眉,换了个态度,“我就要去。还有,不用你帮我按。”不去,怎么学做纸人,怎么完成任务!她抬头瞄了眼立在中央的雕像,心里发苦。她也真的没办法在这里干瞪眼一整晚,分分钟被这位'菩萨'杀个措手不及。赵翡抬头,见她面色惨白,摸了摸她的手,冰冰凉,像是被冻住了,只好点头同意。 “好。”司空星星见他手上动作并未停下,冷了脸。“不是说不用按了吗?”男人这才回神,轻咳一声,像是留恋般,男人摩擦两下,松了手。“嫂嫂的腿,真长。又白,又细。”说完,起身从袖子暗兜中掏出三根红色短香,齐齐插入贡台上的香炉。“等我烧根香。”线香无风自燃,像是有鬼神,正在供桌前品尝珍馐。司空星星冷笑一声,扶着椅子把手起身,出了门,“我感觉我好多了,就先走了。”男人没有跟出来,她松了口气。三两步走出殿外,天已经黑了。云中若隐若现的月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光斑。风一吹,像是洒落了一地的星光。内院那半遮半掩的窄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她看着那扇门,轻轻靠近,站在门外,有些犹豫。天黑了,她自己一个人,很有可能会触发死亡条件。女人咬了咬唇,抬起手径直打开了面前的门。“竟然什么也没有?”这门里,地方四四方方的,仅能容下一个人站立。怪不得,赵翡没有说让她住在内院。等等。她的手心一紧。赵翡没有说自己应该住在外院的哪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他早知道自己是玩家? ? ?“嘶。”门框上的木刺让她回了神。咦?地上阴暗的角落里,挂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带血的玉质桃花簪子。她揪出小木刺,没有拿簪子,抬脚出了内院。谢堰齐靠在棺材铺门口,呈苦大仇深状。“桃桃究竟去哪里了,是不是已经?”张雯见此,拍了拍他的肩,“齐弟弟,你忘了,桃桃有个技能的。”人太多,她看着铺子里的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只说了前半句话。谢堰齐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呢,他松了口气,凑近张雯,轻声说,“这我就放心了,但是。姐,那技能真的能保住她吗?”张雯被这声姐叫的心花怒放,她也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做了桃桃继母后,一下子升了个辈分,好久没听人这么叫她。这个副本,如今也只能靠这小子罩着自己了。她想了想,凑近谢堰齐的耳边,“对,桃桃哪怕死了,也能附在物件上。物件完整,她就能复活。”谢堰齐眼睛亮了。 “这么神奇,不需要付出代价吗?”张雯笑了笑,不再说话。“铛。”“铛。”“铛。”门口传来敲锣声,一个老人身穿白衣站在院子中央,“开课了。开始点名。”四人走了出来。“谢堰齐。”“张雯。”“苏远。”“刘大脑袋。”“司空星星。”“司空星星?”司空星星带着面纱,踩点走进外院。老人怒瞪她一眼,“既然到齐了,开始提问诸位的学习情况。就从你先开始吧。”“做纸人的最后一个步骤。”谢堰齐愣住了,同情地看了一眼晚来的女人。这个问题,好像小册子上没有答案。“是点睛。”老人瞪着她,哆嗦着指向下一个人。剩下的问题都能在小册子上找到对应的答案。在所有人答完后,院里的灯笼亮了起来。棺材铺对侧的纸活铺子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赵钰。赵钰朝着她招手,司空星星心虚得很,她白天还仗着赵钰未婚妻的身份对着他弟弟作威作福,碰到本人了,十分不自在。她慢吞吞走了过去。“赵老板,我们今晚学什么?”赵钰闻着她身上飘过来的味道,神情骤然变冷。“你与我弟弟有何关系?”司空星星僵了一瞬。狗鼻子啊。男人身后的纸活铺子里,立着一个又一个纸人,鲜活得很,那眼珠子随着这句话,齐刷刷地盯着她。像是她回答的不对,就要被活吃了。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哈哈,我们一见如故。”赵钰两步走到她身边,强行拽住她的手,轻嗅,“哦?”“你身上的味道,怕是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才会有吧?”司空星星尴尬症都要犯了,连味道深浅都闻得出来?“咳,于是,于是就,再见倾心。”男人沉默片刻,冷笑一声,“还不止见了一面?”他一只手拽住女人两只手腕,扣在胸口,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径直摸向她的眼角。 “他为你点过香?”司空星星有些疑惑,“点香?”赵翡确实点过香,可那是为菩萨点的啊?男人脸色越来越沉,“我赵家,只能为家里人点香!”无论如何,司空星星可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白天做了什么,只能自圆其说。赵翡,对不住了。“就,咳,所以,我们三见定终身。”男人拽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用力,他的声音低沉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