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会面并未达到令我满意的效果,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进展并不顺利。使出威逼利诱手段,仍无法逼他就范。埃文强硬的态度无疑是一枚催化剂,让我更加果断坚决的去实行第二步计划。从消息上传到反馈至少需要一天时间。按照埃文的说法,在24小时内只能乖乖等候,而之后即使总部有消息返回,答案也未必积极,这么说来我始终处于被动状态,任人宰割。哼,24小时!难道我是会任人摆布的傀儡么?中国直飞欧洲不过12小时,等埃文发现我人不在中国的时候,只怕我已身入黄龙,这场谈判已无可厚非!埃文第一次露面的时候,试图用一门欧洲语言和我沟通,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他说的那句原话。Te kanisteri kaumlsittaumlauml mikauml ikirjain sananvaa! Te osata haumln , koska te hankkia kuulla se aiemmin!这是一句芬兰语,意思是说,我不但能听懂他的话还能说,因为我曾经居住在芬兰!当时我只顾着震惊于自己对语言的敏感程度,现在跳开这一层,前后关联串起来仔细一想,其实艾伦之前就暗示过他的父亲居住在芬兰,而他的父亲就是组织要歼灭的斯图亚特。现在所有的疑点逐渐明朗,基本归纳为三点,首先,斯图亚特,也就是艾伦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份?其次,组织为什么要歼灭他的势力?再者,我曾经对他的势力是否有过直接影响?这三个问题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有人自会告诉我这一切。芬兰必定要去,但不是现在。下一站目的地——德国法兰克福机场!…… Ladies and gentleman, the airplane is landing at the moment. Please switch off all the electricity equipments. For your safety please fasten the seat be and take the seat back. We will arrive at Frankfurt airport in ten minutes……扩音机里传来空姐温和的语音提示,原本安静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按捺不住的人已经开始整装待发。飞机在降落时,半倾斜着机身,整片国土完全呈现在眼前。一条长河横卧其中,阴沉的天气让城市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德国占地面积35.7万平方公里,人口8201万,从中寻找一个人恐怕有些难度。唯一可以着手处就是雷鸿在波恩的总部,根据接待小姐的说法总裁在总部开会,想必他此次赴德完全是因为业务上的调转,与我与组织皆无关联,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找到他相对容易许多,波恩离这不过150公里而已。终于,飞机安全着陆,人们纷纷站起来寻取行李,一时之间机舱里人声鼎沸。我仍然气定神闲地靠在座椅上,手机里仅存的一个电话号码,我没有犹豫地拨响了在德国的第一通电话。“Raukum Bonn Zentralstelle, Katharina Hattmann. Guten Tag! Was kann ich für sie tun?*1”电话里传来一个职业女声,我所拨打的正是雷鸿波恩总公司。“Ich moumlchte gerne mit Herrn Dodge sprechen. Bitte wenden Sie sich an ihn. *2”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姐正是他的行政助理。“Er ist gerade am Apparat. Wer sind Sie? *3”“Belle Chan ist mein Name. Bitte sagen ihm bescheid, ich warte auf ihm im Flughafen Frankfurt. Wir sehen uns in 2 stunden. Das war alles. Danke Ihnen. Auf wiedersehen! *4”我不容置否地命令,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已挂断电话。双眼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我轻轻摩擦着掌中的手机,嘴角勾勒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天还剩下12个小时,而我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就要见到莱恩。我出其不意的到访,必然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这一举动无疑会惊动组织上下,我等着欣赏莱恩措手不及的样子。莱恩的来电比预料中的迅速,电话里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与我镇静自若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想象他此刻脸色铁青的模样。两个小时的等待是我的极限,而这个时间已足够他调配,我算准了他必定会如约而至。你在玩命!他最后狠狠地撂下这句话。收起手机,我缓缓起身向通道出口飘然走去。嘴角边撩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不错,没有人能安排我做任何事,我要我命由己不由天!法兰克福机场,我的第一站。候机大厅里聚集了各种肤色种族的人们,这个国际大都市的机场不愧享有欧洲第二的美誉。站在机场大厅一角,我孤单的身影很快淹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容夹带着或喜或愁的表情,始终只围绕着一个主题——聚散离合。在这场永不落幕的戏目里,每个出现在这舞台上的人各自演绎着自己的角色。远离人群,我对这一切都冷眼旁观。钟乳石上的时钟指针滑过四,我的手机如期而响。“我到了。”一秒钟传送过来三个音频。电话‘咔’的一声挂断,抬头瞄了眼时间,第一次通话到现在一共一个小时二十四分。人群中莱恩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的效率果然没让人失望。在我面前站定,莱恩锐利的目光直射眼底,一时之间反倒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很高兴我们这么快又能再次见面。”我伸出手,微笑着打破沉默,说道。“你在玩火。”他沉默半晌后开口,对于我的行为他显然非常不认可。“I go for what I wanna get!”收回自己的左手,对于他阴沉的口吻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看来,埃文的信息还没得到反馈。”我淡淡地说道,“斯图亚特家族已经开始行动了。”听到斯图亚特这个名字,莱恩浑身一震,脸色登时大变,声色俱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子?”“在你们露面之前他们已经深入我的生活。”我的脸上带着讥讽。螳螂捕蝉,殊不知黄雀在后。这话在莱恩身上果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暗自观察他每个瞬间的表情。他沉下声音,收起一脸的震惊,话峰一转,镇静地说道,“这正是我们受命保护你的原因,所以你必须接受。”“接受可以,但是,”我提高声音强调,“我必须知道前因后果!”“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呢?”他闪烁的目光紧随我左右,虽然是疑问句但语句中分明透着无比的肯定。我突然笑了,不答反问,“知道为什么选择德国么?”他没有回答,只是疑惑地盯着我。“因为你在德国,而我确定你一定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微笑中透入的坚定对他而言如刺针芒,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我足足五分钟后,问道,“凭什么?”“感觉。”我伸手指了下脑袋。“感觉!”他不肖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二次大战的时候,纳粹将战俘双眼蒙住,割伤其手臂,同时打开水龙头,并号称其正在大量留血,你知道后果如何?可怜的战俘听见水声,竟被感觉所骗,信以为真,最后血流不止,倒地而亡。”“你的意思是我要超越感觉,迎面而战?”我不动声色地接下他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