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让出条路。外边似乎刚下过雨。顶上的月亮带着雾气,像四周散出蒙蒙的光,带着悲天悯人的情绪看着大地。岑帆是被丢进车里的。刚坐下他就挣扎着想出去,被刑向寒摁回位置上,旁边的安全带完全绑在他身上,从后边系了个结。“嘶......”安全带压在颈间的小木马上,岑帆白皙的皮肤瞬间被压出条红痕。他还想解开下车。刑向寒很快坐进来,从后面把岑帆扯住。咔哒——车门被从里面锁死。岑帆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先是呆坐在原地一会,后来往右边移,直到自己半个身体都贴在车窗上。刑向寒没立刻开车出去。岑帆原本抓着小木马,后来松开手,把安全带紧紧攥进手心,看着车窗上自己空洞的眼:“你到底想做什么。”车里没人答他。外边的黑印在车窗上,把里面两个人都印得很清楚。岑帆看着里面他爱了十年的人,忽然觉得,他们这么多年的时光要只是一场梦该多好。梦醒以后。他躺在江大宿舍楼,晒着太阳,等陈开喊他一块去教室上课。即便已经这样了,面对旁边这个人,岑帆还是下意识解释:“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你要是还不信,可以去查昨天地铁站的监控,或者去问刚才那个护士,就该知道我是怎么发烧的。”这两句说完他便不再说了。刑向寒先是没吭声,后来掰着岑帆下巴,把人扯过来,逼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刚才不该乱跑。”“我没乱跑。”岑帆心里难受,别扭地想挪开脸,又被对方掰着扯回来,只能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去哪儿待,是去找那个人?”刑向寒从上往下地看他,手上的力气变大,明显也是给带出了情绪。深沉的,说出口的话异常残忍:“找到以后,你今天晚上还打算回家么?”往人的死穴上捅刀也不过如此。岑帆感觉自己猛抽一下,一股恶心感从胸口漫上来。想吐。随后自己的裤子被人扯下来,一只大手覆在这上面感受到那人即将要做什么。岑帆握着松紧带的手松开了,像是重症病患放弃治疗。屈辱困惑,带着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你非要这样对我不可么......”“放我出去!”岑帆被人遏制住,抬头瞪着这个人,眼神都变了。他力气大,真要硬起来刑向寒不一定能扯得过他。只是在车里这么个小空间,还是能靠自己宽大的上半身把人禁锢住。接着又解开自己的裤子......岑帆先是挣了两下,又抢到主驾驶位,想去找车门的解锁键,被刑向寒更加用力地扯过来摁住。“别闹了。”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带了点温和。腿上的动作却没停。细密的疼渗进岑帆的大腿间。岑帆嗓子里的声音变成尖叫,就像刚才对方口中那个疯子,一下下砸在刑向寒背上,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你说得对行了吧,我不回去了,我不跟你回去了刑向寒,我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找个人。”“去哪里都比待在你身边强,啊......我不回去了,真的不了,你放开我。”“放我走,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他又哭又吼,像条鲶鱼一样拼命扑棱,无助又彷徨,是刑向寒从没见过的样子。动作微顿。刑向寒放在人肩上的手用力收紧,深吸口气又重重叹出来,“抱歉。”“我不该不相信你。”岑帆手放在对方肩膀下来点的地方,微微定住,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十年了。他从没从对方嘴里听到过这两个字。一时没意会过来,鼻腔里的酸涩更甚,手上的捶打的力气再度加大。刑向寒把他们两人的裤子都拉起来。手覆在岑帆后脑勺的位置。上下轻抚着。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他,“你说的那个帮过你的人,我找到他以后会把医药费给他。”“你别闹了。”窗外的月光再度打进来。岑帆想把头偏开,却被对方强行摁在胸口。他先是挣了下,见挣不开,后来也放松了。埋进去,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直至回到家。岑帆脸上的泪都还没干,走几步都要抽一下。进了屋连鞋都忘了换,拿起外边挂着的衣服钻进浴室。温热的雾气逐渐蒸腾。岑帆坐在浴缸中间,任由周身的温水慢慢涌上来,一直浸漫到他的脖子。眼皮越来越沉。他睡着了。这次他又梦到了那条长长的铁轨。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景象全消失了,变成单一的白色。岑帆在这条路上走了好久,他感觉自己是在找什么,中途好多次想喊出声。但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说不出口。他在这儿走了不知多久,一辆火车突然从他身后驶过来!响彻天际的一声鸣笛,火车头朝他身体直接捻过去!啊——岑帆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顶上水龙头已经关了,他没有溺水,只是因为身体过度放松,喉咙里呛了好几口水。旁边门被敲响,刑向寒的声音出现在外边,“好了么?”还没等岑帆抬头。浴室门被从外面打开。刑向寒走进来,从旁边取了条大毛巾,把正在出神的人包裹住。 ', ' ')