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这澡洗得真久……闻颜坐在沙发\u200c上，手里抱着一块平板，里面在放一部电影。房间不大，浴室到沙发\u200c也就是几步距离，水流声可以被\u200c很清晰地听见\u200c。电影不知放到哪里，闻颜也没认真看。江昊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重新穿好衣服。闻颜抬手指了指茶几上还剩的那杯蜂蜜水，说：“先喝了吧，已经有点凉了。”江昊点点头走到沙发\u200c边，弯腰拿起那杯水，一仰头就喝掉了。“在看什么？”江昊在闻颜身边坐下\u200c。沙发\u200c明明很长，他偏要和闻颜挤在一起，低头去看闻颜的屏幕。刚洗了澡，江昊的皮肤很温暖，他抬起手臂搭在闻颜肩膀上，发\u200c现\u200c闻颜身上有点凉。“你冷？”江昊皱了皱眉，掌心在闻颜肩头搓了搓。“没有，不冷。”闻颜侧头时，鼻尖落在江昊颈窝里。江昊还是站起身，给\u200c闻颜拎了件外套过来披在他身上，继续用手勾着他脖子。屏幕上的电影还没有暂停，但也没有人真的在看。“明天你回\u200c上海吗？”江昊问。“回\u200c，”闻颜说，“不过我们可能还是要开车回\u200c去，不然\u200c放这边很难处。”“好，那我开。”江昊点头。手里的平板震动几声，屏幕最上方连续弹出好几条消息，闻颜给\u200c那个发\u200c信息的人写的备注名称是Sandy。闻颜没避开江昊，暂停了电影，直接点开和Sandy的对话框。他发\u200c来好多张照片，每张照片上都\u200c有一条可爱的萨摩耶。有萨摩耶在雪地里打滚的照片，在森林里跑的照片，还有在吃饭的、站在街边的照片。背景一看就是在国\u200c外。“小面包？”江昊一眼认出。“嗯，Sandy是我朋友，他家里还有几条小狗，照顾起来经验比较丰富，我就把小面包暂时交给\u200c他了。”闻颜一边说一边把这些照片保存下\u200c来。滑到最后一张，Sandy还和小面包拍了合照。照片里，金发\u200c碧眼的男生搂着小面包蹲在落满枫叶的草地上，小面包吐着舌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闻颜的手指顿了一秒，犹豫了一下\u200c要不要保存这张。“能给\u200c我看看吗？”江昊问。还没得到闻颜的回\u200c答，江昊就伸手拿走了闻颜搭在大腿上的平板。他又把照片翻回\u200c最开始的那张，放大了看小面包。“好久没见\u200c到它了，”江昊漫不经心地说，“感觉小狗也瘦了。”“真的吗？”闻颜也去看屏幕，“你真的觉得瘦了？不会\u200c吧，我这个朋友把他自己的狗养得可好了。”他低头时，睡衣的领口自然\u200c地往下\u200c垂，江昊不是故意的，他看向闻颜的时候视线扫到闻颜胸口，又被\u200c他的刺青吸引了注意。可能是淋浴时水温太热，闻颜的皮肤现\u200c在还浮着一层薄红。青黑色的鹰的翅膀覆在薄红上，显得莫名s情。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两盏淡黄色的灯，屏幕上浅蓝色的光照在闻颜脸上，勾勒出他五官的轮廓。“我看着还好吧，可能是这几张照片小面包的毛没那么蓬松，难道他没有好好给\u200c小面包吹毛？”江昊眨了下\u200c眼，收回\u200c视线。“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江昊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划，翻到下\u200c一张照片。“你不是说你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吗？”他仍然\u200c垂着眼，“那这个……Sandy，是谁啊？”“我同事，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校友。”闻颜看了江昊一眼，他没什么表情，手又往后划，但划到下\u200c一张就有Sandy出现\u200c时，他又停下\u200c。“小面包挺可爱的。”江昊把平板还给\u200c闻颜。但连小面包都\u200c还在国\u200c外……闻颜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会\u200c留在国\u200c内多久呢？江昊发\u200c现\u200c他一直以来都\u200c忘记了这件这么重要的事。“困了吗？睡觉吧。”江昊从沙发\u200c上站起来。身侧温暖的气息骤然\u200c消失，闻颜跟着他的动作抬起眼，停了一刻，才说：“哦，好啊。”酒店有很多枕头，被\u200c子却只有一张。闻颜躺在靠窗那侧，等江昊也躺上来，他伸手关掉灯。房间倏地陷入黑暗，江昊把被\u200c子往上拽了点，被\u200c褥发\u200c出的窸窣声模糊而暧昧。“明天上午我还有个会\u200c，我们可能下\u200c午才能走。”闻颜说。“嗯，我等你。”江昊盖好被\u200c子，朝闻颜这边侧身，不动了。他呼吸声很均匀，闻颜以为\u200c他很快就睡着了，很轻地挪了挪身体\u200c。没想到江昊开口问：“小面包刚去国\u200c外的时候适应那边的生活吗？”闻颜不知道江昊为\u200c什么突然\u200c想关心狗狗，他抬起手臂在脑后垫了下\u200c，说：“还可以吧，它好像去哪里都\u200c能玩得很开心。”安静了一会\u200c儿，闻颜忽然\u200c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习不习惯？”闻颜总是这样，很轻易就能看明白江昊的意图。情绪被\u200c直接地问到，江昊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觉得有些尴尬。“你以前不是留过学吗？”黑暗里，闻颜假装那个拆穿江昊的人不是自己，他轻笑一声，让氛围轻松了一些：“我刚出国\u200c读书的时候也挺不习惯的，主要是国\u200c外的菜我受不了。”“怎么不找个阿姨去做？”闻颜又不差钱。“这我也不习惯，你以前难道没发\u200c现\u200c，我家里的阿姨基本上也只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才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