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跟在他后面起身,看着他的方向刚要说话,刑向寒就开了口,“别搬了,以后我开车送你。”岑帆一怔。下意识抬起头,“什么......”毕业以后他没做自己本专业的工作,和室友一块创办了木雕手作室。期间室友的朋友、几任女友都来了个遍,经常给他们送些茶水点心,还会帮着在朋友圈里宣传。身边人只有刑向寒没去过。刑向寒闻不惯木屑味,也有洁癖,有时候到门口连车都不会下。岑帆知道这些,反应过来后很快说,“不用的,我可以自己去。”刑向寒在华大任职,从家开车过去才二十分钟,但是绕到他们的那儿,再往学校赶得两个多小时。岑帆不想他这样。刑向寒语气很淡,“没事。”见旁边人还要再说,他脸彻底冷下去,背过身走到洗手台旁边,说:“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他每次这种语气就是真生气了。岑帆站在距离不到三米的位置,看了对方一会,忽然从人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刑向寒背上。贴得很紧,微挺的鼻尖给压得有些生疼。“对不起。”他说。像是对这个人,又像是对自己,“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虽然他们是恋人,但无论是在一起的第一天,还是现在,岑帆始终都不愿意让自己显得是个累赘。刑向寒没回他这句,却也没扯开他的手。岑帆搂住他脖子,把刑向寒往自己这边扯,等两人面对面了,确定他眼底的寒意散去一点,才垫起脚尖亲他。岑帆的吻从来都是青涩的,这点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这样。两人的距离一瞬间被拉近。刑向寒就算是被吻着也是在看他,眼睛睁着,里面却深不见底,即便是近在咫尺都探不到任何情绪。原本他在这个吻中稍显被动,却在岑帆刚要分离的唇瓣中——把人打横抱起来,走进一旁两人的卧室。第2章 房里的气温快速上升。两个男人似乎都带着情绪,其中一个托住另一个的身体,另一个够住底下男人的脖,为的是让自己不掉下去。他们之间这样的次数不算少,却难有一次跟现在这样,像是滚刀从火焰中落下,把自己和对方劈成两半,再重新黏合在一起。彻底丧失意识之前,岑帆嗓眼里带着轻喘,“喊我的名字......”他很漂亮,颈子雪白细长,像只五官精致贵气的波斯猫,性子却乖,也非常听话,是个懂事的恋人。刑向寒根本没心思理他这句。只是抻住他腕子往后压,彼此都能在短时间内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不知道是第几次结束。刑向寒低下身子抱住岑帆,换来的是他气音里的求饶。一阵阵的,像是在撒娇。这样是个人都会心软。刑向寒没在折腾他。抱着人再度往浴室里面走。怀里的人已经睁不开眼,脸上混着的不知是汗还是泪,挣扎着,抬手搂住他脖子——“对不起。”岑帆又说。刑向寒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两人在一起的这些年,岑帆向来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刑向寒很满意。他觉得伴侣之间就该这样,他也很乐意去做那个主导者,安排着人的全部,让对方完全活在自己掌控之下。何况岑帆很乖,从来不拒绝他,也不会担心人离开。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那要不要试试那份工作?”刑向寒勾起他下巴,让人的胸膛完全和自己的贴在一起。近在毫米的距离。稍微晃一下两人就会亲到一块。起初半睡半醒的人没说话。后来才伸出手,轻轻抓住刑向寒的衣襟,说了个:“不。”刑向寒抱着他的手臂微收,低头睨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但依旧保持这个姿势,没变。等怀中人传出轻微的呼吸声。刑向寒才抱着他小心放在床上,给自己和对方都拢上被子,从后面搂紧岑帆的腰。窗外早夜深了。夏天里的知了是最恼人的,叫声像是鼓音气,天气越热越不带停休。床上的俩人却都没有受影响,只是紧着对方的皮肤和体温,在梦中沉睡过去。原本岑帆以为刑向寒提出送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是等他一碗小馄饨下去,对面坐着的刑向寒却没有走,一副正在等他的样子。立马说:“你真不用送我的。”即便内心再高兴,岑帆也是真不想让人为自己绕那么远的路。“没事。”刑向寒维持着一贯的言简意赅。坐在人对面,正在吃一个三明治。从两个月前开始,他已经不吃岑帆早起煮的各种早饭,头天都会从学校里带三明治回来。说是同事给的。可是以前他分明是最抗拒吐司面包的人。岑帆把头偏开点,尽量不去看自制包装袋上的粉色爱心。刑向寒的拇指此时正覆在上面。吃完早餐,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车。期间岑帆又说了一次真不用,但刑向寒仍然当作没听见,把人带上车以后冷着脸让他把安全带系好。他每次一这样岑帆就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法拒绝。屁股在坐垫蹭两下,蹭走昨晚两人疯过以后的疼意,报出新的地址。汽车开出去。从内环驶到三环线。再往这个方向继续开几公里都快出江城市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